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兩日裝修房子,更新的晚了點,請親們見諒
阿蓮站在皇上炳光面前並不拘禮,「兒媳見過父皇。」她與婚宴上,阿壩民拒婚後的那個撒潑的女子判若兩人,讓他也覺得有些新意。
「起來吧,這麼晚了過來,有事嗎?」不跳字。阿蓮算定皇上會讓她進來,自己也拿定了主意該怎麼對付阿壩民,但是也要借助皇上的力量,可是皇上是身經百戰之人,她的伎倆很容易被看穿,與其哭哭啼啼,不如大方沉穩,也許會讓皇上刮目相看,也對自己以後的路多有幫助。
「有,兒媳請父皇下旨讓阿壩民休妻。」她語出驚人,連皇上也被這樣的問題給怔住了,一時還真沒有想清楚阿蓮要干什麼,她能干什麼。
「什麼?休妻,你是朕欽點的媳婦,過門才數日,怎麼就提到休妻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嗤笑我們皇家禮數不周。」停了一會兒,皇上才說話,听起來也是牽強的很,阿蓮自然心里明白,皇上是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而自己不是正想要這些嘛,不管了,反正進了這個門就沒有想過要全身而退,就是一堵石牆,她也要撞個頭破血流,總比被人嘲弄的好。
「父皇,兒媳也知道這樣說會讓您傷心,其實當初帝聯意外身亡的消息傳來,古滇國的太後娘娘就已經有了讓我李代桃僵的主意,我本該拒絕,可是這畢竟關系到兩國的安定,為了那些無辜的民眾,我決定遠嫁古瓦國,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來至您。」
「朕?」
「對,因為我的姨娘時常講起您的仁慈和感懷天下之心,可以說您是我心目中敬仰的人,所以,我來了。」
「是個好孩子,阿壩民的心被蒙蔽了,朕想過些時日就會好的。」
「自打兒媳跟隨阿娘來到這里,也就沒有打算再會古滇國,再說,我和阿娘也是回不去了,您也該知道我們在古滇國的處境,不過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本想著來到這里,全心全意的對待這里的每一個,將心比心,必能收獲幸福。可是,阿壩民心里已經有人了,他容不下我,看他整日里黯然失色,食之無味的樣子,媳婦心里難受。只是想著讓他自由了,如果再看到他臉上失去已久的笑容,兒媳就心滿意足了。」阿蓮的性子有了很大幅度的改變,就連說話的方式也改變了,自從帝聯再次出現的那一幕,她清楚的知道,不論是為了阿壩民,還是自己,她都必須想盡一切的辦法,保住原有的地位,不被阿壩民傷害,更不能讓阿壩民受到傷害,他已經是自己的男人,即便不會她心里想的那個,終究是他的妻子了。
「這個混賬的東西,娶了這麼好的媳婦也不知道珍惜,邵總管,去把阿壩民給我找來。」皇上終于被激怒了,阿蓮的心底掠過一絲的微笑,她的計劃開始奏效,從神情上判斷,皇上是看重自己,不管是阿娘的緣故,還是自己的努力,她都是得到答案的人。
是該加點作料了,阿蓮身體一歪跪倒在地,「父皇,兒媳心意已決,還望父皇成全,至于阿壩民,他沒有錯,早已到婚配的年齡,又是血氣方剛,自然會有心上人,兒媳不怪他,正因為在乎他,才想讓他活的幸福。」阿蓮情不自禁的感情流露,讓皇上更加肯定,他不能允許阿壩民放棄這段婚姻,它也是維系,他育德之間頻繁見面的紐帶,想到育德,他的心很沉,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了。
「婚姻豈是兒戲,何況你也說了,你們的婚姻聯系兩國邦交的關系,自然來不得半點疑問,阿壩民身為皇子,必須知道他身上肩負的責任,這點,父皇絕對不會允許他有絲毫的懈怠,你只管盡好妻子的本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有父皇為你做主,即便他有心上人,想要納妾,也要得到你的允許,而且必須是三年之後,等你們有了孩子才能考慮。」阿蓮眼楮一閃,她的目的達到了,有了孩子,就意味著她的地位得到了穩固,至于其他的也是水到渠成的事。皇上炳光嘆口氣,「怎麼還在這里?」邵總管正在狐疑阿蓮的舉動,被皇上這一問,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回皇上,阿壩民王爺就在門外。」
「讓他進來。」
「諾。」
「兒臣是來領罪的。」阿壩民打眼看見阿蓮跪在地上,滿以為是觸怒了龍顏,倒也不必避諱了,大大方方的跪在皇上面前,主動承認錯誤,也許還能逃過責罰的刑杖,至于阿蓮,他很厭煩,但也覺得並不是她的錯。
「領罪?朕倒是要問問,領什麼罪?」皇上陰沉著面孔,沒有一點好臉色留給阿壩民,他心里自然也是要掂量,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搞不清楚阿蓮說了些什麼,看上去,皇上好像很在意阿蓮,不像是生氣,而臉上的不悅又是完全因自己而起,他被弄蒙了,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可又不能不說話,他掃了阿蓮一眼,阿蓮媚眼一拋,嘴角擠過一絲頗有韻味的笑容,他皺起眉頭,勉為其難的開口,「阿蓮不知輕重,深夜驚擾了父皇,也是兒臣管教不周,回去後,一定讓她閉門思過,不再打擾父皇。」
「阿蓮有錯嗎?朕說過她有錯嗎?媳婦來給公公請安,這難道也是錯誤嘛,你不要避重就輕,朕倒是要問問你,當初娶妻雖然是朕的意思,不過,朕曾經私下里問過玲昭儀,你是喜歡阿蓮的,既然心里有她,為什麼還要讓她受到委屈。」玲昭儀受了阿壩民的托付,也曾經在恰當的時候提及他中意帝聯的事,可是皇上把很重要的一點忘卻了,帝聯不是阿蓮。
「兒臣當初是向玲昭儀說過自己喜歡帝聯公主,可是您也是知道的,兒臣喜歡的不是阿蓮公主,她不過是代替帝聯嫁過來的,根本就不是兒臣心儀之人,敢問父皇,怎麼能說兒臣心里有她。」阿壩民埋在心里許久的話,還是從心里說了出來,也知道很不妥當,可是眼下也沒有了辦法,總不能現在不說,以後被人拿出了當做把柄去晾曬吧,這終究不是他的本意。
「放肆,你真是越來越不顧禮義廉恥了,帝聯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嘛,如今阿巴圖已經回宮,帝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樣吧,定在本月十六,為阿巴圖舉行大婚。阿壩民,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牢牢的記住,你是誰,帝聯是誰,不要失了分寸。」
「兒臣知錯,希望父皇降罪。」
「不,父皇,都是兒媳惹得禍,千錯萬錯都是我多嘴,兒媳願意替夫君領罪,望父皇息怒,不要傷了身體。」
「你們誰對誰錯,朕是清楚,阿壩民,你听好了,身為皇子要懂得傳習子嗣,開枝散葉,三年之後,等阿蓮有了你們的孩子,朕才同意你納妾,否則,你這一輩子只能有阿蓮一個妻子,再不能有納妾的念頭。」皇上的話一出口,阿壩民的整個心都涼了,阿蓮可是稱心如意,她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只要阿壩民看上了那個女人,他都會乖乖的進自己的房間,只要自己的肚子大了,他才能有盼頭,她下意識的模模肚皮,這下不用再去想借種的辦法了,心安理得的懷個阿壩民的兒子,以後的東宮之位,遲早也是自己的。
「皇上,玲昭儀來了。」邵總管也不想這個時候過來,可玲昭儀是寵妃,不來通傳一聲也不合適。
「你去把阿巴圖和帝聯喊來。」皇上是下定決心要把孩子們的婚事辦了,而且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阿巴圖娶了德才兼備的帝聯公主,舉國上下要慶祝,就連古滇國,他也要通知,這樣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硬要把帝聯推上絕路的人看看,自己的仁德能感天動地,帝聯都能起死回生。
「諾。」
「臣妾參見皇上。」玲昭儀頭發略顯蓬松,一看就知道是睡下了又起來的緣故,她故意這樣而來,也是不想遮掩,皇上的眼力勁,這點即便遮擋了,也覺逃不過他的眼楮。
「你怎麼來了?」
「臣妾是想來問問,過些日子就是皇後的死祭,宮里要操辦起來,卻不知道要辦多大的規模,思來想去,輾轉反側都不能入眠,看著您還亮著燈,索性過來商量一番,還請皇上示下您的意思,臣妾才好操辦起來。」玲昭儀很聰明,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讓皇上也覺得順情順意。
「這些日子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又趕上兩個孩子的婚事,還真是沒有想起來,這樣吧,還是按照以前的程序去辦,與以往不同的是,讓帝聯和阿蓮一起參與,以後也好把這件事交辦下來,你也省去些麻煩,少些勞累。」
玲昭儀錦帕遮住紅唇,嘴角泛起,泯然一笑,「知道是皇上您心疼臣妾,不知道還以為臣妾不願意擔這樣的差事,倒顯得臣妾對皇後不敬了,那臣妾就當真是冤枉了,在臣妾心里,皇後姐姐可是好人,也幫襯了臣妾不少,而臣妾也是感恩戴德,對這幾個孩子也是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