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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滿手都是血,嚇得一屋子奴婢戰戰兢兢。皇上凝神的看著皇陵的方向,心里思念著連清,嘴上卻不說出來,「皇上,剛才御醫過來稟告,說是娥美人不慎摔跤,傷到了手腕,已無大礙,不過,御醫診斷,娥美人已懷有身孕。」
「讓御膳房做些她喜歡吃的東西,沒什麼事情就下去吧。」皇上擺擺手,小惠子知趣的退了出去。
小娥守著空洞洞的房間,外面的奴婢也都不敢睡了,手腳忙碌的準備著早起要用的東西,這就是命運,要是小娥和她們一樣,也會因為主子心情的變化而不得已做些自己根本不情願去做的事情,就像現在的她們,為了害怕受到責罰,寧可讓自己累一些,想到這里,小娥模模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的命運如何,也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她不想讓孩子一出生就低人一等,是呀,即便是皇上的兒子,也分三六九等,自己的出身不好,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定的排斥,要想讓他平安的活下去,活的有尊嚴,自己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來人呀,準備些孩子用的東西,本宮要去看看連昭儀的孩子。」
「諾,美人,孩子在太後的宮里,太後有過口諭,凡是看望孩子的,都必須經過太後的允許。」
「本宮知道了,那就早膳過後,到太後那里去請安吧。」小娥也猜到,如果國嬤嬤與連清的關系不一般,加上是皇上的一個兒子,又沒有了母親,想必太後會出面阻攔,一旦形成事實,太後要撫養這個孩子,那麼,連清的孩子一定成為日後的太子,她神色暗傷,人的貪戀原來就是這樣一步步的延伸下去。
太後吃著早膳,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覺得總有事情發生,李公公從外面慌張的進來,「太後,不好了,大漢朝來人了,看樣子怒氣沖沖的,是來問責的。」
「問責?紫楚嫁到這里,皇上對她是有些過分,可是,這些事情哀家已經讓全宮上下封口了,怎麼還能傳到漢朝,難不成是他們猜測的,皇上準備如何應對。」
「太後,皇上如今恐怕也是束手無策了,因為來者不善,而且據听說魏嬤嬤沒有死,已經回到了漢朝,皇後娘娘在這里發生的事情,漢朝那邊都知道了,而且是大動干戈,定要讓我們給個說法,否則,戰事一觸即發。」
「她還活著,這不可能呀,當初的那把火,糟糕,哀家被騙了,是誰能在哀家的眼皮下面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手遮天,還做的這樣沒有一絲的痕跡。」太後抬眼看了李公公一眼,「你去給哀家看看,陽平公主最近可好?」
「諾,」李公公避開太後的目光,閃出房間。
皇上坐在大殿之上,表情嚴肅,神情淡漠,「漢朝皇帝的意思,是朕的疏忽和縱容,才讓紫楚公主被奸人所害,可是,這個所謂的奸人卻在送往漢朝的路上被殺,朕倒是有些疑問,紫楚公主是漢朝皇帝的妹妹,也是朕的皇後,我國雖然小,但也是禮儀之邦,紫楚公主的修為和德才,讓朕汗顏,朕倒是沒有提出對皇後的質疑,漢朝的皇帝听信了讒言,要因此引起兩國之間的不合,這怕是不合適吧。」
「我漢朝的皇帝豈會是耳根子軟之人,只不過魏嬤嬤是紫楚公主的貼身奴婢,又在身邊扶持多年,王爺的心月復,更何況,魏嬤嬤的說的有理有證,我們漢朝為了兩國的和平,千里之遙將紫楚公主送到這里,難道就是讓貴國如此羞辱的,紫楚公主的死不明不白,送來的犯人又某明其妙的失蹤,這不是有些荒唐嗎?難不成是擔心我們問出什麼,才會在半路下了殺手,死了那麼多的士兵,卻偏偏丟了犯人,你讓我們如何相信貴國的誠意。」漢朝使節也是寸步不讓,口舌之爭不過如此。
「豈有此理,人犯已然交接,又是在漢朝的境內,泱泱大國連個人犯都看管不好,居然把這樣的罪責附加在我國的身上,真是可笑之極,既然漢朝無法相信我國的誠意,那麼漢朝皇帝作何打算,不妨明說吧,我國雖小,但是氣節還是有的。」皇上年輕氣盛,加上這段時間傷心欲絕,說起話來也是杠杠的,考慮後果還是欠妥。
「皇上此言差異,漢朝使節,請听哀家說上幾句,紫楚公主是哀家選定的,而後懇請漢朝皇帝賜婚應允的,這本是一樁天作之合的婚約,不料,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樣順利,紫楚公主與皇上的性格格格不入,皇上對紫楚公主是有些冷淡,但這些都可以隨著時間而慢慢磨合,恰巧,連昭儀懷孕,紫楚公主心懷不滿,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是紫楚公主精心布置,接踵而來,讓人無法忍受,但是我們還是秉承和平的意圖,善意的對待紫楚公主。漢朝失去公主,你們痛心,我們一樣痛心,紫楚是哀家的兒媳婦,皇上也因此失去了連昭儀,也算得到了懲戒,難道漢朝的皇帝不能以大局為重,讓兩國繼續和平相處嗎?」。太後的突然到訪讓群臣為之一振。
「既然話不投機,我就此告辭,漢朝作何決定,就請貴國拭目以待吧。」漢朝使節拂袖而去。
「皇上,現在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要趕緊部署好我們的軍事防備,漢朝倒不會因為此事對我們大動干戈,但是以漢朝的做事方法,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因為此事而教唆古瓦國對我們有所行動,既然如此,我們就要造就防備,以免被打個措手不及。」太後不愧把持朝政多年,心思縝密,讓在場的文武百官有了主心骨,皇上看在眼里,心里雖然信服,但是骨子里卻是厭煩太後的,讓自己顯得更加的渺小了。
太後在房間里踱著步子,陽平的突然消失,魏嬤嬤的死而復生,就連國嘉的半路被劫,著一連竄的事情或許都是有人刻意操縱的,可想而知,皇後為難連清都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她居然那麼準確的找準目標,連碧的突然出現,讓太後的心事更重了,「讓李公公過來一趟。」
「老奴見過太後。」李公公最近一直在回避太後,心里也隱隱覺得太後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他能做到的就是死死抓住國嬤嬤這根救命稻草,作為自己的擋箭牌,盡量拖延時間。
「哀家問你,連碧是怎麼進宮的?」
「奴才听說是陽平公主帶入宮里的,先是去了娥美人那里,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送到了皇後宮里,由皇後娘娘交給了浣衣局。」
「娥美人也有參與?」
「奴才不清楚,只是娥美人與陽平公主也是走的比較近的,所以,奴才也正在幫著太後娘娘查找陽平公主的去向。」李公公用了拋磚引玉這招,無非是想讓太後對自己產生的懷疑動搖一下。
李公公剛走,小娥帶著禮物姍姍來遲,「奴婢給太後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怎麼今天想起到哀家這里坐坐。」
「回太後,奴婢回來後,身體一直不舒服,所以沒有來得及向太後娘娘請安,還請太後恕罪。」
「不必了,哀家听說你也有了身孕,畢竟是長途跋涉回來的,一路上很辛苦的,就不用來向哀家請安了。」太後說完掃了她一眼,太後話里的意思,小娥一時沒有參透,趕緊跪倒,「是奴婢不懂事,應該即可來向太後請安的,只是听聞連昭儀和皇後兩人都剛剛過世,太後正在心煩意亂,奴婢沒有敢來,還請太後恕罪。」小娥說了一大堆理由,無非就是讓太後不要怪責。
「起來吧,搞得哀家像是不通人情一樣,既然請安完了,哀家也乏了,不如就跪安吧。」太後可好,給她一個軟釘子,話都不讓說全了,就讓小娥走人。
「這是奴婢給皇子準備的一些衣物,奴婢手笨,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小娥親手將一盤嬰兒的衣物放到太後的面前。
「哀家這里要什麼沒有,哪里還用得上你的這些,拿回去吧,留給自己的孩子,好了,退下吧,哀家要靜一靜。」
小娥踫了一鼻子灰出來,心里堵得慌,自己自稱奴婢,太後不但不理會,反而對自己的行為早有戒備,難道說,自己哪方面做的不過周密讓太後抓住了把柄,還是太後听到了什麼,對自己心存芥蒂,這樣一來,以後的事情就更加的麻煩了。
「太後,娥美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在古瓦國時,對帝聯公主照顧的也很周到,剛才看您的樣子,奴婢覺得,您是不喜歡娥美人的。」國嬤嬤抱著孩子從後面出來。
「哼,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呢,居然敢來染指這個孩子,國嬤嬤,你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被個毛丫頭給啄了眼,這樣拙劣的手段,就像算計日後的太後之位了,她以為哀家是老糊涂了。」太後輕蔑的說著,順手抱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