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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子對阿卓百般討好,恨不能黏在一起,阿卓心里卻是明鏡,自己不愛小惠子,還是願意為了連清附上一生的幸福,于是乎,就有了她的敷衍,雖然甚假,但是小惠子卻是滿心歡喜的,「前幾日看了一幅畫,很是喜歡,時常會想起畫里人的模樣,這不,也就模仿著你的樣子繡了這麼一個荷包,你看喜歡嗎?」。阿卓拿出來交給小惠子,他樂得像個孩子。
「喜歡,這真的有點像我的,對了,你要留下剛才奴婢干什麼?浣衣局的尚宮在,我不便多問,現在就有你我兩個了,你可以照直說了,當然,如果你有所保留,那我就不問了。」小惠子用眼楮掃了一下站在廊柱下面的連碧。
此時的連碧,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推斷著浣衣局的尚宮定是收了皇後的好處,才會那樣的刻薄她,要是長此以往,即便連清發現不了她,也會被別人算計死,與其那樣,不如堂堂正正的站在連清面前,自己和她雖無血緣關系,但多少是在一個屋檐下長大的,父母也對她有養育之恩。
連碧是在剎那間下了這個決定,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食盒,如果是連清命人給自己送來的,無疑而問,她舍不得自己受罪,也不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賣她,就憑阿卓看到自己的那個眼神,她就能斷定,連清一定知道她就在浣衣局,不過是因為地位懸殊,還有國嘉莫名其妙舉辦的那場葬禮,才不得不對自己敬而遠之,而自己卻不能這樣坐以待斃,自己必須做出決斷,哪怕是為了在臨死前,能活的好一點也要這樣的。
連碧打定了主意,長這麼大,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拿主意也沒什麼不好,大不了就是賭上這條命而已,可是,她又是那麼稀罕自己的這顆腦袋,沒有辦法,有誰是不想好好的活下去的,除非是沒有了生的希望,而連碧覺得自己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所以,她會繼續努力下去,直到最後一絲的希望都破滅了為止。
阿卓輕蔑的看了連碧一眼,「不過是個賤婢,你以為我能拿她怎麼樣,因為她不懂規矩驚擾了娘娘的午休,我是想等著娘娘醒了,才做裁斷,你連這個都不信任,當真以為我會那麼的暴怒嘛。」阿卓嘴角一翹,兩個小酒窩襯托著她,更加的美麗了。小惠子捧著腦袋,看著有些想入非非了。
阿朱就站在里屋的窗邊靜靜的看著,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希望小惠子能看見自己,可是當一切都像塵埃落定,沒有發生過的那樣,她是那麼的失落和痛心,阿卓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喜歡小惠子,卻要為了小姐,而委曲求全的嫁給他,阿卓沒有了幸福,她痛苦。而自己是喜歡小惠子的,可人家的眼里沒有自己,落寞的感覺淹沒了阿朱,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連碧,要不是這個家伙,起碼,她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小惠子的面前去爭取,可是現在她不能,她還不夠資格,而這個資格限定的標準是多少,她也無法界定的。
連清隱約間听到了外面的聲響,一時沒有想到是連碧來了,也無心去理會,這會兒剛好睡醒了,揉揉惺忪的眼楮,她問了一句,「誰在外面呢?」
「是奴婢,娘娘醒了,我要回去了。」小惠子擺擺手,自己向外走去。
阿朱並沒有急著跟進去,而是走到院子里面,目不轉楮的盯著連碧,「大小姐,怎麼落到了今日的天地,那個韃虜對您不好嗎?還是您想攀高枝了,把自己的男人給蹬了,我有點忘了,韃虜已經被老爺處死了,可憐了,連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讓人憐憫呀。」
「這位姑娘說的,奴婢都听不懂,也听不明白,在奴婢的眼里,姑娘是高高在上的,而奴婢是犯了錯,等著主子來處置的,還請姑娘幫著美言幾句,讓奴婢的懲罰挨的少點,奴婢定會感激的。」連碧很小心,生怕自己的疏忽,讓皇後的眼線抓到把柄。
「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阿朱圍著連碧繞了幾圈,連碧依舊是規規矩矩的跪著,要擱在以前,她哪里吃過這個虧,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忍了,只要有出頭的那一天,她定會全部奉還的。
「阿朱,你撒的什麼酒瘋,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瘋話,還不給我去醒醒酒。」連清狠狠的訓斥了幾句,連碧要是進宮的事情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那麼皇後不就得意了,起碼人沒有死,國嘉明顯是糊弄皇上,欺君之罪,怕是誰也保不住他的,而自己或多或少都會受到牽連,
阿朱雖然不服氣,但不能跟連清對抗,她一甩袖子退了出去,連清用模稜兩可的態度問,「你在浣衣局呆了多長時間了?」
「回娘娘,奴婢剛進宮不久,也就是兩三天,剛才奴婢犯了忌諱,驚擾了鳳體,請娘娘恕罪。」連碧說的字字句句都很清晰,絲毫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連清點點頭,「阿卓,外面日頭太大了,讓她進來回話吧。」
連碧低著頭跟在阿卓的後面,進了連清的內房,阿卓謹慎的關上房門,「大小姐,請坐吧,剛才也是不得已,才讓您受了委屈,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有二小姐在,您以後可以安康了。」
「奴婢就是奴婢,連碧如今已經是低等人,那里敢期盼您的眷顧,何況皇後看的緊,要是因為我讓你們再發生什麼沖突,就太不應該了。」連碧說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話,讓阿卓听著都有些不舒服了,可是自己的身份,不能在二小姐面前造次,也只能是當啞巴,听著了。
連清還是那副樣子,端坐在那里,「姐姐何出此言,我們雖然沒有學院之情,可終究是姐妹一場,你以為,我會想讓你死嗎?」。
「我知道,所以才賭了剛才的那局,從我第一天見到那個食盒,就明白了,這個宮里有很多人想讓我死,而只有你想讓活著,不是因為你顧戀姐妹情分,而是你善良,更甚至,你不想孩子落地就沾滿血腥,我說的對嗎?」。
「我發現你變得聰明了,真的,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才會讓你一下子改變了這麼多。」連清對連碧的改變有些吃驚,這麼短短的時間,想讓連碧改變,可見國嘉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的變聰明,連自己的父親都想對自己下手,你覺得,連碧還能像以前那樣活下去嘛,其實,人活著本來可以很簡單的,可卻因為眼中的浮華和不斷的提升對生活的索取,于是乎,就有了我與你這樣的天壤之別,難道你不明白嘛,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連碧冷眼看著她,肆無忌憚的表情都有些張揚。
「你說對了一半,可以這麼說,機會是你讓給我的,當初我根本就不想入宮,不過也是為了報答你們家的養育之恩才進來的,可是人要生存,還要活得有尊嚴,于是,我也學會了用心計去生活,不管是皇上和皇後,我都是如履薄冰的去接觸,這也是拜你所賜,我才會活得這麼累,說起來,也有些好笑,你和韃虜愛的那麼深,卻因為彼此的利用和相互之間的猜忌,讓你們陰陽兩隔,可是姐姐,你應該清楚,人沒有回頭路,有的只是向前看,不是嘛,你正是為了求生,才會來找我。」
連碧冷冷的一笑,「我本以為,皇後會因為我與你的關系而重用我,起碼是保護我,沒想到,她居然變本加厲的對待我,讓那個狗屁尚宮孽待我,什麼地域里的日子,我都經歷過了。」
「你還算聰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並沒有把內幕和盤托出,不然的話,皇後早就將你交到皇上那里去了,也就不會有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喝茶,倒是要感謝皇後娘娘,我想,她不會輕易算了,勢必會做下一步的打算,而你有可能成為導火索。」連清已經隱隱覺得,皇後不會就此罷手的。
紫楚靜靜的坐在宮里,魏嬤嬤杵在一旁,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不出他會怎麼想,「魏嬤嬤,你去讓浣衣局的尚宮到皇上那里去告狀,附耳過來。」她低語交代了幾句,魏嬤嬤頻頻點頭。
「奴婢以死明志,請皇上開恩呀。」小惠子听到殿外有人在吵鬧,從里面出來一看,竟是浣衣局的尚宮,小惠子一看就沒有好氣,「你怎麼鬧到這里來了,不就是個奴婢嘛,再說,連昭儀要是喜歡了,留下來,也是件好事,你以為,我們這些做奴才就應該跟主子們叫這個真嗎?」。
「惠公公,奴婢哪里是那麼不識抬舉的人,奴婢是擔心那個賤婢不懂規矩,頂撞了娘娘,奴婢還要跟著一起吃罪,倒不如先來皇上這里領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