「啊,頭好暈!」我慢慢睜開眼楮,入眼是粉粉紅的紗幔,轉過臉,床前是一張木色的小圓桌,桌上有一個陶罐和兩個粗糙的大碗,桌子下面還有三個修過腿的凳子。
再往前望是一扇雕花木門,旁邊是一扇半
開的木窗,一縷輕風飄過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慢慢撐著胳膊,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床頭還有一張小幾,上面隨意的放著一些雜物。
收回眼光,這麼一個古樸的房間,我怎麼在這?「咦,怎麼回事?」習慣性的模模額頭,伸出手,好小,。
連忙掀開被子,腿也好小,全身上下模了個遍,怎麼只有五六歲小女孩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掐一掐大腿,「嗯,好疼。’冷靜一點,難道,難道我也穿越了?一瞬間腦袋發蒙,感覺臉燒得好紅,額頭也有密密的細汗。怎麼會這樣,媽,我該怎麼辦?
突然門口傳開了碎碎的腳步聲,趕緊手忙腳亂得蓋好被子,身體僵硬的躺好。
還沒到三秒鐘,門就被「吱呀」的一聲推開了,「小桃,你先把飯菜放在桌上,我去看小姐醒了沒!」听聲音是一個不大的小姑娘,嗯,最多十四五歲吧。我在心里猜測。
「是,小紅姐。」緊接著,就是水盆的聲音和擺放放碗筷兒的聲音。好一會過後,其實只有幾秒鐘,有個丫頭過來,輕輕拍著我「小姐,小姐,起來吃飯了。」我心里在想︰嗯,我是她家小姐。
我也不知怎麼想的當時,我就想‘唉,小姐,又是棋子的命運。我在這神游,丫鬟繼續在喊我
小姐,小姐快醒醒,起來吃飯了。」
我一驚,怎麼這時候還走神。小丫鬟又喊了好幾聲我才假裝的嗯了一下,揉揉眼楮,睜開對上了一雙焦急的眼神,看我醒了,才微微一笑。
我頓時心一暖,但還是‘迷糊’的問了一句
我怎麼了,頭好難受。」這才看清,我對面的是一個穿粉衣裳,帶粉紅花的小姑娘,眼楮水靈靈的,皮膚也粉女敕女敕的。
听我一說,眉頭輕皺,這時,小桃也走了過來,手里拿了一套粉紅的小衣服和配套的粉紅色的小鞋遞給了正在床邊的小紅。
小紅連忙接過,邊幫我穿衣裳邊說︰」小姐,你發高燒了,後來又起了水痘,不過,觀音菩薩保佑,謝天謝地,現在終于好了」!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唉」,真是水做的姑娘「小姐你怎麼了,又哪兒不舒服
原來我已經不知不覺的嘆出了聲。
我也不好安慰她,連忙轉移問題,
我怎麼不記得了」她,應該是小紅,遲疑了一下,目光閃爍「可,可能是發燒的吧!沒事,小姐起來吃飯吧,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穿好鞋,剛才還沒覺著,現在感覺渾身都是綿綿的,腿也好軟,坐在床沿突然頭昏腦脹的,眼看著就要摔倒,幸好,小紅眼明手快扶了我一把。
「小姐,你沒事」「嗯,沒事,謝謝啊!」我虛弱的朝她笑了笑。突然,她抬起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踏著碎碎的小步子走過去把銅盆和毛巾端了過來。
小桃在我和小紅講話時已經出去了。
洗好手,小紅把我抱到了桌邊,桌上有小蔥拌豆腐,水晶蝦仁,青菜湯和一小碗米飯,嗯,伙食還算行。剛拿起飯準備吃,就又放下了,小紅忙問;」小姐怎麼不吃呀,不合胃口嗎?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我直接
斷了沒說完的話。相處一會,我已經知道了這丫頭是一個小管家婆。
「其他人呢?」我用最
辜的眼神望著她,她疑惑地看著我「什麼其他人?」這下倒是我,很詫異,難道我家就我一個?她看到我的表情後,眼神特別怪異,好一會才說了一句「小姐,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完之後,好像又憐憫的看了我一眼。
真是好復雜呀!我在心里面吶喊了一句。
沉默的吃過了飯,,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發生的事情,這具肉身的基本情況還都不清楚,也不敢貿然詢問,,但最基本的就是不受寵,到現在也沒個人過來問問,「唉」,前途堪憂啊。
我現在才五歲,嗯,這個還不
,最起碼得想辦法以後能自保,我才不要向大家閨秀一樣的听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出嫁,然後再出嫁從夫的當個什麼妻還是妾。
嗯,要不我也像小說里的女主角一樣,去收人,做生意,嗯,不
穿越以前的事。
以前父母也是做生意的,開了一家幾百號人的電子公司,常常都在外面應酬,家里只請了一個保姆。
我在家里是听話的乖乖女,大學畢業之後,就去公司幫忙,還沒上幾個月,公司體檢的時候就查出了慢性粒細胞白血病。
還記得當時我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恍惚,後來爸媽听到消息也火速的趕了過來,媽媽更是癱軟了在地,爸爸也是滿眼通紅,都痛哭出聲,那一瞬間,他們仿佛老了十來歲,不再是商場的精英,只是一個接到女兒噩耗的普通父母。
我當時也懵了,腦子里就突然蹦出了許多畫面,想象著以後在醫院做化療,又比如說過了幾個月去世之後,在我的葬禮上,父母滄桑的面容等等……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怎麼害怕,只是感覺對不起父母,以後他們老了之後怎麼辦?頭腦就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
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住進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幾個月,做檢查,做化療,輸液,輸血,做手術的一直重復,病情也慢慢的控制住了,沒再迅速惡化。
住院期間,爸媽也一直陪在旁邊,看得出來,他們在極力忍著心痛,還不住的給我
氣,我倒沒什麼特別的難過。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點懵之外,其余的時候都i都是很淡然的,該治療的時候就治療,沒事的時候還看點小說,時間跑得很快,就好比流星一樣,轉眼即逝。
兩個月過去了,我的病情也處在了最低谷,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我把枕頭下面的遺書拿了出來,我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里面寫了一些鼓勵他們要堅強的話,我很好,沒有什麼遺憾,並希望等我過世之後,他們去孤兒院收養個看起來老實听話的孩子,能填補一下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哀痛。
要爸爸媽媽永遠的相互扶持,別再針鋒相對,都退一步,相互理解。不要老是想著我,要把心放寬。「爸爸,媽媽,你們要,過得好……」說完就又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多久,我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就好比是那叢間飛舞的蝴蝶,飄來飄去,突然看到爸爸媽媽都焦急地守在手術室的門口,在低低哭泣,還听爸再說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我們的閨女一定能挺過來的!」
這時,手術室的門
開了,主刀醫生出來了,靜靜地。媽媽終于撲了過去,爸爸也猛地沖了過去「醫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經好了!」醫生摘下了口罩「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那一剎那,我好像听見爸爸媽媽心中緊繃的那一根弦斷了,媽媽不敢置信的咆哮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騙人,你騙人,我的蕊蕊不會離開我們的!」
爸爸再也站不住了,雙膝跪地,抱頭痛哭,頓時,哭成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淚流滿面,
淚水像河口決堤一樣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我就趴在爸爸腿邊,拼命地喊著,去抓著他們的手,但
論我怎麼去抓都抓不到,怎麼喊也發不出聲,就好像喉嚨被人用手死死地掐住一樣,著火了一般,心里非常焦急,絕望。
眼看你最愛的父母,最疼愛你的父母就在你身邊為你傷心,為你絕望,你卻沒有辦法安慰他們,這種感受我一生難忘,每每想起都是我的痛楚。
這種感受就像你在沙漠中將要渴死,在你面前有一杯水,也有好多人,你拼命地和別人去搶,卻有一人故意在你眼前將那一杯你拼命去搶的水灑在地上一樣,你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到,那種憤恨,那種不甘,那種絕望和,心痛……
哭了好久,又好像只哭了一會,我感覺
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浮了起來,越來越輕,越來越遠,漸漸地,看不到了,什麼都看不到了,也什麼都听不到了。
在最後的意識里我在心里感嘆「怎麼像灰飛煙滅呀」……醒來就到了這麼個地方。
「唉!老天還真是眷顧我啊!難道我哪輩子做了什麼感天動地的好事了?」
想想都覺得好笑,我這人中規中矩,哪有那能耐,哪有那膽子呀?
一陣清風吹來,臉上冰涼的,連枕巾都濕了一大片,我是多麼的幸運,有如此愛我至深的親人啊!我現在有了新的生命,新的人生,我一定要活得好好的,還要活得精彩!
「白惢,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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