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莫名其妙
「再然後我準備今天走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我還沒睡醒的時候就被帶到這里來了唉,真是令人討厭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滿地發著牢騷。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又哈哈笑地看著我︰「昨天你是怎麼見到那個死人的,見到難道不怕嗎?而且是孤身一人在那樹林里啊听說那里還經常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雖然害怕,但是也不是很怕,畢竟以前也見過的也不少早都習慣了啊至于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是騙人的,誰信啊」
他驚訝地看著我︰「哦,是嗎?你以前就經常見到死人?那你還真是不簡單啊看來還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小俠女呢」看著他的嘴臉真的是倒胃口,但是為了耍耍他,我還是決定繼續演下去。
我點點頭,對于他的少見多怪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對啊,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爹是很厲害的大夫啊救治了不少人,當然也會有死人了啦。這很奇怪嗎?」。他看著我點點頭笑了笑︰「哦?這麼厲害?不會吧」
我依舊撇撇嘴︰「不信就算了」他哈哈笑了笑︰「那……令尊的名號是什麼?你該知道吧?你看你爹這麼厲害,正好我身上也有些隱疾,不妨請令尊也能幫我看看如何?呵呵,當然,診金我不會少付的呵呵……」
我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但是想了想我又轉過頭看著他︰「你身體也有殘疾嗎?」。他笑著擺擺手︰「不不不……怎麼會呢,只是略有些小問題,你不願說也罷,無妨」我皺著眉看他:︰「你說說看吧,說不定我就能幫你解決了」
他遲疑地看著我。我皺皺眉︰「不信就算了,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你以為我是為了你那點診金嗎?」。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真是一副小財迷的樣子。
他看著我點點頭︰「哦,那好吧,就你給我看看吧,我這病可是有十幾年了一直就沒怎麼醫治好,今天遇到你說不定是個轉機呢」
我點點頭看著他︰「你說說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唉,真是的,都是老毛病了,一道冷天我這膝蓋就疼得緊,而且特別冷,像是有冷風從肉里鑽進去似的,真是苦不堪言啊這條腿可算是拖了我的福哦」
我點了點頭不在乎地說︰「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稍微的服用些五毒就可以了,這都只是小菜一碟啊」
張子民見我說得風輕雲淡,似乎有點信以為真、她點了點頭︰「姑娘看你說的這麼簡單,那我的腿肯定能治好了?」我點點頭︰「小問題,根本就沒那麼夸張,也沒你說得這麼嚴重,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沒早遇到我,如果你遭遇到我,說不定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
他笑著有些討好地看我「那……不知五毒分別是哪五毒?我該如何尋藥才得以根治?」
我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朦朧︰「五毒不就是蛇,蜈蚣,蠍子,壁虎還有蟾蜍嘛。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不會吧,這個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啊」我鄙視地看著他。他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好,但是嘴上還是謙虛地問著︰「那這些東西要在哪里尋找?」
我想了想點點頭道︰「那你可知民間有種說法叫‘端午節,天氣熱,五毒醒,不安寧’,意思就是說端午節前後這些家伙們就全部跑出來了,到那個時候你從草窩里啊,樹叢里啊,隨便的抓抓就能抓到不少呢」
張子民一邊听我或一邊模著自己的膝蓋。我皺皺眉,心下嘀咕,難道他真是有風濕病?因為我感覺他好像不是在故意試探我好一會兒他沒有說話,就那樣走神似的模著自己的膝蓋。知道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轉身出去。
我連忙叫出聲︰「誒,我什麼時候出去啊?」她看著我回了一聲又問道︰「倘若我抓到他們,該如何服用?」我盯著他冷冷地答道︰「煎服」
他點了點頭轉身欲走。我又喊住了他︰「我到底什麼時候走啊」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哦,你現在這兒都等著吧,等我想好再說」我嘆了口氣︰「你怎麼這樣啊,說話不算數,不是說好我說清楚了你就放我出去的嘛?出爾反爾失信于人……」盡管我不平地數落著。但是他依然毫不停留地轉身走了出去,緊接著我就又听到了鐵門上落鎖的聲音。
等他出去後,我不得不搖搖頭,天吶,這人還真是看起來像個「老好人」,如果那天去杜府的時候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一定會認為剛剛的張子民真的兩袖清風,他頭上的罪名也都是杜有生自己胡編亂造強加上去的,可是現在,唉……我只能感嘆,原來謊言可以說得這麼真啊
我又在這間小房子里呆了有一個時辰吧,奇怪的是只一個多時辰,外面就走來兩個官兵,然後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將我帶出了這座府邸。直到被他們扔到馬路上我還沒有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情況?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進來,然後又莫名奇妙的出去?那個章太守也沒給個說法啊
我迷茫加疑惑地轉了兩圈,還是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切都這麼莫名其妙啊?是啊,所有的一切我都只能用莫名其妙來概括
想了想,搖搖頭我只好又挎著我的小布包回到了那家客棧。老板看到我也顯得異常驚訝,然後只一愣怔間就又笑眯眯地將我請到了樓上,說來也巧啊,我又住到了那間房。
房間里似乎沒什麼變化,桌子,椅子,床,呵呵,我笑了笑,也對,怎麼會變,這只是客棧而已。我走了兩步到了窗邊,探頭向下面看去,呵呵,真是沒什麼變化呢,就連抬頭間那抹殘陽也依舊如血似的斜掛著。
「叩叩叩……」我頭也不回地應道︰「進來」進來的是客棧的小二,他笑了笑將手里的水放到地上,然後就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嘴巴張著想說些什麼。
感覺身後的人並未離去,我轉過身看著他︰「有事嗎?」。他好像很開心的看我︰「沒。沒什麼事,姑娘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害怕姑娘出事呢早上那麼亂,我也沒來得及跟姑娘打聲招呼」
我笑著點點頭︰「嗯,謝謝你,我沒事了」他點點頭笑著道︰「沒事就好,那您歇著,我先走了對了,您要是有什麼事盡管吩咐」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房門。看著關緊的房門我笑了笑,其實人間還是有真情的。只是平時沒注意,亦或者是沒在意吧。
有件事我是真的確定了,我的眼楮好像是可以透過人看到他的本性,是啊,就如這個小二而言吧,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青色的光束,那是代表著青春活力,滿是生機的顏色。
而路上的人……我轉過身繼續走到窗邊看著,他們身上其實都散發著不同的光,只是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到,就好像一眼看上去他們都是人,然而你要細分的話,又能知道他們有的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再細分還有窮富之分,工種之分,等等等……
看著下面灰一色的人。我靜靜地靠在窗子上看著他們,人生真是精彩,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故事
人也很是奇怪,有時候,看著他人的故事不知不覺地就哭了,再看到別人笑的時候也會跟著傻呵呵的笑,人是最有感情的動物,卻也是最無情的動物。人是最透明的動物,卻也是最復雜的動物。往往你自以為看透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好像只探到了冰山一角。說了解別人,其實不然,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完全客觀地站在他人角度領略其中感受,每個人都是個謎……這世上哪來的誰了解誰啊
突然我的手上不知從哪滲入一滴冰冷的水滴,我茫然地抬起頭,下雨了嗎?這麼好的天氣會下雨?可是我抬起頭來看又好像沒有,我一剎又恍然,原來不知何時,我的眼角一滴清淚順著睫毛翩然落下。是我的淚嗎?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哪來的那麼多感慨,好像自己真的是早已經千瘡百孔。
我想了想突然不知是誰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灌入我的耳中。說我只是心里已經看破塵世,好像是滄桑之人,可是心智缺不成熟,別人說什麼都會信以為真。絕對不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可信度
我想了想,至今為止,對于這句話還是贊同的,而至于他們的謊言,我想只是因為我特殊的能力吧。不然我真不知自己被騙過多少回了,紙上談情,我是真人我承認我本不希望時間如此復雜,不知多少遍了,我說過我喜歡簡單,可是偏偏總事與願違,簡單……我笑了笑,對啊,我喜歡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