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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抿嘴笑了笑，然後放下酒杯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所以啊，以後做事都得事先想好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和相應的對策。否則就像你這樣的，什麼後果都不顧就一門心思只知道要打壞人，多容易吃虧啊。你還說什麼偉大的理想，還以後怎麼樣，你以為就你這樣莽撞的性格還不會把小命丟了？」
一劍仇瞪著我︰「哼，誰說的，我不把這些壞人全部抓光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我還要想那些大俠一樣威風凜凜地走在江湖上懲奸除惡，然後拯救天下黎民百姓。哼，你可別小看我。」說到最後她又是得意起來了。這精神與阿Q還是有破位相似之處的嘛。
我抿嘴呵呵笑了笑，興許她能做到吧，因為這闖勁很頑強，就是不顧一切只為理想，這樣勇往直前的精神真的很不錯。
「你笑什麼，不相信我嗎？」。
看著她我連連擺手︰「沒有啊，只是佩服你而已啊，佩服你的理想。」听我這麼說一劍仇小丫頭才暗自得意地笑起來。我也眯著眼楮轉過頭看著這些自以為風流的男人和真真假假笑得或是花枝招展或是笑不露齒的女人們。這些人都是在唱戲啊，只是唱的戲碼都大同小異罷了。古往今來似乎都是如此，但是我想，古往今來似乎都有身在戲中而不自知男男女女吧。
我轉過頭看著她︰「對了，你知道為什麼這里這麼熱鬧嗎？可是有什麼說法？你在這里想必知道？」一劍仇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想了想說道︰「我也沒听他們說有什麼啊。不過我感覺這里應該就是這麼熱鬧吧。反正管他的呢。」看著她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一時無話我們就這樣看著著整個大廳來來去去形形色色的人。此時已經很晚了，大家的活動好像也到了高潮。只見大廳里忽然上來好多輕紗女子，她們巧笑嫣然地抬桌子搬椅子，當然笑的女子都是討喜的，看著他們衣兜里的賞錢我無奈的搖著頭。
好一會兒之後就見大廳出了好大一塊空地。我轉頭看向一劍仇，她也滿眼好奇地張望著，原來她也不知道。我又看向四周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準備著什麼。又是一小會兒，空地上鋪上了火紅的紅地毯。慢慢的琴聲響起了，接著燈暗下來了。四處躁動的男人們好像深夜蓄勢待發的花豹，他們急切卻又安分地眯著眼看著空地上慢慢出現的一個身穿雪紗的輕柔女子。
好像很有趣啊。我也笑著把目光看向那里。女子首先引人注意的是那雙宛若無骨又魅惑人心的三寸金蓮。青蔥白似的小腳趾調皮地在地毯上來來回回翩翩起舞著。那女敕白的指甲可愛的好像剛出水的珍珠一樣，瓖在那小巧女敕白的腳上真是令人贊嘆啊。這女子真是大膽，竟不穿鞋襪在這男人我中舞蹈。我想若是尋常百姓家，就算女人的鞋子讓男人看了去都要沒命的吧。
搖搖頭，繼續看向這熱情大膽的女人。我听到了，女人的腳腕還有小鈴鐺叮當叮當的還真是可愛。看著看著就不得不真心嘆一句這女子也真是一尤物了。
只見她面帶薄紗卻媚眼如絲和男人們曖昧著。那像是小蛇一樣郵箱是春風中和柳枝一般的腰肢隨著琴聲的節奏一下一下矜持又魅惑地抖動著，那動作似乎是在邀請也更是**。她雙手握著絲帶在胸擺動著，飛舞著，撩得人心里好難耐。我抿嘴呵呵笑了笑，這女子果然不一般。那眼神也許真可比擬那蘇妲己。
美女在旋轉著，身上的香味猶如散花一般飛到所有男人的鼻尖。男人按捺不住了，他們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們眯著眼楮或是張著嘴全都是貪婪地看向那名女子。
見這場景我只剩下淡笑，當然也有對那女子的同情和不解。那女子真是少有的媚人，莫說男人了，就連我這個自詡清心寡欲的女人都要被她勾了魂去。我想，若我是男人，是否能抵擋得住這樣露骨的誘惑？哈哈……忽然我又呵呵低聲笑了笑。是我想得太多了吧。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不在少數，我又用我這庸俗的思想想象他們了。
但是看著這全場的人無不歡呼雀躍我又感覺心中淒涼，此等女子難道就要這樣落得如此下場？看那女子目光清靈似乎也不屬于這污濁的男人之中，可是她此時卻又分明在此地玩弄著這些愚蠢可悲的男人們。她到底是何人呢？似乎我又有不明白的事情了。
身邊有人搗了我一下。我抬起頭看去，原來是身邊那似乎氣鼓鼓的小女孩。我眼神示意她怎麼了。她扁扁嘴︰「你是不是忘記了現在在哪里，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怎麼連你……連你也被迷倒了。」我呵呵笑了笑，又看了看場中那名已經將氣氛渲染到高潮的女子，才轉過頭來看著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無外乎確實是美的。欣賞她的美並不過錯。只不過應該保持理智或是摒棄雜念只是欣賞而已，而他們那些人卻不然，他們只是玷污了單純的美好。」
「你說她是美好的？你怎麼這樣，你也不看看她穿的是什麼衣服，還有那眼楮，活像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這樣的女人你也說她美？還說她單純？你真是……哼……」一劍仇看著全場的男人無一幸免不禁又急又氣，也許還有點羨慕嫉妒？
我搖搖頭拉過她小聲道︰「急什麼。別忘了我可是女人。」我不忘提醒著。
她睜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瞪著我︰「什麼，你說你是……」看她驚掉下巴我有先見之明地「噓……」了一聲，見我這樣她才點著頭，但是還是驚恐地瞪著我。那小手指還一個勁地指著我。幸好現在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地看著她︰「你不是知道嗎，用得著這麼吃驚？」
她一皺眉一跺腳︰「我什麼時候知道了。我要是知道了我還這麼……怎麼，怎麼這樣啊。」我點點頭︰「是啊，我正問你啊。」她一睜眼又怒瞪著我︰「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你看你，你哪點像個……女人了？你說你要是女人，當時在冀州你就直接帶上我不就得了嘛。那還來現在的這麼多麻煩？」
我搖搖頭又繼續將轉向那個已經將無數男人全部收入裙下的女子了。真是厲害啊。一邊唏噓著那女子的功力一邊又轉過頭看著小女孩還是想不明白地撅著嘴我好心地回答道︰「行走江湖當然是男人來得方便了。更何況身為江湖兒女又怎會拘泥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好一會兒才听到她的喃喃聲︰「這倒是。」
不過她想明白了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清明。我不死心地轉過頭又認認真真地盯著她看︰「你真不知道我是女的？我記得我好想和你說過啊。」她皺著眉歪著頭︰「沒有啊。難道是我忘了？可是不會吧。」我聳聳肩︰「算了算了，別想了，反正都這樣了。」話說我的記性也不好，我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那邊的氣氛與我們這里可真是一天一地啊，那邊的氣氛已經快要將這里融化了。我依舊冷眼看著，或是只是在看一件依舊和我沒有關系的事情。男人無論是長得貌若潘安還是尖嘴猴腮，或是腰纏萬貫或是窮的叮當響是，似乎無一例外圈都在拼盡所有家產力爭那個美女的一夜*宵。
，我該哭該笑？這也真是我人生前幾十年從未遇到過的事情，為一個女子傾盡所有，還只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的一夜，呵呵。我並沒有歧視煙花女子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些男人太過膚淺，如果你們是兩情相悅而這樣做我倒是為你們鼓掌，你們因為真情而沖破傳統道德規矩的障礙而拼盡所有只為與她攜手一生，我定是要替你們頌一首贊歌的。只是此時，這場面卻如此荒誕。
我目光清冷甚至有些冰冷地坐在角落里注視著那些在燈光下吵得臉紅脖子粗，甚至動手動家伙，言語相威脅的男人們，此時他們是什麼？無論是王孫貴族還是貧民百姓，還是風流瀟灑還是滿臉色相。在我的眼楮腫都只是一些在流沙中拼命掙著著，拼命擁擠著，拼命往那的深淵深陷著的一些皮囊各不相同卻都是一樣的的俗子們。
我又將目光看向那個一直眼觀八方的始作俑者。好一個了不得的女子啊，我冷笑著。
一開始我還在納悶，還在惋惜甚至有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感，但是在這一刻看見她的眼楮我想我是明白了她為什麼願意如此。原來也只是一具有著白色身體黑色靈魂的可憐人。她眼楮腫的金光是什麼？是被這樣男人爭寵著抬高身價時的享受。是的，她無比享受這似乎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滋味。即使此時她還是目光清冷著，但原來這也只是為了吸引男人的一個手段。她只是在這些魚目面前掩飾住她那同樣沾染灰塵的眼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