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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沉思片刻,「妹妹,不如這樣,下午姐姐去皇上那里講明情況,晚上皇上去那里的時候,如果問起,你只管照說,皇上最不願意我們姐妹之間跟他逗弄心眼,再說了,皇上是我們的男人,我們無論做什麼,都不能遮著蓋著,這樣反而不好的。」
小娥嘴上應承著,心里卻不這麼想,畢竟是很多女人擁有一個丈夫,如果可以敞開心扉,那麼皇上最先厭煩的就是那個人,皇後倒是不做作,可最終也不過是坐冷板凳的下場,自己更是如此,無錢無勢,再不長點心眼,一定是望眼欲穿,老死宮中的結局,她不希望自己活到那個份上。
自從得到了皇上的恩寵,她便如羽翼豐滿,不但是女人生理上的滿足,更多的是心里上的成就感,那些昔日里對自己吆五喝六的家伙們,如今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搖尾乞憐,就連一項囂張跋扈的舅母,居然肯將自己的寶貝女兒下嫁,無疑耳聞,她必須把握住自己的前景,最好能趕快懷孕生下皇子,才能讓自己的地位穩固下來。
小娥的心思被連清盡收眼底,女人就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時候是朋友,一旦有了利益之爭,就會斗個你死我活,想來,也是浮華一場,可是為了自己的家仇,她也要懂得把握,「好了,我有些乏了,要是妹妹沒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先回吧,帶姐姐午休之後,定會到上書房幫助妹妹達成心願。」
小娥起身行禮,「妹妹謝過姐姐。」說完起身走了。
阿卓鼻子哼了一聲,「小姐,這個女人好勢力,前天宮里鬧得那麼厲害,都不曾想著去給小姐幫忙說說話,這會兒居然又厚顏無恥的跑到這里讓您幫著她出面說這個事情。」
阿朱看著阿卓說了,心里的話也憋不住了,「就是,就是,听說這個娥美人完全是沾了帝聯公主的光,居然還不知廉恥搬到永和殿去住了,依著奴婢看,只要想辦法讓皇上討厭帝聯公主,她自然也就沒勁了。」
連清斜著身體靠在床榻上,「看來我的心思還是瞞不過你們兩個鬼丫頭,只不過眼下是對付皇後的時候,我一時半會兒還不曾想到什麼好辦法,既可以讓皇後之位不保,又能不要挑起兩國戰事,這樣一來,就必須要有個萬全之策,所以,這個娥美人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可以暫且不動,讓她以為我就是個擺設,幾句軟話都可以讓我為之操勞,在她的眼里,我越是個草包,越容易對付她。」
連清早已深思熟慮,後宮之爭由來已久,她在家時,飽讀詩書,很多典故里都講著後宮的女人之戰,她既然選擇了這個地方,也就做好要沖鋒陷陣的思想準備,可是怎麼去做,還要斟酌一番。
小娥信步走出連清的宮里,心里有些心神不寧,還有幾步之遙就是皇後的宮里了,掂量著該不該去看看,這時一個奴才從後面過來,冷不丁的在她的眼前丟下一張紙條,她看四下無人撿了起來,走到僻靜之處,打開一看,「到太後宮里去請安吧。」
分明是陽平的字跡,這個時候讓自己到太後的宮里去請安,不知道打得什麼算盤,可是紙上並沒有明說,她思量著向太後的宮里走去,國嬤嬤剛巧要出門辦事,路過御花園時看到了小娥,「奴婢見過娥美人。」
「免了,國嬤嬤這是要到哪里去呀?」
「去前面為太後辦點事。」
「太後身體可好。」
「還好,就是一直想著帝聯公主,這不讓奴婢去準備些嬰兒用的物品,想差人到古瓦國去一趟,也是听聞帝聯公主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
「是嗎?帝聯公主就要臨盆了,奴婢也是心里惦記著,這不,到太後宮里請安,也順便去打听一下主子的消息。」
「娥美人也算是有心的,太後剛好在前廳休憩,娥美人這會兒過去正好。」
兩人相視一笑,擦肩而過,小娥心里盤算著,帝聯走了也有些時日,在宮里時,太後對其是恨之入骨,如今卻又是百般疼愛,難道是做給人看的,可是皇上對帝聯的心思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的濃情了,太後又是頤養天年的時候,斷然不會這樣去討好皇上,這就讓人費解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李公公帶著一個奴才急急的向太後宮里走,小娥攔住一個守門的衛士,「李公公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回美人,是瑞敏將軍府上的管家。」
「瑞敏府上的,那不是陽平的娘舅家嗎?難道陽平讓自己來和這件事情有關,想到這里,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太後正在為鎖里尸骨丟失而煩惱,這樣一來不但褻瀆了延陵的陰魂,也將自己為女兒安排好的一切都給毀掉了,她豈能善罷甘休,瑞敏的管家送來的這封信無疑是給她指點了迷津,陽平果真得手,可是鎖里的尸骨藏在哪里?自己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本就是自己理虧,在去嚴家尋找,豈不會是將現成的借口給了嚴耿。
小娥提步進來,「奴婢見過太後。」
「是娥美人,免禮吧。」太後說完將手里的信封粗略的放到身邊的桌子上。
小娥拿眼掃了一下,趕忙收起來,「奴婢最近听聞帝聯公主就要臨盆,畢竟主僕一場,心中一直很掛念,所以,斗膽來懇請太後,能否讓奴婢去古瓦國伺候帝聯公主,直到公主平安生產,奴婢就立刻回來。」
太後看看她,「哀家最近听聞,皇上對你恩寵有加,這個時候離開,恐怕是不妥吧。」
「請太後體諒奴婢對主子的思念,奴婢是誠信誠意想要去伺候主子一陣子,其他的別無想法,還望太後能夠讓奴婢如願。」小娥很聰明,當她看到太後放下手中那封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陽平恐怕要利用自己去做些什麼,不管是否成功,自己都將有把柄在她的手上,陽平慣用這樣的伎倆挾持別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又深的皇上恩寵,她不敢相信,有一天被皇上察覺了,自己又該如何自持,語氣那樣,不如離開一陣子,也許會好些的。
小娥突然跑來求自己,太後有些吃驚,雖然帝聯在宮里時,她們主僕二人關系甚好,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個丫頭的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自己與帝聯的關系去恨糟糕,她不會不知道,現在跑來求自己,這里面到底有什麼,還是皇上讓她對自己有試探的意思,想到這里,太後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一番。
小娥努力做到心平氣和,「太後,奴婢也知道皇上這邊的事物更要緊些,可是奴婢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的主子,不得已才求助太後。」
「你果真願意去照顧帝聯公主,你可知道,你如今的地位還算不錯,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眷顧,可是後宮很多嬪妃一直心心念念的,眼下,你能放下這些浮華去幫助帝聯,哀家心里也是很感動,可是個人的前途,哀家更不願耽擱,所以要你來拿定主意才是。」
小娥起身重新跪倒在太後面前,「懇請太後為奴婢安排。」小娥拿定主意,必須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否則被陽平鎖定,一切就都太晚了。
連清午休起來,收拾一番,「阿卓,你去看過了,皇上肯定在上書房對嗎?」。
「嗯,是小惠子親口告訴我的,不會有錯的。」
阿朱撲哧一樂,「哎,我發現小惠子看你的眼神有問題,像是有些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咱們這宮里可是不興私定終生的。」
「什麼私定終生,我是要伺候小姐一輩子的。」
「到不一定要陪著我一輩子,不過小惠子到底是個閹人,等本宮幫你們尋找到好人家,都給你們一個合心的歸宿。」連清自然是會考慮她們的成家問題,不過是太監不在範圍之內。
「奴才見過昭儀娘娘。」小惠子迎上來,請安後,用眼神掃了阿卓一眼,她趕忙避開,裝作沒有看見一樣,連清卻看的真真切切的。
「皇上怎麼想起來畫丹青了,讓臣妾好生好奇,這副丹青是女人的肖像,臣妾眼拙,是宮里的人嗎?」。畫卷中的女人朗月星美,讓人看了忍不住贊嘆一番,女人尚且如此,男人更加不容易自拔了。
皇上像是被畫卷中的女人深深吸引了,竟然不自主的伸出手去觸模畫卷中的女人,就如本人栩栩如生站在眼前一般,「這是朕的帝聯公主,如今已是古瓦國的太子妃,短短一載有余,朕與她竟成了陌路人。」皇上神態間的傷感讓連清心里泛起漣漪,小娥之所以得寵完全來至于畫卷中的女人,沒想到皇上對這個女人卻能深情到如此的程度。
「原本就覺得遺憾,未能見到才貌雙全的帝聯公主,如今也算如願了,皇上的妙筆丹青,可是讓臣妾大飽眼福,這副畫卷真是微妙微翹,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