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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凌然一笑,似有十足的把握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陵里的秘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很簡單,鎖里出事那晚,凡值班的太監和侍衛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你不覺得奇怪嘛,而我就是死里逃生之人。」
「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麼目的。」陽平素來多心,李公公在宮里多年哪里會不知道這點,她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什麼,落難之人,要些盤纏罷了。」
「好笑,你已經告訴了我一切,你以為,你手里還有可以和我交易的砝碼嗎?」。
「有。」
陽平肅然起敬,「你好像成竹在胸了。」
「當然,那些進去的人都不會活著出來,因為瑞敏對你的背叛,太後已經讓守衛皇陵的人,將所有的機關啟動,不要存在僥幸心理,不了解這里的人,根本走不進去,也走不出來。我開出的條件很簡單,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帶你進去,不但讓你全身而退,還可以找到鎖里的尸骨,拿到丈夫的尸骨,不是你此行的目的嘛。」李公公一擊而中,陽平的心事在瞬間大白于二人之間,她閔婉一笑。
賽爾端著水從車上一路下來,出門的時候很匆忙,水壺是帶了,可是空空如也,這不,輾轉一圈,好歹是找了一點,「什麼人,敢在這里撒野。」
陽平接過水壺,抿了幾口,「賽爾,修要造次,他是我們的貴人,不然這樣,一刻鐘之後,我的人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沒有出來,我便答應你的要求,由你帶路進入皇陵,不過,本宮想知道,你提出的要求是什麼?」
李公公冷冷的笑了幾聲,「我要你去古瓦國搬兵,將這虛架子的古滇國,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
「好大的口氣,我可是古滇國的公主,哪里有找了別人打自己家的道理,可笑。」陽平口是心非的說著。
「公主是沒有高清楚狀況,如果太後把你當女兒看待,又怎麼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居然在你的新婚夜里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做就做了,還將你的丈夫與別的女兒同入一穴,你以為,這是一家人應該做的嘛。」李公公的挑撥離間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要說陽平,就是一個腦袋清醒的人,也很難能逃出李公公精心布下的這個局面。
「即便我願意帶著這叛國的罪名,也未必能讓古瓦國出兵,要知道,如今的皇嫂可是大漢朝的公主,一個如此龐大的國家支撐著,古瓦國即使有了想吞噬的心思,也會顧忌到漢朝的威懾力,而遲遲不能動手的。」
「皇後雖然心高氣傲,但終究是個女人,後宮之爭,不過就是女人的戰爭,你只要讓這場戰爭的硝煙彌漫起來,結果如何不重要,皇後都將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我听聞連昭儀懷孕了,皇後一直有窺視之心,不如你順水推舟,圓了皇後的心願,也就讓你心想事成了,斷了漢朝這層關系,你著手去辦,不就更加的順利了。」
「你好像對宮里的事情了如指掌,難道你是宮里的人,而且還是為舉足輕重的人物,那本宮就不明白了,既然有了如此的地位,為何還要幫著本宮去做這樣無謂的事情。」
「既然逃不過公主的法眼,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當年你的生母一樣被太後算計而死,而我的親人也在那次事件之中喪命,這種痛恨折磨了我整整十幾年,如今,該是我們討回的時候了。」
「哦,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古瓦國,以你的口才和心機,完全可以做到的。」
「不愧是公主,果然聰慧過人,放心,我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听聞育德夫人也在古瓦國,不妨在多說幾句,太後接掌皇位以來,遲遲不能拿出兵符,很簡單,她根本沒有兵符,當年,育德夫人為了保住月復中的皇子,冒死離宮,最終還是雞飛蛋打,可是兵符卻始終掌控在她的手里,你只要想辦法把它拿到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李公公拋出殺手 ,讓陽平豁然從地上站起來,驚訝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連當年先皇的遺詔都清楚,你絕不會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物。」
「該說的,都說完了,如今,你那主意吧,是進去皇陵,帶走鎖里的尸骨,還是默不作聲,回去做你的寡婦,生下孩子,從此消磨一生的時光。」李公公的話听著刻薄,可是陽平心里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也不過如此,要是換做平常的女人,也許會去忍受這樣一生的煎熬,可她不會,她要復仇,與其讓自己這樣痛苦的老死,不如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去搏一次,不管結果如何,她也要讓太後嘗到自己所要承受的痛苦,她閉上眼楮,將心一橫,「罷了,本宮就信你一次。」
李公公抬手指著北方的山頭,「那個地方有一處隱蔽的入口,請跟我來。」說到這個入口,還有一段典故,當初育德就是借助這個地方,順利的在先皇祭司的時候,進入皇陵,與先皇相遇,而後引發的一段佳話,都以為育德是從地上冒出來,實則是得知了這處暗道,太後做夢也不會想到,她處心積慮布下的陷阱會被自己信任多年的一個閹人給破壞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陽平在黑漆漆的地道里很不適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剛才爬山的時候,本宮就有些疑惑,皇陵離這里有段距離,怎麼可能在這里修下暗道,你該不會是太後派來的人,故意引本宮上當,而後以私闖皇陵的罪責,讓本宮伏法吧。」
賽爾從袖筒里抽出匕首,寒光一閃,根本沒有起到威懾的作用,李公公依舊輕松的在前面走著,「公主是相信了我才跟來的,剛才我也一再聲明,我和你的目的是一致的,再則,如果我想圖謀不軌,還需要這樣大費周折嘛,你的那些人,都是瑞敏的人,他們早就被安頓好了,只要被人抓到,一定要招供是你的主意,還好,太後不會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就是因為太後也不想給你說話的機會。」
「按照你的說話,太後大可以殺了我而後快,為何偏偏要留我一條命呢?」陽平冷冷的問,依舊注意著腳下的路,賽爾也是緊緊的跟著,生怕李公公對公主有不臣之心。
「一條命,如果只是一條命,太後獲悉你知道了真相,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麼,要知道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佑著你,不妨直說,嚴耿是朝中重臣,有掌握了太後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讓你一尸兩命,等于是逼著嚴耿造反,你以為,她會愚蠢到這個程度嘛,陽平公主,收起你的疑心病,我們如今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你的,也丟不了我的,好了,再堅持一會兒就到了。」
李公公從牆壁上拿起一個火把,點燃了,陽平才看清四周的牆壁潮濕的厲害,一陣陣霉味嗆得她不停的咳了一陣兒,「這是到了哪里?」
李公公嘿嘿一笑,「你們皇家祖先的墓穴下面。」
「什麼?」陽平身體一趔趄,險些摔倒,是賽爾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手上的匕首也順勢掉了一邊,滾到牆角,陽平有些氣憤的說,「你真是大膽,本宮祖上的墳墓也是你能來得的。」
「可笑,不從這里走,難不成從上面大搖大擺的進去呀,你的祖先會體諒你的,畢竟是太後有錯在先,又是你被逼才來這里找尋夫君的尸體,才會鬧出這麼一幕,要不然也不會褻瀆先祖的靈魂,好了,不要多說話了,省些力氣吧」
李公公的厲聲訓斥讓陽平頗為授意,賽爾剛要還口,陽平指指前面,一個碩大的老鼠銅像就立在前面,在祖墳里埋下老鼠銅像的並不多見,特別是皇陵,應該是龍騰虎躍才是,偏是這個,看李公公緊張的神色,陽平判斷,這尊銅像絕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李公公繞著銅像轉了兩圈,他依稀記得當初王爺帶著育德來到這里的時候,似乎在耳邊交代過什麼,可是當時年輕並沒有在意,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的疏忽了。
老鼠的眼楮忽然發出一道藍色的光線,他機警的退到後面,直到三米之外,才躲過這些光線的掃描,不等他們緩口氣,老鼠眼楮似乎像是被打開了一道大門,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糟糕是老鼠,公主,好惡心呀。」
幾乎是同一時間,鋪天蓋地的老鼠密密麻麻的向這邊涌了過來,陽平尖叫著被賽爾推到了石壁上,賽爾雖然吃力的頂著她,可依舊很賣力的用刀去擊打要爬到石壁上的老鼠,而李公公卻絲毫沒有事情。
賽爾大聲的吼著,「火把,快點,把火把拿過來。「李公公這在緩過神來,將手里的火把遞過去,自己也開始撲打那些老鼠,奇怪的是,老鼠好像接到了指令一般,都窩在那里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