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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圖話音未落,阿莊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兒臣給父皇請安。」阿莊是听到漢朝來人,勸諫古瓦國向古滇國開戰而來的,積壓在心中復仇的火焰再次將他內心的戰火點燃,匆匆而來就是為了探听炳光的口風。
阿巴圖對這個妹夫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半個救命恩人,哪里能與阿蓮一起相提並論。那個阿蓮不提也罷,想起來都頭疼,也是,阿壩民娶到這樣的媳婦,可惜了了。
「免了,朕听說雅嬌最近身體有些浮腫,可不要大意了,朕已經安頓御醫要仔細照料,不要出現紕漏,你作為夫君,更要時時照顧,體貼入微,才能讓孕婦心情開朗。」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來,剛才來時看到一位漢朝打扮的人叢這里出去。」
「是漢朝的使節,對你直說也無妨,都是一家人,漢朝因為和親古滇國的公主無辜枉死,而大有成見,漢朝近幾年一直被匈奴攪得不得安寧,如今戰事一觸即發,無暇顧忌古滇國,卻又不能輕易咽下這口氣,這不,送來了不少的東西,就是為了讓我們幫他們打仗,我和父皇正在商量這件事情,您問起來也好,說說你的看法。」阿巴圖坦言,炳光也支起腦袋看著阿莊。
想起一家人的慘死,阿莊心里的憤怒已經像一座火山,就要迸發出來了,他努力克制一下,「父皇,大哥,我個人認為,奪天下者才是大丈夫的作為,古滇國的臣民在太後的掌控下早已不堪重負,如今又換了一個小皇上,年輕不知道輕重,我們就該響應漢朝的號召,這樣一來,既可以讓黎民百姓月兌離苦海,又可以把我們古瓦國壯大擴充。」
「朕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太子覺得,太子妃也許不這麼想,所以猶豫了,男人嘛,心不野,絕對不能成就一番事業,這正是我與大哥不相為謀之處。」炳光最終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阿莊的坦言,反而加重了阿巴圖的負擔,但是父皇的態度也決定著一個國家的命脈,他畢竟只是監國。
帝聯已經听到宮里的傳聞,說是古瓦國要籌集兵力對付古滇國,她一直在想著所謂的皇兄對自己的那份好,雖然當初自己是冒名進去的,可是太後的刁難,一度被皇上的善意所化解,讓她心里想起來都是一股暖流,也就不外乎想要護著古滇國的心思,但是人小力微,她也知道自己很難改變古瓦國的軍事決定,可是阿巴圖的意見,也許能和自己站在同一位置上。
阿巴圖垂頭喪氣的進來,看到帝聯呆坐的床邊,已經猜到了什麼,但還是硬著頭皮進來了,「孩子睡了,你怎麼還坐在那里,坐月子的人,多少要注意休息的。」
「我想問你,古瓦國什麼發兵?」帝聯的單刀直入讓阿巴圖聞到了一股火藥味,毋庸置疑,帝聯還是想著自己的國家的。
「這件事請不是我能決定,要看父皇的意思,就連阿莊也贊同發兵,而且,他請求當先鋒,阿壩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想必他的意見也會同父皇的一致,到時候,即便我一個人反對,也是無濟于事的,我理解你對古滇國的感情,我也有自己的國家,何嘗不是如此的情感,可是我們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也是常事。」
「兩國戰事一開,勢必會造成生靈涂炭,老百姓也是苦不堪言,這樣勞命傷財的事情,父皇居然還是那樣的積極,可見,權利在男人的心中是多麼的龐大,即便不站在古古滇國的位置上,就拿你們古瓦國而言,士兵也是有家有口,有老有小之人,難道就能這樣無視于他們的生命,戰爭的勝利無疑就是踩著尸體和鮮血走過的道路,阿巴圖,我們的孩子剛出生,難道就要讓他聞著血腥味長大嗎?」。面對帝聯的質問,阿巴圖無話可說。
陽平和賽爾終于走了邊關,從站崗人數的增多,和盤查的情況來看,太後已然洞悉了她的行蹤,幾個與自己類似年齡的女子都被帶進了軍營,有的士兵還拿著畫像在比對,這該怎麼辦?
賽爾給她勇氣,「主子,一會兒如果發生狀況,我引開他們,你趕緊越過邊界線跑到古瓦國的境內,只要進入古瓦國,他們誰都奈何不了你的。」
「賽爾,我不能犧牲你,我們必須都活著。」陽平的手心都出汗了,再不想有孤家寡人的滋味了,那種單槍匹馬的透心涼,讓她想起來都有些難受的。
「站住,」兩個士兵拿著畫像向他們走來,陽平握緊了手里的彎刀,隨時做好廝殺的準備,賽爾微笑著,「兩位軍爺,我爹病重,我們兄弟兩個趕著回家見他老人最後一面,給行個方便。」賽爾把幾兩散碎的銀子塞到了士兵的手里。
捏住銀子自然是笑嘻嘻了,「好說,我們找的姑娘,本來就與你們這些小惠子不相干的,走吧。」
陽平沒想到這麼順利就通過了,心里正在慶幸,忽然從古瓦國的邊境處沖出一匹馬來,一路風跑,向她沖過來,還不等她想明白怎麼躲一下,連人帶馬被沖出去好遠,頭上的帽子也被帶著跑掉了,「哎,這是個女的,抓住她。」隨著一個士兵的喊聲,呼啦啦聚過來一撥的人,賽爾拿起刀,亂砍一通,「主子,上馬,快走。」兩人一起上了馬,還是剛才沖過去的那匹馬,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折了回來。從古瓦國的方向又蕩起了一陣兒塵土,馬上之人,已是搖搖晃晃,陽平斷定,此人必是喝了酒才會如此,「賽爾,想辦法跳到他的馬上,要快。」說完陽平已然沖向古滇國包圍過來的軍隊,眼下再不走,就真的很難走掉了。
賽爾加快馬兒奔跑的速度,幾秒鐘的時間,與這個男人的馬齊頭並進,掌握好分寸,賽爾丟開自己的馬,縱身一躍上了男人的馬,一把將他的腰摟住,生命攸關,已經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男人的身體顯然很重,賽爾有些吃力,但還是控制住了馬頭,一路向前。
迎面飛奔而來的數十匹馬,都是些武將,手起刀落,把古滇國的軍隊沖了個七零八落,領頭的還喊著,「保護好王爺,快點帶王爺離開這里。」賽爾瞅準機會,騎馬而去。
跑出去幾里路,廝殺聲也漸行漸遠。陽平累的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好不容易腳著地了,她已經是一灘軟泥,再也沒有氣力了。
賽爾費力的從馬上將這個男人扶下來,男人已經呼呼大睡,整個人除了可以呼吸,其他的功能暫時都停頓了,賽爾看著有些面熟,「主子,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奴婢覺得有些面善。」
陽平眯著眼楮,「我們一直在古滇國,怎麼會見過古瓦國的男人,除非他是皇室宗親,不然的話,我們根本不曾謀面的。」
「皇室宗親?對呀,剛才的那幫人喊他王爺。」賽爾忽然想起來了,當時因為過于緊張,也沒有細問,這下子再回頭,那幫人的影子早就沒有了,恐怕是被古滇國的士兵給打散了,也顧不上這位王爺了。
陽平一個鯉魚打挺翻過身來,定楮一看,乖乖的,雖然阿壩民一股子酒氣燻天,可好歹還是有人模樣的,陽平嘿嘿一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正思索著怎麼能進得了皇城呢,阿壩民就冒出來了,剛才還歪打正著的救了自己一命,這多少也算是老天爺庇佑吧。
「賽爾,他是阿壩民,在晚宴上見過的,古瓦國的二皇子,那個讓我出丑的男人。」陽平說著,忽然上下打量著賽爾,心里一樂,嘴角泛起笑意,「賽爾,跟了本宮這麼些年,也該給你找戶人家了。」
賽爾面色一驚,瞬間蒼白,「主子,你該不會是要?」
「這又何妨,我們既然已經無法回到古滇國,即便有朝一日回去,也是不知期限,與其那樣,倒不如給你一個安身之所,眼前這個男人要說才華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又有顯赫的地位,你嫁給他,雖然是妾室,可只要你懂的經營,我想,你遲早會成為他的第一夫人。」
「主子,你我有意,也要這個男人願意,要知道奴婢的身份低微,又與他素未相識,這樣的情況下恐是難成的。」賽爾皺起眉頭,要是嫁給王爺,她也不是不願意,可強扭的瓜不甜。
「本宮還是對阿壩民略有所謂的,這個男人雖然是孤傲之上,但是責任心極強,如今,我們在這種情況下巧遇,只要本宮安排得體,過些日子,他便會迎娶你過門,賽爾,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身體,更重要的是,你的肚子要爭氣才行。」陽平話里的意思,讓賽爾雙頰緋紅,點點頭。陽平嘴角勾過一絲邪惡的微笑,當初被阿壩民戲弄的心態油然而生,如今,回報一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