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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平的突然到來讓小娥有些驚慌失措,陽平還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架勢,賽爾伺候著她坐下,小娥如今已是美人,不便在倒茶端水,手下的奴婢也算有個眼力勁,陽平也到沒有挑揀什麼,她用眼楮掃了一圈,小娥擺擺手,讓奴婢們都退了出去。
陽平將手里的茶杯端起來,在燭光的輝映下,杯子發出瓷器透明的光芒,讓她泯然一笑,「想不到時隔不久,小娥也成了娥美人,讓本宮都有些不適應了,事實變遷的速度,讓本宮都有些望眼欲穿了。」
小娥起身趕忙行禮,「小娥本就是卑賤之身,幸得公主提攜,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免了吧,本宮如今已然受不起你這樣的大禮了。」
「那個女人是誰?」小娥指著靠在椅背上,還在昏睡的連碧問。
「本宮正在為這件事情犯愁,在路上遇上的,也是源于好心,搭救了她,可眼下,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要不這樣,你以本宮不適為由,去將御醫請來。」
「可是公主身體無恙,御醫的嘴也難保不會說出去。」
「不妨事的,本宮坐在里面,用一層紗簾相隔,讓這個女人也在里面,本宮搭話,御醫為她把脈,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破綻。」
「還是公主才思敏捷,好了,奴婢這就去安排。」
皇上走到了連清的門外,猶豫一陣兒走了進來,「清兒,朕來看看,皇兒可否長大了。」
連清抿著嘴,「皇上都好幾日沒有來臣妾這里,難道是不喜歡臣妾參與娥美人去古瓦國的事情,即便是這樣,臣妾以為,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坦誠,不然的話,這日子過起來可就是隔著心了。」
「你多想了,朕不過是以為你在生氣,因為當時,你讓朕派娥美人去古瓦國,朕是有所顧慮,才會那樣拒絕了你。不過,太後已經恩準讓娥美人去古瓦國看望帝聯公主,朕這心里多少有些牽掛。」
「臣妾想問一句,這句話留在臣妾的心里很久了,帝聯公主在臣妾的印象中是個傳奇,有時候,臣妾也在想,怎麼樣才能幫助皇上從帝聯公主那里走出來,所以,臣妾想問問,皇上如今是怎麼看待帝聯公主的。」
屋子因為連清的問題而變得更加沉靜了,她抬起頭,環視阿朱和阿卓,兩人知趣的退出去,「皇上,現在屋子里就剩下我們兩人了,臣妾也決然不會想要爭寵,只是不想看著皇上日日這樣的憔悴,倒不如從帝聯公主那里走出去,人活一世,誰也無法預測生命的進程,臣妾不過是想讓您過的開心一些。」
皇上深沉的望著她,「你能理解情竇初開的意思麼,朕與帝聯就是處在那個時間段,雖然當初是兄妹的身份,卻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她,後來,得知帝聯並非朕的親妹妹,只不過是玉帶夫人為了挽救帝聯的生命,不得不使出的權益之計,當時,知道了事情的內幕,朕的心里是一陣兒的狂熱,不想卻被那場無情的意外給徹底的摧毀了,本以為,今生都不會在相遇了,沒想到,就在朕選妃的當日,古瓦國傳來,大皇子阿巴圖要娶帝聯為妻的消息,朕的整個人就像被人掏空了一般,這種感覺到現在,朕還是記憶猶新的。」
「臣妾能體會這種心情。」
「你能體會?」皇上詫異的看著她,連清起身跪在地上,「臣妾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皇上。」
「清兒,你今天是怎麼了?」
「清兒,今天想給皇上講講自己的故事,不過,清兒懇請皇上一定要听完清兒的故事。「皇上微點額頭。
連清委婉的將自己與廖八的事情講出來,不同的是,她隱去了自己對廖八的那份痴情,只是說,因為喜歡皇上,才會決然的懇請廖八在未行周公之禮之前,將她休妻,對于別人而言,休妻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而她去不那麼想,直到頂替姐姐入宮,見到皇上,真是應了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的話,讓皇上臉上浮現一絲疼愛,「清兒,你這樣說出來,如果朕不高興的話,完全可以把你打入冷宮,直到你生下皇兒,再賜你三尺白綾。」
連清將頭依偎在皇上的懷里,「清兒,不在乎這些繁文禮節,清兒只在乎皇上對清兒的想法,要知道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的,清兒不想讓皇上與清兒隔了一層,清兒只想告訴皇上,清兒的心里只有您,即便是死,也不想與皇上有任何的秘密。」
女人的柔情就是打敗男人最大的武器,在很多時候,男人會狠心的去唾罵,甚至是動手去打罵女人,可是當看到女人的眼淚和那雙傷心深沉的雙眸,就會覺得自己真的是錯了。
皇上伸手撫上連清的青絲,「是朕疏忽了你,這幾日一直在惦記著帝聯的事情,居然忘了,朕的妻子是清兒,該去關心的是清兒。」
「不,皇上,清兒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想告訴皇上,清兒想讓皇上走出陰影,尋找生活中的快樂,就像清兒一樣,被夫君休了,不是恬不知恥,而是清兒心中已經有了皇上,絕對不能與皇上分開,與您在一起就是清兒最大的快樂。」
小惠子走進來,悄聲的回稟,「皇上,娥美人病了,听說御醫已經過去了,娥美人那邊傳話,說是陽平公主已經到了,先過去看看。」
「病的嚴重嗎?」。
「皇上,您過去看看吧,臣妾的心結已經解開了,也希望皇上能夠放下心事。」連清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燦爛,讓皇上看過去就是一陣兒的慰藉。
陽平听完連碧的話,臉色很難看,小娥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眼下,連昭儀是最受皇上喜歡的女人,要是因為這個女人說的話兒成為了冷宮之人,就像皇後一樣,拿自己不就可以取而代之,明日就是弟弟的婚禮,去不去已經意義不大,完成了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看著陽平,這個女人雖然討厭,可對自己還是有用的,不如就先留著吧。
恭送皇上離開,阿卓健步如飛的跑進來,「小姐,剛才嚇死我了,要是皇上不像您預料的那樣,翻臉無情的將您打入冷宮,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您的家仇也要石沉大海了。」
「還好國嘉發現的及時,才會將消息送進來,但願您讓本宮過了這一劫。」連清說著,挺直了腰板,大月復便便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讓她縴細的腰身早已蕩然無存,可這些都不重要,只有這個肚子在,皇上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對她好,初為人父的喜悅,可以沖淡他對情有獨鐘的向往,也就能淡忘帝聯,這是皇上想要做到的,所以,她只要緊緊抓住這點,自己就是安全的。
阿朱端著夜宵進來,酸了吧唧的說了一句,「是呀,還是我們阿卓本事,你看就那麼一個眼神兒,小惠子都驚喜成什麼樣子了,居然真的把皇上帶來了,不過,小姐,奴婢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連碧是大小姐,雖然與您素來不和,可是,她說出這些,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她自己也深陷其中,干嘛還要這樣做呢。」
「都是國嘉做下的好事。」連清憤憤的說了一句,兩個人便不再出聲了。
連碧醒過來,看到陽平就像看到了救星,真是「有問必答」,也不去理會是不是皇後了,就連韃虜也拋在了腦後,陽平細致的端詳她,「你果真是連昭儀的妹妹?」連碧還算聰明,居然沒有直接說出頂替的事情,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說明白了,只是說在國嘉的府上做過丫鬟,這樣一來,既可以保全自己,又可以讓自己在皇宮里待下去,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連碧終于學聰明了,只不過,這種感覺來的有些遲了。
小娥豁然起身,「你剛才昏睡中還在念叨,說自己是連昭儀的姐姐,要揭穿一個天大的秘密,如今怎麼說的與前面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陽平只是看著,不做任何的表態,連碧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也就謹慎了,「奴婢沒有撒謊,昏睡之中的話,不過是夢境里的一些東西,怎麼能算數呢。」
陽平心想著,自己剛想著怎麼除掉連昭儀,這個女人就誤打誤撞的來了,難不成是要來幫我的,只要把事情做了,再讓她來定罪,豈不是一舉兩得,本來就是連昭儀娘家的人,即便皇上想要怪責,連昭儀也是出面阻止的,可怎麼能與皇後牽扯上,畢竟要引起兩國兵變,沒有導火索,何來戰爭。
「本宮問你,你可認識連昭儀。」
「奴婢自小就在國嘉的府上,當然認得,不過連昭儀兒時生性頑劣,常常被老爺責罰,所以奴婢也不敢時常靠近。」連碧想把事情留有余地,說的太絕了,會讓人懷疑,更何況,她討厭連清,自然不能填些好話的,她說的每一句,陽平都仔仔細細的听著,「皇上就要來了,娥美人,你還是到床上躺一會兒吧,免得換上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