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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碧跟著韃虜回了山寨,這里的環境比起地窖好了很多,她用賞心悅目的心情觀看著周圍的一切,「韃虜,這里不錯呀,你怎麼早沒想著帶我過來,是不是記不起我了。」
不等她完全轉身,一張丑陋的臉凸顯在她的面前,她幾乎是一陣兒驚秫,伴著尖叫,在國嘉的府上,一直是黑夜,兩人見面的地方也沒有充足的光線,加上韃虜又是面巾蒙著下半張臉,除了眼楮和鼻子,她幾乎看不清那張臉。
韃虜模著下巴上的斑斑痕跡,「這是上次放火留下的疤痕,也讓我得到了深刻的教訓,又怎麼能忘記你呢。」韃虜將她擁入懷中,不由分說的吻下去,
連碧被這疙疙瘩瘩的感覺弄得很不舒服,她用盡全力將韃虜推開,「這大白天要干什麼?」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干什麼,再說,你我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怎麼就不能在大白天去做呢。」
「不行,我還沒有過門,未嫁給你之前,我不會在做傻事。」連碧揪緊自己的。
「你是不是後悔跟著我回來了,畢竟是張丑陋的臉。」韃虜模著自己的傷疤,有種被人愚弄的滋味。
連碧眼神閃爍不定,還是要趕緊解釋的,「不是,我,我不想再沒成婚之前有孩子。」她的話又一次刺痛了韃虜的心,是呀,要不是當初自己的肆意妄為,怎麼會讓已經成型的兒子死去,想來連碧受到的煎熬遠在自己想象之外,他起身關上房門走了。
連碧小心謹慎的看著外面,在窗戶邊听了半天,確定韃虜確實走了,她才長長的舒口氣,將門閂插好,又陷入了深思之中,本來是喜歡韃虜的,可是他那張臉讓自己看上去是那麼的害怕,真的有點失望了,自己失去了孩子,韃虜沒有了那張臉,仰望蒼天,她感覺命運真的很不公平,憑什麼連清就是娘娘,享受著一世的尊寵,而自己確實個人人厭棄之人,連自己的親爹都要殺之而後快,就連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是面目全非。
國嘉的傷好了些,可是元氣大傷,要知道錢財可是他的命根子,管家神色慌張的進來,「老爺,不好了,宮里來人了,讓我們送二小姐入宮呢。」
國嘉微微一笑,「去請吧,如實相告就是了。」
「什麼,府上的二小姐瘋了,奇怪了,怎麼早也不出事,晚也不出事,偏偏選了皇上要宣其入宮的時候瘋了,國嘉老爺,該不是您的府上要抗旨不尊吧。」
國嘉戰戰兢兢,「請您明察,國嘉本就是古滇國的臣民,何況大女兒也在宮里,您剛才也言明,不過是去陪伴姐姐,直到生產,我們也是為人父母,哪里有不牽掛孩子的,要是能與宮里讓姐妹做個伴,老夫也是萬般的開心,可惜,二女兒前夕日子剛剛出事,如今已是音訊全無,我已經報官處理,您看,老夫額頭上的傷就是二女兒造成的,哎,實在是家門不幸,老夫也奈何不得。」
從宮里來的這位公公並不打算就此收手,他一坐在來,「國嘉老爺,您也知道我們這些當差的不容易,主子交代的事情要是辦的不漂亮,恐怕這吃飯的家伙什都要沒有了,您說,我能不著急嘛。」
國嘉也是一副百般無奈的樣子,「老夫何嘗願意家里出現這樣的丑事,我這二女兒,以前被廖家給休了,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這不,還是出事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已經牽腸掛肚,好幾日未合眼了,老也能體諒你們辦差事的不易,可老夫也沒有辦法再變出一個二女兒,真是難以把持呀。」
對面的公公眼楮珠子直轉悠,「奴才要是為皇上辦事,您看,連昭儀在宮里得寵,這也是皇上眷顧昭儀娘娘,既然如此,奴才想著,您不如去找找,看看二小姐是不是跑到哪個親戚家里了,找到了馬上隨奴才回去,也好交差呀。」
國嘉起身,深深一作揖,「老夫真的不知道女兒的下落,要是知道了,也不至于這樣拖延時間。」
管家又從外面進來,「老爺,遠處又掀起一陣兒塵土,看來是有客人到了。」
剛才還死皮賴臉不肯走的家伙,突然起身,「您既然有了客人,奴才就不便久留,這樣吧,奴才先回宮復命,余下的事情,奴才會做處理。」不等國嘉說話,來人帶著十幾個人呼啦啦的走了,國嘉越想越奇怪,覺得這伙人有些蹊蹺,他招手把管家叫過來,「派人跟著他們,要是發現不對勁,就干掉他們。」
「老爺,他們可是宮里的人。」
「哪有怎麼樣,要是連昭儀的心月復,絕對不會如此為難老夫,也斷然不會是皇上派來的,去吧,對了,到後院帶著丫鬟過去。」他又在耳邊說了幾句話,用手比劃著,管家點點頭。
國嘉坐在前庭思前想後,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連碧的去向,一伙公公打扮的人,抬著一頂轎子從外面進來了,「奴才見過國嘉老爺。」
「免了,坐吧。」國嘉一時還無法確定來人的真實身份,選擇一種不冷不熱的語氣也是保護自己。
「奴才不敢耽擱,奉皇上的旨意接府上的二小姐進宮陪伴連昭儀。」
國嘉騰地站起來,失神的問,「你們宮里來了幾個人,到底那撥人才是真的?」
小惠子一听就愣住了,「就一撥人呀,我們也是快馬加鞭趕來的,您這話讓奴才有些不著邊際了。」
「糟糕了,在你來之前,也有一撥人,就是你們這身打扮,也宣讀了皇上的聖旨,已經把二小姐接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小惠子一下子緊張起來。
「走了不大一會兒,來人,給我備馬,帶上家奴快點去追。」國嘉心急火燎的,讓小惠子更加的懵了。
管家按照國嘉的吩咐緊緊的盯著他們,終于找到了機會,這伙人在快到城門的時候,居然換了衣服,管家嘿嘿一笑,果然被老爺料中了,他讓人把事先準備好的迷香粉拿出來,喊過特意從府上帶來的那個丫鬟,簡單交代幾句。
丫鬟也是如履薄冰的拿著這些粉末向前走著,「什麼人?」對方一說話,嚇得她連滾打爬的咕嚕了一圈,手里的粉末也撒的滿天都是,你別說,歪打正著,剛才還是一個個生龍活虎的人,如今都已經變得狼狽不堪的東倒西歪的,在粉末的催化下,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管家帶著家奴七手八腳的把剛才那個丫鬟扔到了河溝里,水慢慢的淹沒了她的腦袋,知道消失為止,草地上的這伙人,他並不急于處理,給家奴們一人發了一顆藥丸,「去給他們美人塞上一顆,要快點。」
剛把這些事情做干淨,遠遠的听到人仰馬翻的聲音,一道火把聚集的光芒險些映紅了半邊天,管家知道是國嘉趕來了,「撤,快點。」管家帶著一伙人躲進樹叢中,越走越遠了。
國嘉心里很慶幸,本來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一旦皇上以後追究起來該如何應對,現在可好了,原來宮里來了兩撥人,也就是說其中的一波不是皇上派來的,無疑耳聞,一定是連清的死對頭干的,這樣也好,順水推舟,讓皇上不起疑心,還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將連清的死敵至于無法翻身的境地。
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國嘉待住韁繩,「公公您看,糟糕,怕是出事了,他趕忙下馬直撲過去,找不到丫鬟的蹤影,他向河邊望去,家奴們也在四下尋找,」老爺,這里有小姐的鞋子。」
國嘉撲過去,「怎麼辦?一定是孩子出事了。」他揪起剛才去府上的那個領頭的衣領,用水將他潑醒,「說,剛才的女子去哪里了?」他朦朦朧朧的指著河邊,國嘉顧不上許多,馬上命人下河尋找。
小惠子抓住他問,「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實話,就讓你們嘗嘗五馬分尸的滋味。」
「別呀,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是一位越四十多歲的女人給了我們許多錢,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從國嘉那里帶出二小姐。」
「是個什麼長相的女人?」
「老女人而已,沒有什麼標志性的記號,哦,對了,她的左眼下有一個痦子,停顯眼的。」不等他說完,剛才被管家強行服下的藥物,開始出現反應,剛才還躺著直挺挺的一個個人,如今都像著了魔一般,在草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讓小惠子驚魂未定的起身閃在一邊,連一盞的茶的功夫都沒有,一個個又恢復了直挺挺,而這會兒,再去模他們,都已經斷氣了。
小惠子臉色蒼白的倒退幾步,家奴們也在河里澇到了丫鬟的尸體,國嘉顧不上河水的冰涼,一下子撲過去,泣不成聲的抱著,一聲聲悲憫的哀怨,讓小惠子鼻子一酸,都有些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