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機械師 第一卷 重生古滇國 第七十七章帝聯入局

作者 ︰ 新竹悠悠

從將軍的營帳出來,廖福徑直走到即將出發的隊伍里,輾轉走到大夫的身邊,將一把匕首和一錠金子塞在他的手里。

大夫一看心知肚明他的來意,在軍營鮮血淋灕的場面見多了,自然是有些膽量的,他顛顛那錠金子,「什麼意思?」

「帶著這幫人在山上多轉轉,不到明日午時,不得下山。」

「這錠金子在山上可不能買吃買喝,這麼長時間,我不敢保證別人也能受得住。」

「放心,我讓士兵的身上帶了少許的干糧,夠你們對付一陣子。」

「得了,你請好吧。」大夫將錢放進懷里,把匕首丟給他,翹著的胡子隱藏著一絲冷笑。

山上的濕氣很重,霧蒙蒙的,對尋找草藥有很大的影響,加上很多的士兵,根本不認識什麼是柴胡,也加重了查找的難度。廖八倒是看過些醫書,大夫又講解了一番,多少有點印象。

于此地相鄰不遠的古瓦國邊關也迎來了玲昭儀,不同于帝聯公主的是,對方用的是皇家禮儀接待了玲昭儀,阿布爾隨行,讓漠南將軍眉頭一皺,阿巴圖躲在帳篷後面,心里思索著,返回帳內,尋找鏡子。將頭發和胡子又貼了貼,他尋思著

的眼楮可能會被阿布爾認出來,坐臥不安的在帳內來回走動,忽然他的眼楮掃到了門口的漿糊,嘴角勾過一絲笑容,拿起來,對著鏡子,細心的胡在眼角,這不,丹鳳眼,就成了mimi眼了,想必這樣的眼楮,不要說阿布爾,

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阿布爾斜著眼楮瞪著漠南,「將軍好像並不滿意我跟來,難不成有些個悄悄話要玲昭儀說不成。」

「放肆,本宮的名節也是你能隨便污蔑的。」玲昭儀當場訓斥,不過阿布爾自小就是這副模樣,這輩子都

法更改了。

「對,我是多余的,哎,漠南,這里可是不必都城,千里迢迢的也是活神仙呀,要不借您的口向我父皇說個情,讓我到您麾下听令如何?」

漠南起身行禮,「三皇子折殺老夫了,漠南只是一介武夫,豈敢凌駕于三皇子之上。」

阿巴圖提著茶壺進來倒水,阿布爾瞟了一眼,「又有新人了,將軍,听說膝下

子,愛兵如子,我想這或許也是一種寄托吧。」阿布爾話語之間夾槍帶棒,也是常事,他與人交往本來就是這樣的,何況漠南又遲遲不能如他所願,心里自是煩惱幾分。

阿巴圖給各方沏了茶水,漠南因為長年在外駐守,山區都是潮濕地帶,也就有了痛風的毛病,這兩日關節很不是不舒服,他用手揉搓幾下,阿巴圖把事先準備好的暖手袋拿過來,「將軍,這是剛配好的中藥湯子,趁著熱乎勁,我給你放在膝蓋上吧。」

漠南欣慰的點頭,眼中的多少夾雜些男人剛強中的疼惜之情,阿布爾瞧在眼里,樂在心上,原本以為漠南的死穴不好找,想著他愛兵如子,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不想他雖然心痛,卻不能讓他投誠與

,眼前這個新來的,雖然其貌不揚,看著倒是漠南的中意的小廝,不如故技重施,大不了就是再添一具浮尸罷了。

阿布爾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眼中賊光如劍鋒銳利不擋。阿布圖已經察覺到他的異樣,多年的兄弟,他還不會不了解這個弟弟,抿嘴一笑,退出大帳。

玲昭儀喝了茶水,「漠南將軍,本宮此次來,想必你已知道其中緣由,接下來,還要你派出信差去告知古滇國的育德夫人,確定我們見面的時間,本宮身份特殊,畢竟不易在外逗留過久。」

「接到聖旨,末將已經派出眼線

探消息,據傍晚探子回報,育德夫人已到邊關營區,目前正在休息當中,明日一早,末將就派出信使,前往德武帳內。」

「阿布爾,隨本宮下去吧,不要再這里

擾將軍處理軍務。」阿布爾雖然目空一切,但礙于玲昭儀在父皇面前得寵,不得已點頭跟著離開。

玉帶夫人揉揉惺忪的眼楮,勉強睜開,月色透了窗戶灑進來,點滴微光讓帝聯情不自禁的下床伏地而思,「帝聯,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呢?」

「阿娘,你睡吧,我就想在這安靜的月色下靜靜的待會兒。」

玉帶穿衣下床,「是不是還在想和親的事情?」

「想有什麼用?我雖然有百般的不願意,也是難以抗擊命運的安排。」帝聯不是沒有想過逃婚,可至今都沒有找到那片來時的海域,她都不清楚該往哪里去,畢竟這里她是那麼的孤單。

「不用擔心,阿娘說過了,會向玲昭儀表明你的身份,他們不會認為你是細作,自然也就好過點,成為了太子妃,以後便是皇後,母儀天下,阿娘等著這一天的。」她心中的期盼浮現在眼神里,像是黑夜里難得一見的螢火蟲般閃閃發光,帝聯不忍心去磨滅她的希望,畢竟是她讓

還活著。

軍營的早晨听到的都是操練聲和戰士們的吶喊聲,帝聯半夜才睡下,此時正是酣睡的時候,廖福在門外觀察了一陣兒,沒有發現異樣。玉帶幫著育德洗漱後,喊醒帝聯,她伸伸懶腰,用手拉住坐在

床邊憨笑的育德,多日的相處,帝聯的善意溫柔早就融化了育德對她生疏的芥蒂,兩人的關系也是融洽的很。

敖佳已經起早帶人山上,廖福察看好地形,進入瑞敏的大帳,「將軍,敖佳已經出發了,昨晚我安頓大夫要到午時才能回來,依目前的形式看,我們必須出面請帝聯公主入局,否則,將軍對我們也會產生懷疑,到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您放心,我已經安排親信跟著上山了,初步所料,午時之前就有消息了。」

「陽平公主讓我們力保帝聯平安,

論如何,都要想想辦法。」瑞敏還是想完成陽平的交代,而此時廖福早已決定了要怎麼去做,只不過他決然不會把

的想法告訴瑞敏,那樣一來,計劃就要落空了。

「辦法不是沒有,不過也是步險棋,要看老天爺幫不幫我們。」

「此話怎講?」

「您跟隨德武將軍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地位,陽平公主即便想要保您,也必須要有太後和皇上的支持,如今太後大權在握,我們要拆了她的台,想必不會有咱麼的好果子吃,故而,我們要找一個替死鬼,別忘了軍營這地方,冤死鬼不多,替死鬼可是不少的。」

瑞敏敲敲桌子,「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廖福奉德武的密令親到玉帶夫人的帳內,「末將見過兩位夫人。」

「將軍請坐。」

「末將資歷尚淺,不敢言坐。末將是來求助阿梅姑娘的。」

該來的終究要來的,帝聯大大方方的問,「您言重了,阿梅不過是普通人,有事只管說吧。」

「恕末將唐突,昨晚上山尋找草藥的士兵至今未歸,末將派人山上尋找,發現大部分士兵由于在山上時間過長,月復中饑餓吞食了路邊的野蘑菇,出現中毒現象,就連一起的大夫也沒有幸免。」

「抬回軍營了。」玉帶插了一句話,帝聯冷眼旁觀等待下文。

廖福偷看了帝聯一眼,「沒有,大夫交代,所有病者都不易移動,故末將前來懇請阿梅姑娘能否與末將上山一趟,幫助軍中士兵解決病痛之極。」

玉帶夫人似有難言之隱,她心中已然知曉,帝聯昨晚的猜測怕與這次上山有關,難不成太後要殺掉的只是帝聯,可為什麼偏偏是帝聯,不行,她要幫著孩子擋一擋的

廖福將,阿梅姑娘還要照顧育德夫人,時下不易離開時間過長。」

「夫人,軍營中再

大夫了,即便要到鎮上去請,也要半日的時間,怕是來不及的,末將要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敢貿然相請阿梅姑娘,而且山上的人當中有末將的堂弟廖八,親人受罪,自是心急如焚。」廖福曾收到廖加二姨娘的書信,信中提到廖八離家出走只是為了一個叫阿梅的女人,後來進宮,

緣婚配,才棄家而去,他大膽推測,面前這位冰清玉潔,又沉穩歷練的姑娘或許就是二姨娘信里提到廖八的心上人。

帝聯眉峰立起,閃爍晶瑩之光,「你說的可是廖加土司家的廖八少爺?」

「正是,阿梅姑娘認得。」

「不認識,阿娘,我隨他們到山上走一趟。」

玉帶沒有阻攔,依著帝聯的性子,即便只是為了救廖八,她也會去山上的,畢竟情分這個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能悟明白的,玉帶拿起佛珠,希望老天爺能保佑他們。

帝聯听到廖八被困山上,生命岌岌可危,已然

暇顧忌,即便是個圈套,可是廖八在那里,他對阿梅的情誼,帝聯絕對不能允許他出事,對,她冰封許久的心忽然暖了起來,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山路因為霧水的沉澱顯得濕滑,帝聯也是一步步艱難的往上走著,廖福跟的很緊,山上的濃霧很重,帝聯擦擦額頭的汗水向上望去,「還要走多遠。」

廖福陰險一笑,「你指的是哪里?」

帝聯覺得話語不對,放慢腳步,坡也變得陡起來了,帝聯彎腰前行,順手抓了一把土攥在手里,用眼角的余光發現

的左側有一條路,但是通到那里她不清楚,也許這就是上山的唯一的路。

「我的意思是,上到山頂還要一段時間,不過要是去閻王殿,就只有一步了。」

帝聯冷冷的問,「廖福將是要送我上路了,阿梅不明白,我一介女流,與你近日

仇往日

冤,為何選定殺我。」

「因為你的美貌,男人,尤其是困在這個鬼地方的男人,連蒼蠅都是公的,見到女人,特別是您這樣的。」說著眼神極度骯髒的在帝聯身上四處游走。

帝聯將腰身直立起來,豐滿挺拔的胸部,在

的衣衫下凸顯出來,廖福自以為是的想,廖八不過是喜歡這個女人的身體,他拿到了,也是對于勝利的一種提前慶祝,畢竟是廖八心儀的女人。

「我不是輕浮的女人,您最好不要有歪念,死這個字,看著很滲人,寫起來也沉重,不過今天被你這麼一提,我反倒沒覺出什麼來,看來老天爺不一定收我吧。」不等廖福琢磨過來,帝聯已將手里攥著的土拋灑在他的身前,借著山風全部吹倒了他的眼里,他一時慌了手腳,狠命向前亂抓幾下。帝聯抓住機會,一腳踹在他的月復部,廖福像個滾筒,跌倒在地順著斜坡滾了下去,帝聯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爬上來抓住。

她不敢拖延時間,轉身奮力向上跑去,也許找到廖八,她仍舊不能擺月兌廖福的魔抓,但畢竟能救了廖八,以後的事情再說吧。她憑盡

的身體極限,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山頂,果然,有一幫士兵蜷縮在大樹的旁邊,帝聯興奮的大喊,「廖八,你在

敖佳

了機靈,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來,他們精神抖擻,個個生龍活虎,根本不像是經歷過一夜疲勞,又被病痛折磨的人,不對,帝聯渾身滲出汗水來,她是剛逃出狼口,又撞到了虎口上。

廖福也跌跌撞撞的追了上來,「敖佳,這個女人鬼的很,小心上當。」

帝聯望向

的右側,突然喊了一聲,「廖八,你真的在這里?」敖佳和廖福的視線被再次引過去,帝聯抽身順著右邊的羊腸小道埋頭跑了下去,這次帝聯也不管是上山,還是下山了,只是埋頭跑著。廖福罵了幾句,跟著敖佳追了過來。

廖八跟著大夫在山里轉了一宿,腦袋暈沉沉的,靠著石頭剛眯了一會兒,耳邊嘩然傳來大山的回聲,像是再喊

的名字,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帝聯的,他笑了著搖搖頭,這里怎麼會有帝聯的聲音,八成又是

在做夢了,如今也只有在夢里才能見到她的人了。

懸崖峭壁,山澗環生,帝聯被逼上了絕路。敖佳冷笑著,廖福凝望著一步步向他逼來,帝聯看著深不見底的山間,狠狠心,「既然要送我歸西了,也不妨問一句,這次要處決的對象還有誰?」

敖佳聳聳肩膀,「沒有了,只有你一個。」

帝聯微微一笑,還好玉帶和育德可以安然

恙,

一個人換了別人的安寧也好,或許

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多余的,既然是這樣,該走的時候,自然也不能強留的。這麼一想,她忽然心中寧靜了。

她飛身凌空而起,整個身體象一朵白雲,漂浮著向谷底而去,以前也曾想過鳥兒展翅翱翔,如果人也能飛在空中該是怎麼樣的,現在她知道了,雖不能向鳥兒那樣自由自在,卻可以閉目養神等待著死神的接待。

砰然一聲,帝聯腦袋一片空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她終于可以回去了,雖然沒有找到那條河,可是人死了,魂靈終是可以回歸故土的。

廖福吧嗒吧嗒嘴,輕蔑的眼神連敖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哎,她口里喊得廖八,不是你堂弟嗎?說不定是你弟媳婦,你就這麼一點情面都不給,怎麼著也該讓他們見上一面,我們再動手呀,畢竟是陰陽兩隔了,可惜了了。」

「見面?對呀,廖八能為了她而放棄一切,如果知道她死了,肯定也是痛不欲生的。一旦有人追究,推到他的身上也不難,只要敖佳配合就可以了。」他將目光落在敖佳身上,敖佳冷笑幾聲,「你小子自來就心眼多,如今該不是想算計我吧。」

「我哪敢呀,說真的,這位帝聯公主在皇上面前很得寵,據我推測,一旦皇宮得到她已死的消息,皇上必定會徹查,到時候將軍要丟軍報帥,你我都是冤死鬼呀。」廖福的話也正是敖佳一直擔心的,如今既然大家都想到了,不妨商量一番,「看來,你有高見,兄弟願聞其詳。」

兩人秘密商議妥當,勾肩搭背的遙望帝聯跳下去的方向,踢

幾下,剛要離開,一張精致的小卡片在草叢里顯露出來,廖福俯身撿起來,上面寫著︰茫茫人海遙相望,一見鐘情百年好。他獰笑起來,「看,連老天爺都幫著我們。」

廖八招呼大家起來,「大夫,您看現在山上的霧氣也不是很大了,要不我們抓緊時間找吧。」

「好吧,大家抓緊點時間,山下的病人還等著呢。」大夫看看日頭也差不多了。

廖八邊找邊問,「大夫,我們找的這麼麻煩,到底是什麼病人,要將軍這麼費心。」

「是宮里來人了,將軍說是機密,不讓伸張,我也是被帶去營帳給人家看病的時候才知道的。」

「宮里的來人,大夫也會吹牛了,怎麼可能嘛。」

「我也不信,听說是先皇育德夫人,是為了說起帝聯公主和親古瓦國的好事。」

「和親,帝聯?」廖八腦袋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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