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不急,先陪我坐坐吧,我都有半個多月沒見到我閨女了實在是想她了……」我笑了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點了點頭︰「那老板你跟我說說這里春天的時候什麼樣啊?是不是很漂亮?」老板點點頭指著正前方的一片枯黃色說道︰「那里在春天的時候是最美的,到時候那些花花草草的全部都長了,打這里望去,綠油油的一片可精神了」
我張著嘴指了指那座看上去猶如花甲老人般無生機的大山笑道︰「那個?呵呵,那等到春天來的時候我一定要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向老板說的那樣」
「嘿老板你這里有沒有酒啊,拿出來給哥幾個暖暖身,真他**的倒霉,這什麼鬼天氣說冷就冷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說著話工夫從後面罵罵咧咧地走出來一人,他蠻橫地沖我們說著。
老板哈哈笑著,不卑不亢地說道︰「就我這船上酒是沒有,不過等到了地頭,那里的酒可真是令人嘴饞啊這位兄弟要是冷的話,我這里倒是有兩件褂子不知能不能幫你抵點寒氣」一听老板這樣一說,那人搓了搓身子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沒有就算了真他**晦氣,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到冀州啊」
老板向周圍望了望,然後沖著那人豎了三根指頭。「**,還得三天,能不能快點啊,你是不是誠心想要老子凍著的啊」那人沖頭沖腦地帶著髒字罵道。老板站了起來哈哈放聲冷笑道︰「兄弟,脾氣這麼大可不好啊,說句不該說的,想你這脾氣的在外面可會吃虧呢」听老板這麼說我倒是贊同地在心里點點頭。
一听老板毫不客氣地警告,那個大漢倒是不樂意了。他上前兩步摩拳擦掌著大聲笑道︰「喲呵,怎麼著想跟老子動手啊是不是?哼,你還別說老子還就這脾氣怎麼了,你怎不順眼就來過兩招老在在道上混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怕過誰,怎麼你小子想知道老子的厲害?」誰知老板沒有被他說的話嚇住,只是很淡定地笑了笑︰「這倒沒有,只是這事要是讓‘鷹哥’知道了的話,怕是不好吧」
那人听一听神情愣了一下,臉上的校長之色也瞬間消失不見,並且態度和氣地看著老板︰「兄弟也知道‘鷹哥’?」老板笑了笑︰「道上的兄弟在耳邊提起過,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兄弟脾氣火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哥哥被人欺負了去,那可不得了啊……」
那人眼楮斜盯著老板好一會兒才不得不點點頭︰「好,既然都是自己人的話,這誤會也就算解開了,老板先忙吧,我就先進去了」老板客氣地沖那人笑了笑︰「兄弟客氣了」說完那人就走了進去。
看著那人進去之後我小聲地笑道︰「呵呵,老板你說剛剛那人怎麼這麼傻啊,這麼冷的天就只穿了一件單衣,哈哈,不冷才怪呢」老板看著我笑著搖搖頭,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憨厚的大叔,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前兩天我也只穿了那麼多呢」
「啊?為什麼啊?」我明顯的不明白。他笑道︰「你不知道冀州的地處環境與京城不一樣,那里現在還是蝴蝶滿天飛呢哪里像這里什麼花草都活不了」「咦?」我驚奇。老板咳了咳向我講述道︰「那里雖說不上一年到頭都是夏天,但也差不多,就像現在這樣的秋天那里也還是春天,春天的時候那里溫度還是差不多,只有在寒冬臘月的時候那里才會轉換季節會變的非常冷」
我想了想︰「也就是說那里只有兩個季節?」老板點點頭︰「也差不多吧」我笑了笑。看我滿臉笑意,老板的神色有點憂慮。我睜大眼楮看著水面被船劃得蕩起一波一波的水紋。望著深綠色的湖水我一時之間竟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
回到船艙後,大概船又行了好幾個時辰了吧,望著外面的天色已經變得暗了。模了模肚子,似乎有點餓,但是看著周圍的人,我搖了搖頭,我可不敢將東西拿出來吃,否則那不是明擺著招惹禍端嗎我嘆了口氣看著其他人,他們難道真的是因為習慣了?竟然也沒人吃東西,就這樣呼呼地睡著。突然空氣中有股令人作嘔的異味傳了過來。我秉著呼吸皺了皺眉,抬起頭尋找污染源……
見幾個男人竟然赤著腳在空氣中,他們就這樣不顧形象地倚靠在船板上,「呼呼……呼呼……」接著還發出雷鳴般的呼嚕聲,我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只好嘆息著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我心底發誓,我下次再也不要坐這樣「簡樸」的船了,雖然說不露富,但似乎也沒必要將自己逼到這樣境地啊向外面走了幾步,風中吹來了陣陣水腥味,我搖了搖頭,流年不利是什麼意思?呵呵
我看了看身下不算干淨的船板,猶豫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手指無聊地隨意敲著船板。在這樣的環境。,媛里,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樣事情可以做。我想了想閉上了眼楮,意念動了一下將神識放進了白玉里。
眼楮搜尋一番之後,我有了收獲,在白玉的角落里安靜地躺著一直無聲色的笛子,我看到它突然感覺心情大好,這笛子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不過現在要是拿出來吹上一番的話倒是不錯。
睜開眼楮左右望了望,沒有人,我回過眼神將手伸進一宿,然後珠按摩作用的好似從袖子里拿出笛子一樣,呵呵,只是小心總沒壞處。
降低子拿到手中我突然想到它的來歷,正因為它樸實的手感,當初我才會選它。抹在手中的感覺沒有其他的,只感覺是一節光滑點的竹竿,我不自覺地笑了笑,我買它回來只是想做個戀家的武器而已,可當時我真沒想到她還能起到解悶的作用。
就著湖上的天色還能看著這支棕色的笛子,想了想,最後決定吹上一曲,腦海中過濾一遍之後決定要吹許嵩的《廬州月》。深深吸足一口氣,嘴唇輕輕踫到笛子,緊接著一曲悠揚婉轉的歌曲傳了出來。
「太多的傷,難訴衷腸,嘆一句當時知道是尋常」「橋上的戀人入對出雙,橋邊紅藥談夜太漫長,越野彷徨,人也彷徨,烏蓬里傳來了一曲離殤」「廬州月光,梨花雨涼,如今的你又在誰的身旁,家鄉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卻流不出當年淚光……」
一首唯美的歌曲似乎被我吹得有點淒涼,好一首廬州月,我喜歡它的歌喜歡它的調,更喜歡它背後的那份傷感大概因為我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吧,每當听到這首歌的時候內心都會有一股說不明白的酸楚,好像我的靈魂被它刻上了憂傷
仰頭望天,我怕自己在這寂靜的夜里流落太多傷感。想了想我感嘆一聲,如果讓我說出一個喜歡的歌手,我一定會說許嵩,他的歌即使並不是每首我都喜歡,但是他的嗓音讓我想哭,是一種心靈深處的觸動。
嘆口氣,我眉毛皺了皺,然後將所有的一切都隱藏了起來。
「很美」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猛然」轉過身看向艙門處,竟然有個男人站在那里,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看不見他的長相,但我還是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見我盯著他,他好似笑了,他兩步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我︰「很美的樂曲不知它叫什麼名字?」
走近了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的長相,說不上好看,只能算是眉清目秀,顯得很白淨,似乎是一副書生的樣子。我轉過頭笑著看他︰「你是?」
見我這麼問他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點點頭上前一步向我抱拳︰「在下賈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方才所奏一曲名目為何?」我看著他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回了水面。
誰知旁邊的人還不死心,依然彬彬有禮地答道︰「在下只是突然听聞如此動听之樂,心里實在喜歡得緊,望姑娘不吝告知」我嘆了口氣。賈名看我如此神情笑了笑︰「可是姑娘心情不好啊,那在下陪姑娘說會兒話吧」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怎麼行,在下既然听了姑娘的佳音,又怎麼可以這樣的離去呢」我笑了笑看著他︰「那你想要做什麼?」他也笑了笑自顧自的也坐到了我的旁邊,他笑著說道︰「在下最起碼也要為姑娘獻上一曲啊,這樣姑娘才不會吃虧了去」我搖了搖頭,心里低嘆一聲,看來是真惹麻煩了還是個甩不掉的麻煩
我看著旁邊的白面書生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就快吹吧」對于我並不友好的態度,旁邊的書生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他態度如此客氣,似乎更顯得我小家子氣了。我轉過頭冷笑著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