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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楚被請進了上書房,這是她第一次與皇上單獨見面,魏嬤嬤知趣的將小惠子拉走,皇上冷眉而對,「皇後剛才說對連昭儀有好處,朕倒是想听听。」
紫楚嘴角勾過一絲笑意,看上去是那麼的嫵媚,卻絲毫不能撩撥皇上的那份興致,「連昭儀身懷六甲,需要靜養,再加上皇上國事繁忙,雖然天天去看,也是杯水車薪,不能讓連昭儀時時開懷,臣妾倒是覺得,這個時候讓她的家人進宮,也許連昭儀會更加的開心,畢竟是生養自己的父母,多少回親切些,而且臣妾還听說,連昭儀有個同胞妹妹,皇上不如宣她入宮,陪伴在連昭儀左右,這樣也可以讓皇上放心。」
紫楚雖然蠻狠,但是這點確實是說到了點子上,皇上也正在為連清近幾日的身體狀況發愁,要是有個貼心的陪在身邊,她多少也能開心一點,「皇後果然設想周到,朕會考慮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朕手頭還有事情要處理,皇後可以先回了。」
紫楚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皇上,上次漢朝來書函讓添加貢品一事,臣妾心里很內疚,雖然與臣妾無關,但是畢竟是臣妾的娘家人,多有不對之處,還望皇上擔待,那次也是因為心里不滿娘家人的做法,才會與連昭儀制氣,請皇上不要見怪,臣妾一定會想辦法,讓皇兄收回成命的。」紫楚刻意裝出來的溫婉懂事,讓皇上有些心軟了,一個女人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也是不容易,自己何必因為一時的怨氣,讓她承載太多的痛苦。
紫楚心滿意足的從上書房出來,看著皇上猶豫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事半功倍了,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李公公,只要控制住他,就能得到國嬤嬤與德武通奸的罪名,而後牽扯出連昭儀,皇上也就會對這個女人心灰意冷,而她的兒子也將成為自己的孩子,至于這個女人,也該從歷史上徹底的消失。
魏嬤嬤上前幾步,扶住從台階上下來的紫楚,「主子,小心點。」
「你去給本宮放出話,就說皇上會讓連昭儀的妹妹入宮陪伴,幾日內就會到的。」紫楚心里明白,連清一定清楚自己是誰,不同的是,她以為別人都不會知道,偏偏的讓她查到了,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連清正在刺繡,手上的彩線在她的上下翻飛之中,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嬌艷欲滴,顯得栩栩如生。
阿卓神色慌張的從外面呢進來,「小姐,奴婢剛才在浣衣局听到一個消息,說是皇後去上書房懇請皇上,讓您的妹妹進宮陪侍。」
「什麼,皇上同意了。」連清一下子也慌了神,連碧已經被送到了壓密的地方安頓起來,這個時候皇上要是下了聖旨,依著國嘉的脾氣,斷然不敢違抗聖旨,可是連碧一旦入宮,看到自己如今的地位,一定會嫉妒成恨,說不定還會將自己反咬一口,推上斷頭台,這樣的事情,連碧絕對可以做的出來。
轉念一想,不對,皇後于自己素來不和,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替自己著想,難不成她打听到了什麼,國嘉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阿朱和阿卓都在自己的身邊,連碧藏身的地方,絕不是皇後能找得到的,倒是韃虜,當時說是摔下山崖了,可是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難道是他出了岔子,那可是了不得的。
「阿卓,你去把阿朱喊來。」
「哎。」阿朱這段時間感染了風寒,一直沒敢到連清身邊伺候,不過,這些日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阿朱在路上也斷斷續續的听阿卓說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你說,皇後娘娘到底想干什麼?難不成是良心發現,真的想幫助小姐,卻不了解內幕,才會造成小姐的困擾。」阿朱一直把人往好處想,一個這麼心善的姑娘,偏偏遇上了韃虜那個混蛋,斷送了她原本該快樂的青春年華。
「我看不見得,皇後娘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天你是不在,她居然敢把小姐個活活燒死,要知道小姐肚子里可還懷著皇子呢,她都可以不管不顧,你想,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現給我們幫忙,但願不是察覺了什麼才好。」阿卓考慮問題從來不會像阿朱那樣的單純。
「那該怎麼辦?」阿朱有些被嚇到了。
「不打緊的,小姐一項很聰敏,听她的安排就是了。」
「哎。「兩人加緊了腳下的步子。
魏嬤嬤回到嬌房殿,關上房門,才小聲的問,「主子,您說那個男人說的話可靠嗎?」。
「本宮也有些拿捏不準,你說連昭儀如果真的是妹妹,那麼姐姐就要被當做妹妹帶進宮來,要是真的如那個男人所說,這個姐姐就是一個沒心沒肺,只知道享受的草包,倒也好對付,一旦不是,本宮還真有點犯怵。」紫楚仔細的揣摩著,魏嬤嬤好不容易打听到連昭儀的真實身份,原來是頂替入宮,雖然犯了欺君之罪,可是皇上對她的眷顧,加上有皇子在月復中,不會對她產生多大的威脅,可是好女不嫁二夫,她果真嫁過人,而後被休,再如皇宮,那可就是滅門的大罪,再將國嬤嬤牽出來,就是太後想要保她都難。
阿朱按照連清的吩咐,以回家看望雙親的名義,悄悄的出了皇宮,一路向西而去,一個黑色的身影,躲躲閃閃的跟著她,阿朱只顧著趕路,一時沒有意識到身後的那個人。
前些日子,連清托人叢宮里帶了不少的好東西回來,這讓他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畢竟是女兒心里還有他,這個貪財的父親不就是圖這個嘛,至于連碧,畢竟是自己親身的,他那里能下的了手,只不過是把她藏了起來。
連碧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地面的陽光了,她顯得異常的煩躁,不時的敲打著頂面的木板,希望有人听到告訴國嘉。
國嘉端著一個食盒,避開家奴的眼楮,悄悄的來到後院的柴火垛旁邊,仔細觀察確定四周無人,他將柴房的門打開,雖然是白天,可是他讓家奴將四周的牆壁和窗戶都貼上了黑色的帆布,看起來就如同黑夜一般。
他點燃手里的蠟燭,借著微弱的燈光,將柴房的門反鎖好,這才繞到後面,將地上厚厚的一層雜草清理干淨,打開門板,連碧剛冒出頭來,就被他一腳踢了下去。
「哎呦,你想摔死我呀。」連碧大吼著,絲毫不顧忌國嘉的反應。
「你要是死了,我倒真是清靜了,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看人家連清,如今都是昭儀了,你呢,只能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等過些日子,我到遠些的地方給你說門子親事,你嫁的遠一些,我倒是能松口氣的。」國嘉說著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去正眼看連碧。
連碧的眼神里都是怒火,甚至可以變成火海將國嘉給吞噬掉了,「這能怪我嘛,當初我和韃虜是情真意切,你卻偏偏殺了他,還要我墮胎,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把你綁架到高山上要同歸于盡的,又是誰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恨不能拿你當人質,是我不顧一切的找你大伯,一起將你救下山,韃虜,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了他,畢竟是你三叔唯一的骨血,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的,你不是也知道嘛,這個時候翻後賬也太不明智了。」
阿朱轉眼到了國嘉的大門前,阿朱是陪嫁丫鬟,家里的人都見過的,管家趕緊去找國嘉,在院子里吆喝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影。
連碧听懂啊動靜,沒好氣的說,「管家喊你呢,不過,我要問問,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出去,我可是憋的太久了,不能一直這樣待下去的。」
「放心吧,你是我的親乖女,我不會讓你作死的。」說完將食盒放下來,爬上去,又將門板封死,蓋好雜草,將柴房的門鎖死,好在是廢棄的地方,平常沒有人來,不會引起注意。
阿朱接過管家倒得茶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如今自己的身份也非比尋常了,管家也是滿街滿帶的,「老爺可能出去辦事了,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命人去找,放心,絕不會耽誤了昭儀娘娘的大事。」
他興沖沖的出門,與剛巧進門的國嘉險些撞了個滿懷,「走路慌慌張張的干什麼,要不知道看著點。」
「老爺,昭儀娘娘讓阿朱出宮帶話了,這不,正等著呢。」管家閃開視線,國嘉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里的阿朱。
阿朱起身給國嘉見禮,「免了,昭儀娘娘有什麼交代?」
「娘娘讓奴婢告訴老爺,皇上因為考慮到她懷孕時的安養問題,讓連清小姐進宮陪侍,您是知道如今在宮里的是連清小姐,在宮外的是連碧小姐,要是進了宮,以連碧小姐的性子,是要出大事的,娘娘就是擔心這個菜特意讓奴婢出宮一趟,讓你趕緊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