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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嘉听完跌坐在椅子上,連清擔心的不無道理,皇上下旨要人,也就意味著國嘉必須交出人來,如若不然可是欺君之罪,連清之所以要傳信,無非就是讓國嘉下定決心,讓連碧永遠的消失,可虎毒不食子,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女兒,再怎麼不是人,也不能親手殺了她呀,可是不交出去,就必須給連碧辦一場葬禮,還是以連清的名字去辦,這樣做是再好不過的,可連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干,再鬧出亂子,就越發的難收拾了。
國嘉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安,一旦敗露,自己一家人都要死,連碧也要死,罷了,不如就狠下心來,只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想到這里,他咬咬牙,「你回去告訴娘娘,這個府上不會有另外一個女兒,我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妥當。」
阿朱起身離開,剛才跟著的那個黑影,又尾隨到了後面,阿朱漸漸的感覺到了什麼,時不時的看看後面,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男人跟到城門下面,並沒有逗留,轉身飛速離開。茫茫的大山,黑黝黝的山脊梁,讓人毛骨悚然,那個黑影穿梭在山間,就如踏在平地上一般的矯健,直到他走到一處山門,很顯然,這是個山寨,也許就是個土匪窩,把門的問,「誰呀,深更瞎火的瞎跑什麼。」
黑影摘下頭上的斗笠,把門的立馬點頭哈腰,「是少爺回來了,大當家的正在找您呢。」
奧博已經察覺到韃虜的變化,他端坐在前庭,這個時候韃虜都會回來的,「去哪里了?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如果一旦讓國嘉知道你還活著,你以為他會坐視不理,要知道,他如今已是國丈了,女兒在宮里又得寵,想找個由頭平了我這山寨易如反掌,難道,你就這麼的不能忍嗎?」。奧博的話不多,語氣卻很重,在外面站崗的人都能感覺到,奧博顯然是有股火藥味的。
韃虜站定,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樣子,「大伯,自從您告訴我父親的死因,韃虜就沒有想過要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雖然貪生怕死,但是我要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您放心,過不了多少的日子,國嘉的國丈身份就會蕩然無存,而且,我還要他死的很慘。」
「你又想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去冒險的。」奧博要及時制止他的魯莽,然而韃虜已經鐵定了心,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回頭的他,根本無法去體會奧博的用心。
「大伯,我已經聯系到了宮里的人,而且這個人也要想連清去死,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目的,何不合作一把。」韃虜冰冷的樣子讓奧博都不舒服。
「連清不是國嘉的女兒,更何況,連清這個孩子不錯的,這次要不是國嘉逼著她代替連碧進宮,她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你是應該知道的。」
「哪有怎麼樣?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把國嘉掉包的事情說出去了,眼下要做的就是等著宮里的人想辦法讓皇上下旨,好讓連碧進宮陪伴連清,那個時候,就是我們不動手,連清依舊是個死,這樣國嘉沒有了後台,我們就不用怕他了。」韃虜恨得牙根都是癢癢的,恨不能馬山將國嘉給砍了。
「什麼?你把連清進宮的原因說了出來,而且還是說給宮里的人,那好我問你,宮里的什麼人要和你合作?」奧博的話讓韃虜微微一愣,就是這一愣神兒的功夫,奧博知道,韃虜的莽撞有可能會讓他搭上性命。
「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就能肯定對方一定會幫你的,要知道,這樣的風險不是一般人願意擔著的,連清如今有了身孕,即便皇上知道連清是替代品,那又怎麼樣,畢竟皇上真正喜歡的是連清,而不是連碧。」
「當然不一樣,連清是嫁過人的,難道這點皇家也能接受嗎?」。
「糊涂呀,連清連手都沒有與廖八牽過,進宮的女人要被驗明正身的,沒有把握,國嘉怎麼會讓連清進宮,如果是不是姑娘都無所謂,那國嘉大可不必費周章,讓連清冒名頂替,擔著這樣大的風險又何必呢。」奧博一語道破問題的關鍵,可是韃虜還是不願意放棄,有些強詞奪理。
「大伯,你怎麼一直在幫國嘉說話,要知道我父親可是你的親弟弟,你難道能看著他枉死,而無動于衷嘛。」
「我要是無動于衷,就不會將你救下,你這個孩子太冒失了,你現在仔細的想一想,宮里找你打听消息的那個人有什麼特征,我們必須要知道對方是誰,才能下手去彌補。」奧博亟不可待的看著他。
「那個人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哦,說的不是我們的這里的口音,像是漢朝那邊的,說話的語言有些不熟悉,跟我哦對話顯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有時候還是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出手很大方,一下子給了我很多的金葉子,就好像她們家是造錢的機械一樣。」
「漢朝口音,如果我所料不錯,應該是漢朝的公主,如今的皇後,後宮女人之爭向來不斷,一旦被牽扯進去,你遲早也是個死,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再去參與了,一切的事情交由我去處理,你要安守本分就可以了。」
「大伯,我今天看到阿朱了。」
「一個奴婢而已,你該不會是對她動心了吧,一夜夫妻就那麼的不舍嗎?」。
「不是,我是懷疑連碧就在國嘉的府上,可是在哪里我不知道,不過,皇上一旦下旨要她入宮,我就可以見到她了。」
「見到她?」
「對呀,在她進宮的半路上將她搶回來,說實在的,我雖然壞,但是心里還是有她的,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我一直銘記在心中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深思熟慮,韃虜清楚自己心中是有連碧的,當初綁架也是被沖昏了頭腦,現在想來,連碧已經恨透了自己,可是他必須要見到心上人,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
「連碧是什麼樣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吧,以國嘉的老奸巨猾,你以為連碧能進得了宮里嗎?如果我猜得不錯,國嘉一旦狗急跳牆,連碧怕是連命都保不住的。」奧博支起腦袋,嘴角勾過一絲輕蔑的嘲弄,顯然韃虜是要弄巧成拙了,可事實擺在眼前,誰也無法去推算結果有多麼的糟糕。
「不會吧,國嘉就是在不是東西,也不會殺了連碧,那可是他的親身女兒呀,難道他不想老了有人送終嗎?」。
「你還真是天真,養老送終。我問你連碧進宮是誰的主意?」
「按照您的推算,是皇後娘娘的主意。」
「皇後的意思擺明是要連清出事,連清出事,也就意味著國嘉上下一百多口人都要去死,包括國嘉,他都要橫尸街頭了,你以為,他還回去在乎養老送終嘛,再說了,過繼一個兒子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也無需大驚小怪。」奧博對國嘉的了解遠在韃虜之上,國嘉能干出什麼破格的事情,他不用細想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韃虜這下可是真的傻眼了,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奧博面前,「大伯,你想想辦法,救救連碧吧。」
「你不是很恨國嘉嗎?這是報仇的大好機會,讓國嘉處死自己的女兒,再讓皇上收回成命,這樣一來,國嘉肯定會痛不欲生,孩子,小不忍這亂大事,過了明天,國嘉就要苦不堪言,你我心中才是大快,至于女人,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何必為了連碧而放棄如此大好的機會。」奧博不緊不慢的起身,晃悠悠的從台階上一步步的下來,一把將韃虜拉起來,「男子漢大丈夫,以後決不能為了女人而跪下,那樣沒出息的。」
他打了一個飽嗝,一股濃濃的酒氣席滿全身,「傻孩子,我要去跟你大娘絮叨幾句,你就在這里等消息吧,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他搖搖晃晃的回房間了,說起這個奧博也是個苦命人,當初與自己的老婆好得不得了,後來被國嘉陷害,說是自己的老婆與三弟通奸,直到最後,三弟臨走前,留下一封遺書,他才清楚,是國嘉為了離間他們兄弟的感情,故意搞出來,可惜妻子被自己誤解,傷心過度而死,他沒有揭穿國嘉,就是要尋找機會報仇,如今他要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利用這個皇後讓自己如願以償。
韃虜此時再也無法平靜了,要是正如奧博推測的那樣,國嘉要泯滅人性殺了連碧,那自己就真的是一場空了,什麼也得不到了。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上許多,一轉身,不顧別人阻攔,消失在夜幕下,他心急火燎的趕往國嘉的府上,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國嘉殺死連碧,就是連碧再不好,也是曾經讓自己溫存過的女人,更何況,自己以前也對不起她,更不能第二次讓她深陷死穴,而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