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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德夫人憨實的睡著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讓玉帶夫人心生羨慕,能夠忘卻過去,也是人生的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畢竟那些痛苦也隨著消失了,就這樣活著吧,快樂的活著,姐姐會一直陪伴著你的。
一陣輕輕叩擊窗戶的聲音讓玉帶夫人屏住呼吸問
誰?」
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塊小石頭丟進來,玉帶夫人停留一會兒,看沒有動靜,撿起石頭,上面過著一個布條
花開並蒂蓮,來世永相伴。」她的心猛烈的跳著,淚水奪眶而出,他還沒有死,他還活著,天哪,我相公,他還活著。
玉帶夫人顧不上熟睡的育德,披上棉袍急匆匆的出去,路上飄著雪花,她深一腳淺一腳的攀爬在山間的小路,恨不能馬上見到
的夫君。雪越下越大,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半山腰的一塊空地上站著一個身影,語氣中夾帶著沉穩
你來了。」
玉帶夫人喜極而泣
闊別十年之久,我一直以為你已不在人間,沒想到,我們還能再相見。行文,你讓我找得好苦。」
「我已是活在地獄之人,一身罪孽了。」十年心路漫漫,李尚書早已被歲月的車輪碾壓著傷痕斑駁。
「不,行文,不要這樣說
,當初若是听你所勸,也不至于讓一家人顛沛流離,勞燕分飛。」兩人痛苦的相擁在一起。
花燈節是古滇國過年里最紅火的節日,各式各樣的彩燈掛滿街道的兩邊,家家戶戶更是流光溢彩,讓人眼花繚亂。阿莊拉著帝聯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時不時發出的朗朗笑聲讓身後的阿蓮怒視相對,她咬著嘴唇
哎喲,阿莊,人家扭到腳了。」
阿莊的耳邊都是人群里的嘈雜聲,根本沒有听到阿蓮的喊叫,倒是帝聯留意到了,她止住腳步
阿哥,阿蓮扭傷腳踝了。」
阿莊扒開往來的人群,走到阿蓮的跟前
怎麼了?那麼不小心,疼
阿蓮滿肚子委屈
扭到了當然會痛了,阿莊,你抱我回去吧。」她得意的看著帝聯,眉角一挑,似乎是在宣戰,帝聯不以為然,阿娘交代的很清楚,要促成他們這樁婚事,帝聯自當周旋于其中,讓阿莊回心轉意于阿蓮。
阿莊抱起阿蓮,向馬車停放的方向走去,帝聯依然留在原地,彩燈上寫著很多的謎語,她很有興趣的讀著,在心里也默默的猜著。阿蓮一路被阿莊抱著,心里竊喜,甩掉帝聯,她可以獨自伴在阿莊的身邊,這樣真的很好。阿莊看到車夫,把阿蓮放到馬車里,幫著她蓋上小花被子,放下車簾,喊過車夫
李把式,把小姐送回家。」
阿蓮一听就急了,挑了門簾憤怒的喊著
阿莊,阿莊。」此時的阿莊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帝聯
邊
際的閑逛著,一處彩燈上的猜字謎吸引了她的目光,「人人來去本
緣,相聚甚歡結連理,月老花下牽紅線,彼此相依到白頭。」阿莊從身後念著字謎
這是情意綿綿的意思。你從小就喜歡詩書,讀私塾的時候,先生一直夸你聰慧,我也很期待你長大以後成為才女,腦海里出現過千百次你向我走來的樣子,也許就是師母等在門邊期待老師回去的身影,可是等來的確是你入宮的消息。」周圍人頭攢動,阿莊也是有感而生。
帝聯垂下額頭,這樣的話語不該在這個時候說給她听,猶豫著該怎麼回答,一陣馬嘶的聲音從人群中奔騰而來,阿莊本能的將她護在身後,馬到了阿莊眼前停住了,原來是家里的下人
少爺,宮里來人了,要接帝聯公主回去,夫人讓奴才快馬加鞭來傳話。」
阿莊心里清楚這一刻始終會來的,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的,他回望帝聯的眼神是那麼的哀傷和不舍,她躲閃著避開了他的目光。玉帶夫人在客廳里焦急的等待,皇宮里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外,她心里像燒了一把火,阿蓮跌怪的從外面進來,一臉的救世主
阿娘,阿哥欺負我,他把我丟開,獨自和帝聯去猜燈謎了。」玉帶夫人哪里還顧得上理會這些。
家丁從外面一路跑進來,阿莊拉著帝聯的手,跟在後面,他的手心都出汗了,帝聯心里清楚,嘴上不會說什麼,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她摒棄凝神迎上玉帶夫人炯炯有神的目光,該來的終究要來的,玉帶夫人恢復以往的威嚴
帝聯公主,你該去向育德夫人告別的,請跟我來。」
育德夫人像個孩子一般抱著布女圭女圭擺弄著,傻呵呵的笑著,玉帶夫人屏退左右
帝聯,阿娘還是不放心你,但又不能跟著去,這枚印章你帶在身上,當年育德在宮中積下不少恩德,太後身邊的國嬤嬤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她
不知道罷了。」
「國嬤嬤?」
「對,不是迫不得已不要說出來,拿上這個香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
開,里面的東西也許能救你一命。細听阿娘說,當年國嬤嬤一家遭人陷害,全家上下盡數死去,是育德求我,讓我疏通關系帶走了國嬤嬤的小女兒,當時,她不過周歲,遇到難事,大可以去找她,那個逃過一劫的女孩子,身上留有這枚印章的痕跡。」
「育德夫人的印章,她會相信
「傻孩子,這是國嬤嬤自家的東西,她家幾代相傳的物件,不是近身之人是不會有的,我是從女孩子身上拿來的。關鍵時刻,也許可以幫你保命的。」
「阿娘,我舍不得走。」帝聯有些孩子氣。
「傻孩子,要好好的活下去,答應阿娘,不管遇到怎麼困苦不堪的境遇,都要活下去。」帝聯依偎在玉帶夫人的懷里,她溫順疼惜的撫模帝聯的頭發,育德在床上看著痴痴的笑著。
阿莊將親手做好的河燈拿出來交給帝聯
阿梅,我還是喜歡這個名字,沒有機會陪你去放河燈了。」帝聯清楚這句話里的分量,她勉強一笑
阿哥,御林軍的差事,你要是不想干,我可以求皇上開恩的。」
「不,阿哥喜歡的。」
馬車離開了尚書府,帝聯挑起簾子,阿娘單薄的身體守在門外,阿莊追出來幾步,還是站在了原地。離宮門越近,帝聯反而越發的窒息,直到馬車駛進宮門的瞬間,帝聯沒有指望規規矩矩的坐在車內,任憑車身如何搖晃,她都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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