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機械師 第一卷 重生古滇國 第一百九十七章是是非非

作者 ︰ 新竹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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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器宇軒昂的坐在那里,連碧忽然有種遐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與韃虜有私情,這會兒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就該是自己,連清的尊榮華貴,無不讓她羨慕,嫉妒和望塵莫及。

「奴婢見過皇上。」

「抬起頭來,你有些面熟,讓朕想想,哦,你是跟著陽平公主一起進來的那個奴婢,朕記得,陽平曾夸贊你的聰明能干,沒想到,清兒也喜歡你,那你就留下吧。」皇上想做個順水人情,就想連清讓她赦免皇後一樣。

浣衣局的尚宮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她匍匐著撲過去,「奴婢有罪,奴婢有罪,這個女人之所以要接近連昭儀,是想謀害連昭儀肚子里的皇子,奴婢是有證據的。」

她的話一出口,連清心里如翻江倒海,皇後這招是釜底抽薪,一旦查出證據,連碧必死無疑,而自己若不能為連碧求情,那麼連碧必定會反咬自己一口,而自己又有什麼立場為一個要謀害自己的人說情,她神色緊張的看著連碧,連碧跪爬幾步,「回皇上,奴婢自進宮後,一直是規規矩矩的,從沒有半點非分之想,與連昭儀又是無冤無仇,斷然不會下這樣的狠手,也不敢保藏如此之大的禍心,還望皇上明鑒,給奴婢一個公道。」

浣衣局的尚宮嘿嘿一笑,「下濺的痞子,本來以為你還算明事理,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人。皇上,在今早送來的兩盤衣服中,這個家伙偷偷的夾帶了東西,如今看來定是對連昭儀懷了不好的心思,不然也不至于故意與奴婢發生爭執,在這個宮里,大家都曉得,連昭儀心眼好,從不舍得重罰奴婢們,這個賤婢定是看中了這點,想要接近連昭儀的。」

「謀害?大膽,來人,把那兩盤衣服拿過來,小惠子,你親自去。」阿卓就在門邊站著,她給小惠子使了個眼色,小惠子端起兩盤衣服,放慢了步子,騰出一只手在里面模索著,像是抓了一樣東西,他機警的交與阿卓,兩人交叉而過的目光沒有逃過阿朱的眼楮。

小惠子對著皇上的面,將兩盤衣服都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皇上生氣的將盤子摔在浣衣局尚宮的面前,「你來給朕解釋一下。」

「皇上,奴婢明明看到了,怎麼會沒有呢?皇上,您要相信奴婢,奴婢在這宮里辛辛苦苦干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過紕漏,一直很努力的。」浣衣局的尚宮也傻了眼,一個勁的想著。

無意中觸踫到了阿朱的目光,她用眼神飄向了阿卓,她像是明白了什麼,驚呼道,「皇上,奴婢知道了,定是惠公公端盤子時,已經發現了那樣東西,將它交與了阿卓姑娘,奴婢斗膽,請皇上對阿卓姑娘進行搜身。」

「大膽,本宮的貼身人也是你這等身份的人說搜身,就能搜身的。」皇上看著連清鐵青的臉色,覺得有些不對勁,掃了小惠子一眼,小惠子嚇得跪倒在地,「奴才跟著皇上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瞞天過海的事情,奴才絕對不敢做的,還請皇上明察。」

阿卓也跪倒在地,「皇上,奴婢是娘娘貼身伺候的奴婢,要是有人謀害娘娘,奴婢恨不能自己擋在前面,豈會與惠公公私下勾結,將這個重要的證據給藏起來呢。」

他們幾個說的都有道理,皇上沒有馬上做出決斷,他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浣衣局的尚宮並不死心,她磕頭如搗算,要知道如果不能在連碧身上找出突破口,自己就會被連昭儀拿來問個嫁禍之罪,那樣一來,不要說回家養老了,就是吃飯的腦袋也是保不住的,「皇上,奴婢用性命擔保,這樣東西一定在阿卓的身上,只要能找出這樣東西,就可以洗清奴婢的冤屈呀。」

阿卓臉色撒白的看著連清,她微微搖搖頭,阿朱嘴角勾過一絲冷笑,有些嘲弄的看著連碧,恨不能在瞬間看到這個女人被處死。

「小惠子,你果真沒有做過?」

「回皇上,奴才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隱瞞皇上。」

「阿卓,你的真的沒有拿到浣衣局尚宮說的那樣東西?」皇上語氣平和,連清更加的心虛了,皇上的性子,她還是略微知道點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越顯得平靜,越是暴風雨來前的征兆。

連清捏著一把汗,皇上輕輕嗓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半,「清者自清,朕要堵住悠悠眾口,就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來人,去搜搜阿卓姑娘的身體。」

「皇上,就讓奴婢來吧。」阿朱主動請纓,讓連清的心稍微平靜了些。

皇上皺起眉頭,都是連清身邊的人,難不成自己真的想要查出些什麼嘛,看連清緊張的樣子,這個犯事的奴婢想來並不是那麼的簡單,陽平帶她入宮,卻留在了浣衣局,這有些情理說不通的,浣衣局的尚宮根本不想給阿卓喘息的機會,「皇上,阿朱姑娘,奴婢信得過的。」

「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

浣衣局的尚宮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連昭儀不悅的目光,只要過了今晚,皇後被赦免,重掌後宮,自己也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皇上點點頭,其實,他隱約間猜到連清的不對勁,可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金口已開,豈有不了了之的道理,「阿朱,朕命你一定要秉公辦理。」

阿卓額頭滲出汗水,她深知阿朱有多麼討厭連碧,要是想趁著皇上在,將之處之而後快,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一旦將連昭儀推到了死胡同,她們也就跟著進去了,可是,她不能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的暗示都不能有,浣衣局的尚宮就這樣死死的看著,阿朱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連碧心慌意亂,她抬眼看著連清,這個時候,只有連清能救自己,她目光帶著一股殺氣,仿佛是在提醒連清,如果不能讓她全身而退,她必將與之同歸于盡。

「阿朱,你要搜的仔細些,切不可讓浣衣局的尚宮再挑出理了。」連清話里有話,阿朱心知肚明。

阿卓被動的抬起手臂,阿朱由上至下,慢慢的模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到了她的手,阿卓睜大眼楮看著她,她不屑的模下去,肆無忌憚的觸踫那樣東西,而後笑嘻嘻的拿出來,「回皇上,是個荷包。」

「你們果真藏了東西。」皇上顯然很生氣,小惠子噗通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把這個東西硬塞給阿卓姑娘的,這件事都是奴才的主謀,和阿卓姑娘毫不相干。」

不等阿卓開口,小惠子就沖到了她的前面,「皇上,都是奴才痴心妄想,還望皇上恕罪。」

「朕糊涂了,前幾日,朕曾親口跟你說過,要讓你和阿卓對食,你怎麼還好端端的這樣去做。說,誰是主謀,你與這個奴婢是什麼關系?」皇上降荷包狠狠的丟在地上,連清也是大驚失色,浣衣局的尚宮喜滋滋的,倒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皇上,應該命人找御醫來看看,這個荷包里都放了些什麼,對昭儀娘娘是不是不利,這干人等都要徹查的。」

連清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劍直刺她的心上,她扭捏著緩緩閉上嘴巴,似有很多的不情願。阿卓看了一眼阿朱,眼神里沒有怨恨,只有悲痛,像是姐妹十幾年的理解和傷感。小惠子一味的護著阿卓,生怕她有任何的閃失,阿卓看著小惠子對自己的真心,感動遠大于責怪,皇上也看在眼里,「小惠子,如果這件事情朕把一切的罪過都放在你的身上,那將是千刀萬剮酷刑,你還要這樣說嘛?」

小惠子整整衣服,恭恭敬敬的給皇上磕了三個響頭,回身看了阿卓一眼,「今生能遇上你,已經是小惠子一輩子的福氣了,放下這些,好好的活下去,我希望你能幸福。皇上,奴才願意一力擔當。」

「皇上,奴婢覺得這件事是和她有關系,干嘛要牽扯無關的人,他們充其量就是個同伙,主謀在這里呢?」浣衣局的尚宮把焦點重新聚到連碧的身上。

皇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連碧,「告訴朕,這件事與陽平公主可有關聯。」人是陽平帶進來,他自然也會先想到陽平,加上陽平日常的一些舉動,無疑而問,陽平做這件事的初衷,與皇後也有著某種絲絲的聯系。

不等連碧說話,浣衣局的尚宮搶先一步說,「皇上,這個奴婢是陽平公主在宮門外偶爾踫到的,說是可憐就收留了,還讓內務府查明她的家室背景,這不,剛有了消息,奴婢就趕來了,生怕這丫頭出什麼ど蛾子,讓奴婢這一世的清白就給毀了。」

她貿然給陽平說話,到讓連清抓住了機會,「既然是在宮門外隨便遇上的,那怎麼會就送到你那里,後宮向來是本宮打理,為什麼不到本宮這里通稟一聲,難到你們這些個奴才平日里做事就是這樣瞞報瞞銷的,照此看來,這宮里還不知道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奴婢,被你們當做草芥隨便處置了的。」

「娘娘饒命,奴婢就這麼一回,也是陽平公主看她可憐,才讓奴婢收留的,奴婢斷然不敢做那樣的事情。」

「稟皇上,娘娘,這位尚宮一口斷定,新來的這個奴婢做了手腳,是想要昭儀娘娘的生命,可是證據在哪里?那只不過是一個荷包,也就是男女之間傳遞愛情的信物罷了。」阿朱振振有詞的說著。

當大家把目光轉移到荷包上的時候,還是浣衣局的尚宮搶先一步將荷包拿在了手里,「皇上,這里面有麝香,可以讓女人滑胎的東西。」

這次的發言權落在了阿朱的身上,「哦,這位尚宮,阿朱有一事不明,既然您是在路上看到她往里面塞東西的,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等御醫裁定,就已經得知那里面是麝香的。」

阿朱的質問讓皇上有些明白過來了,連阿卓都猜到了阿朱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對她,想要取勝于人,必須要攻其不備才行。

小惠子擦掉額頭的汗水,看皇上懷疑的眼神,他信心十足的向阿卓點點頭,皇上也拿起地上的荷包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連碧馬上回答,「皇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衣服之間會有一個荷包,至于與尚宮吵架,不過是因為她平日里刻薄奴婢太深,讓奴婢一時氣憤在回這樣去說的,至于奴婢也並非是陽平公主安排進來的,而是皇後娘娘收留了奴婢,又交給了浣衣局,奴婢根本就不清楚每一天要干什麼,該去哪里,也就更談不上要把麝香放在荷包里,意圖謀害昭儀娘娘了。」

連碧說的話讓皇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說什麼,皇後,又是那個女人,朕都讓她禁足了,居然還是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謀害朕的皇兒,過分,太過分了。」

連清趕忙勸慰,「皇上要息怒,這個時候不能再與皇後娘娘發生爭執了,這樣吧,這件事就此隔過,不管原因如何,都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這浣衣局的尚宮居然是此種差強人意的品質,不如換掉吧,以免在後宮之中帶出更多的是非來。」

「臣見過皇上。」

「既然御醫來了,就讓他們代為看看這荷包之中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皇上讓小惠子將荷包拿過去。

御醫們仔細的聞了聞,「皇上,這里面裝的確實是麝香。」

皇上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氣急敗壞的問浣衣局的尚宮,「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要是不講實話,朕就把你送到宗人府去。」

剛才還是勝券在握的那位尚宮,如今已經是嚇得屁滾尿流的爬過來,跪倒在皇上腳下,「求皇上開恩呀,奴婢也是受人指使,也是被逼的,不過都是為了脖子上的腦袋能放得安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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