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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日夜兼程只為他
上天是公平的,你就算斤斤計較,不該你的也不會是你的。淡然處之,是你的終歸是你的。相信一切都是公平的。而現在我也同樣相信著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我有能力留住我所願的。一定會的。
駕著馬車我幾乎瘋狂,路上經過無數的山野叢林和熱鬧小鎮,但是我根本無暇顧及那些我夢寐以求的旅途。那些我曾經向往生活的小鎮此時在我眼里是那麼平淡無奇甚至令人不喜,為什麼這麼多的花花世界,為什麼爺爺不在這里。師父……
越是想到這里心里越是心急如焚。望著這到處死灰的顏色我只是像是瘋了一般地駕車在路上馳騁著。即使餓了也只是在路邊的小店里簡單的吃點包子,面條。而他們我仍然把所有的藥給他們喂進月復中。現在我盡一切力量爭取救治的最佳時間。
走了無數路,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路上的小路被雨水沖刷著泥濘不堪,車輪陷進去了泥潭中,我跳下馬車到後面使勁地推著,不行,我的力氣根本不能讓深陷泥潭中的車輪有任何動彈。別無他法,我只能想盡辦法鼓勵著馬兒使勁蹬著蹄子。還不行,我就拿出藥丸塞到它的嘴巴,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一切的困難在我的眼中都不是問題。
下雪了,滿世界都是皚皚白雪,看不見路在何方,只能走下馬車,手里拿著路邊撿的樹枝試探著往前面走,幸運的話可以走出稻田。如果不幸,那避免不了走進小溪流中,不過還好,後面的馬車還算安全。陷進之後不要緊,後退著再另闢其他路。就算天氣如何惡劣,天公如何不作美。我們還是走出了眼前狹隘的世界。
這一路上我並不是孤身一人,車上有流星,阿九還有小丫鬟小蝶。車外還有忠厚老實又身強體壯的老馬,我們一起風雨同濟。哪怕路過那個討厭的特殊的環境中下著拳頭大小的冰雹,那又如何?買頂帽子戴在頭上繼續前進。
我怕什麼?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我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或許它也將會成為我的信仰。風雨算什麼?追殺算什麼?我不在乎。擋我路者現在只有一個結果,一次驅趕警告無果之後,接下來冥頑不靈的人我只能快刀斬亂麻,直接送上西天。
我仁厚,我心善,但我也有惹急了的時候。你們一次我可以給你們機會,兩次還可以勉強忍耐我即將爆發的怒火,可要是三次,四次,我不是聖人,你們一再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我決不允許的。一位我真是懦夫還是傻瓜,哼,殺了你們又怎樣?為了他們我已經不在乎殺了哪個欲置我們于死的哪路殺手,只要你們擋著我救人,我一概全部絞殺。
經過多日奔波,我的駕車技術已經越來越嫻熟了。耳邊的呼呼大風聲中,我依然敏銳地瞥到了那幾個已經數不清第幾波送死的人了。我重復著之前無數遍的動作,直接伸出手掌,使出已經不再純潔的超能力,變換成一股股不大的小刺刀射向他們。那道道灰光猶如暗器一般穿透他們的喉嚨,接著又是這幾日見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畫面,直接斃命,然後跌入皚皚白色之中。
望著飄零落地的人我嗜血地笑了笑但我又為那純潔的白色默哀,是我讓你們沾染血腥不再純潔了。不過,我並不後悔。
其實人在某一階段的特殊時期時總是那麼暴戾。而更別提現在我是處在怎樣一個驚魂不定的時期。流星和阿九的身體已經成為掌握我生死的關鍵了。每當看他們身體又僵硬一分的時候,我多麼想躺著的人是我,看著他們漸漸失去知覺。失去理智,我是多麼想把那幾個人抓過來把他們按在腳底下狠狠地踹著。我想我現在已經經不起那些殺手任何一點的激怒了吧。
有時候看著路邊偶爾遇見的乞丐或是實在窘迫的人們,我寧願冷漠地扔下點銀子也絕不會像以前那樣熱心的走進他們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我玩不起。我已經沒有耐心仔細去看他們身上究竟散發著怎樣的色彩了,我只想要他們好起來。只要這樣,無論我怎麼樣都不所謂。
幾天了,看著馬兒漸漸失去精神,我也只能稍微人性地放它在路邊休息一會兒,或是飲些冰冷的泉水。日夜兼程,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五天五夜還是六天又或是七天了。總之在我心髒已經受盡千瘡百孔,萬分滄桑的時候,我終于看見鬼谷山的的影子了。
我興奮但又害怕,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幻覺還是真的如此,老天待我不薄啊。見到山的那一瞬間我幾乎瀕臨崩潰,在外這麼久了,我終于見到家了嗎?看著依然不斷縮短距離,看得更清楚的山脈,我欣喜著,但同時我的心髒也劇烈跳動著,那是我的家。
望山跑死馬。山,在眼前,卻總也不到。我的眼楮已經撐不住地打著架。我咬著牙迫使眼楮睜開看清前方的路。只是我好累,我的頭好像有千斤重。我再怎麼用指甲戳著手掌,我的體力還是不受我控制地繼續往下耗。沒事,我撐得住,我加快速度,馬兒好像也和我一樣更不要命地往前跑著。我們一起往前,只為我們共同的朋友。
又是多久,我好像感覺時間那麼慢總也過不去,但即使我覺得天好像已經被定格了,但眼前的景色又為我添了新的信心。終于要到了嗎?我轉過身子掀開車內的人,他們還是閉著眼楮,我不知道他們這已經是沉睡第幾天了。我望著遙遠的家,內心多麼希望那里能站個人能看見我。只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幾乎已經冰凍三尺的天氣下怎麼會有人站在那里呢
我吞著口水,眼楮很重,頭腦很重,我感覺腦袋中有塊石頭壓迫著我的所有神經。我的眼楮已經快睜不開了,眼楮里面有很多筋脈在拉扯著,我感覺眼楮里有只蜘蛛在織網,好像把我所有的視線都隔離。我一邊使勁搖著頭睜開眼楮嗎,一邊手下模著手里的東西。
我看不見了,我只能模著。身下的馬身上全是汗,我能感到那距離十公分之外都能感到的熱氣。我苦笑著,它也已經盡力了吧,估計這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我抬頭看著前面模糊的世界,心下努力著,只能奮進最後一搏了。我深吸一口氣,用盡體內所有的超能力朝山中喊著︰「爺爺,快來救命啊爺爺,快來救命,我在外面,我就在山下面。大師兄……快點來救命啊。爺爺你們快來啊……」
我也不知我喊了多久,我看著依舊孤冷的山脈心里酸痛著。師父再不來,估計我們都要駕鶴西去了吧。我……突然腦中蹦出另一個人的影像,但是我想就算我不在了,他也一定能過得好吧。而流星,他們絕對不行。
突然在我已經心冰到頂點的時候,前面的那個黑點是什麼?是人嗎?我害怕又緊張,希望是,希望是。上天保佑一定是,一定是。
鬼醫看著山腳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心里也痛著。他腳下飛快地飛躍著,他拼了命地往山下趕。天知道這是他從沒有過的速度啊。只是此時像要飛起來了他依舊不滿足,他想著剛剛听到的聲音,他也已經控制不住地眼眶流淚。終于,終于他到了馬車前,他飛著躍過來抱住我倒下的身子,我喘了口粗氣看著他,「是爺爺嗎?」。
鬼醫看著我朦朧的眼楮,耳朵里听著我顫抖的聲音止不住地心疼。好一會兒後他點點頭︰「鬼丫頭,就是爺爺,就是爺爺,爺爺來了,放心啊丫頭,爺爺在,一切都有爺爺放心把孩子。」
看著面前的老人我呵呵傻笑著指著馬車里面︰「爺爺,救他們,一定要救活他們。求您了,一定要救活他們。」他一邊把著我的脈搏一邊點點頭︰「放心吧,孩子,沒事,你先睡一覺,沒事,醒過來就什麼都好了。」看著爺爺答應,我放下心了,終于可以睡一覺了。
鬼醫看著我勞累過度昏迷過去,竟然忍不住地落淚了。他的傻丫頭怎麼把自己弄這麼疲憊不堪,他不知道他這個爺爺有多心疼嗎
他抱著我瘦弱的身子嘆著氣,真是個傻孩子。
「師父,師父,小師妹怎麼了?」緊跟鬼醫身後而來的是那兩個了不得的徒弟,只是跟師父比他們顯得遜色不少。鬼醫看著他們︰「趕緊把馬車里的人弄上去,先救人再說。」雖不知什麼情況,但救人要緊。
鬼醫抱著懷里的人又健步如飛地像之前一樣火速趕往山上。在那間熟悉的小屋里,鬼醫把懷里的人放到了床上,看了小人兒一眼便急急趕出去去看那小孫女哪怕拿命換也要相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