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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平彈彈身上的灰塵,一身的孝服讓瑞敏的夫人也吃了一驚,「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太後發現了,讓你為延陵守孝。」
「呸,混賬東西,本宮是在為自己的公爹守孝,與延陵妹妹何干,既然你把話挑開了,本宮倒是想問問,你們夫妻兩個合起來卻是要謀害本宮,所為何來,本宮一項對你們不薄,雖然本宮貴為公主,卻時時記得,你們是本宮的親人,可你們卻為了一己私利,想陷本宮與不仁不義,難道你們就不怕天打五雷轟麼?」陽平義正言辭,說的頭頭是道。
瑞敏的夫人說來還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緊張的時候容易結巴,雖然平時很少說話,可這會兒不說不行,「你,你,你怎麼,怎麼就知道是我們陷害你,我,我,我還覺得,覺得這就是真事呢。」
「好笑,真好笑,母後,皇上,你們都听得真真的吧,她說的是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既然只是直覺,就能寫出這樣的東西,那麼我倒要問一句了,我也覺得瑞敏將軍有不臣之心。」
「你,你,你純屬胡說,太後,皇上,切不可听信這個丫頭的話,讓瑞敏這些年的功績都賦予一旦。」
「功績?你說的是日日夜夜駐守邊防,肆意謀取大權的功績。」
「你一派胡言。」
「賽爾,給本宮掌嘴。」賽爾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左右開工,結結實實給了她兩記耳光子。瑞敏的夫人狠狠的瞪著她,眼神里的怒火足以將她融化,可是卻只能那樣木訥的跪在那里,不敢出聲,畢竟是身份懸殊,她該有自知之明的。
皇上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瑞敏夫人剛才的那聲丫頭,確實犯了規矩,不要說陽平生氣打了幾下,就是自己听完了,也要說上幾句的,「好了,瑞敏夫人,讓你過來不是撒潑耍渾的,朕就是為了陽平公主剛才提到的那件事情,瑞敏將軍來了封信,說是皇陵中延陵公主尸骨被盜一案與陽平公主有關,朕也是有些不相信,畢竟是手足之情,又沒有大的冤仇,所以朕斷然不敢相信陽平公主會做下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
瑞敏的夫人緊爬幾步,「皇上,太後明鑒,瑞敏可是為朝廷效力,多年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如今也是得到了消息,經過幾夜的煎熬,要知道我們膝下無兒無女,這麼多年,對陽平公主更是敬重有加,瑞敏曾經來信問我,這件事該如何去辦,我也是拿不定主意,可畢竟涉及皇上和太後,作為臣子,應當秉公辦理的。」
「好大的口氣,你和瑞敏這樣一吹捧,本宮還真的有點飄飄然了,不過,要想讓本宮信服,怎麼也要拿出幾件說的過去的證據吧。」
「有的,回皇上,奴婢府上的得力心月復倒是去了幾個,也是礙于陽平公主的威逼,不得已而為之,奴婢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這件事並未與瑞敏商量,事後,奴婢覺得不妥,所以才趕緊寫了封信送到邊關,瑞敏知道真相,痛斥了奴婢,這才趕緊向皇上和太後稟明了。」
「本宮幾日未見舅母,沒想到不但口齒伶俐了,就連思維都如此敏捷了,不過,本宮倒是想問問,去皇陵的那些人哪里去了,舅母怎麼沒有一並帶來。」陽平胸有成竹,那晚李公公考慮的比較細微,已經將那些尸體處理掉了,皇陵那麼大,要是想找找那些尸體,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表面的泥土,李公公已經做了鋪墊,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的,她冷眼看著,雖然還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就是李公公,可是心里還是滿感激的。
「奴婢也不知道,這些人走了之後,就不曾回來過,這些天奴婢也在想,人都去哪里了。」瑞敏夫人一臉的茫然,讓陽平抓住了把柄,冷然一笑,「舅母,你不是腦袋發暈吧,本宮現在身懷六甲,怎麼會帶著你的人跑到那個地方,真是可笑之極,皇上,在這府里搜尋了半天,到底有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
「你有喜了?」太後吃驚的看著她,結婚並未入洞房,她就命人將鎖里殺了,難道這個丫頭與鎖里早就有染,難怪,嚴耿會如此急切對她說那番話,看來自己是錯怪了嚴耿,可是一切已成定局,在無回天之力了。
「還未來得及向母後稟明,這些日子鎖里離世,讓女兒日日傷心落淚,這不,剛緩過些神兒,又要為公爹的去世而傷懷,那里還能抽出時間去想著禍害延陵妹妹,我們可是手足之情。」
「你胡說,你那晚明明就去了皇陵,怎麼還能這樣推說。」
「哦,本宮終于明白了,是你趁著賽爾去府上幫我拿東西的空擋,將賽爾的腰牌拿走,這才有了在皇陵里發現賽爾腰牌一說,你可真是心計算進,本宮倒是要問問,那些你所謂的心月復,難不成也是被你所殺,而後布下這個局,讓本宮為你承擔罪責。」
瑞敏夫人被氣得有些發抖,要知道陽平的話意一旦被皇上信服,那就是全家抄斬的罪行,「是你帶著賽爾去的,才會把腰牌留在那里,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好,皇上,府上都搜過了,可有發現。」
「不曾有任何的異樣。」
「那好,對于瑞敏誣告我的這起案子,煩勞皇上一並給結了吧。」陽平不以為然的表情讓太後頗為吃驚,她布局如此縝密,可見已經拿定了主意,瑞敏的夫人一旦吵吵鬧鬧起來,也會讓她翻出驗明嚴耿的棺木,那樣,她看了一眼,鎖里的尸骨既有可能就在那里,可是她並不願意被人發現這一切與自己有關,更何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陽平若是被逼急了,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大的漏洞,嚴耿的那份密詔,果真在她的手里,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皇上可要相信瑞敏這麼些年來的忠心耿耿,奴婢斷然不會有一句假話呀。」
「瑞敏的衷心,當日帝聯公主去了邊關,他曾經傳信與我,說是有人要加害帝聯公主,我也曾交代一定要保全,可最終的結果是他順水推舟,給別有用心之人做了鋪墊。」
皇上的心一下子被糾結了,要是沒有當初的那場意外,帝聯就不會離開自己,也不會失意,心里那份被隱藏了許久的割肉之痛又浮出來了,他眉峰倒立,「瑞敏好大的膽子,朕一定要親自審問。」
「皇上饒命呀,奴婢可是安分守法的人呀。」瑞敏的夫人到了關鍵的時候,就將瑞敏也拋出去了,這可是真是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陽平深刻的明白,斬草就要除根這句話,「舅母也未必是什麼好人,舅舅的那倆房妾室,也是被舅母算計著死的吧,這件事本不該提起,不過,本宮有義務讓皇上看清你的真實面目。」
陽平杏眼圓睜看著太後,帝聯當初的出事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陽平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讓皇上動怒,無疑是告訴自己,她已經破釜沉舟了,另一方面,瑞敏也絕對不能活著回來,要不然帝聯的事情被揭穿了,自己與帝聯的關系,還有皇上的心結怕是永遠都打不開了,這個丫頭可是真的很難對付的,「皇上,哀家也累了,延陵的事情就等著瑞敏回來後,仔細盤問吧,至于這個惡婦,也要一並處置。」
隨著瑞敏夫人一聲聲哀求聲的遠去,皇上和太後也起身離開,陽平恭敬的起身送到門外,賽爾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了。
李公公沒有得手不說,還差點被人識破,心里正在懊惱,門外傳來了一陣兒急促的敲門聲,「是魏嬤嬤,這麼晚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請李公公跟奴婢去見皇後娘娘,有要事相商。」
李公公簡單換了身衣服,跟著去了嬌房殿,才短短幾日,紫楚的容顏明顯憔悴了不少,精神也很萎靡,李公公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卻還是不得不說,「奴才還是想勸皇後,稍安勿躁吧,這樣的事情在後宮經常見到,您只有沉住氣,才能活的好,活的長久。」
「說的什麼話,難到就讓本宮這樣委曲求全的活著嘛,看著連昭儀高高在上的半幅嘴臉,讓本宮怎麼能咽的下著口氣嘛。」
「沒有了連昭儀,還有娥美人,沒有了娥美人,還會有其他的女人,後宮歷來如此,何況皇上年齡商輕,這些女人之間的交響更替,是斷然不會缺失的,皇後娘娘卻不然,您是後宮之主,您的位置是誰都拿不走的,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呢。」
紫楚輕嘆一聲,「本宮何嘗不想放下這些,可是後宮的奴才們大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本宮一味的忍讓,便會讓人那些奴才們更加的看低的。」後宮之爭,一旦被人取而代之,接下來不光是皇上的冷淡,還有那些不知所謂的奴才們給與的譏諷,想到這些,紫楚就變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