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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兒慌亂之後,陽平靜靜的站在炳光的面前,「皇叔,賽爾這個丫頭性格比較烈,但凡想不通的,要是硬來,都會有不可預計的結果,她雖然跟著我很長時間,一直以來,我也是把她當做妹妹,所以,有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拿主意。」
「這樣的奴婢有骨氣,不會為了權勢而攀龍附鳳,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值得讓男人去珍惜,看來阿壩民這次是遇到命中應有的人了。」炳光用手屢著胡須,眯著眼楮想著。
「皇叔,其實,賽爾這個丫頭,骨子里是喜歡阿蓮的,之所以推遲,一來是擔心影響他們夫妻感情,二來也是考慮著妾室的身份,會讓阿蓮百般刁難,反而會增加阿壩民的負擔,您也知道,阿蓮的性格與帝聯想必相差甚遠,修為也遠不及的帝聯,不光是賽爾有這樣的擔心,就是我也不能排除阿蓮會將賽爾置于死地,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原本可以繼續下去的夫妻情分,就真的再無力回天了。」陽平看起來的苦口婆心,讓玲昭儀抬眼望了一下,女人最了解女人,越是善于表達的女人,心里往往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眼前這個陽平果真不簡單。
阿蓮呆若木雞的坐在房間里,嘴里念叨著,她為什麼要這樣子,難道阿壩民真的一文不嘛,那我算什麼。一遍遍的捫心自問,讓她變得更加焦急起來。
玉帶跟玲昭儀只是一個眼神,就已經是心知肚明了。看著阿蓮六神無主的樣子,她頗為惱火,「都什麼時候,還在這里想這樣無聊的問題,那個賽爾之所以要這樣做,毋庸置疑,她下一步的計劃絕不是這樣簡單的,女人之間的爭奪,你現在就已經輸了,要是不再打起精神,以後怕是阿壩民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的。」
「那個賽爾不是不願意嫁給阿壩民嘛,為什麼您還這樣的擔心,難道,阿壩民會死心塌地的藥娶她嗎?」。阿蓮的迷茫和脆弱讓玉帶就像是看到當初的育德一般,心里萬般絞痛,讓她渾身戰栗。
「你還太年輕,如果那個賽爾只是簡單的想法,緊緊是不想讓你們夫妻之間難受,那干嘛還要那樣去做,如今阿壩民寸步不離的守著,緊張萬般的情緒,讓外人看了會怎麼想,難道你這個王妃是擺設嘛,傻孩子,人家是再耍心眼,為的就是從你手中奪走這個男人,你還這樣消沉,不應戰就只要挨打的份。」
「我該怎麼做,姨娘,你告訴我。」
賽爾的傷勢不算嚴重,但是需要靜養,還好身體的底子原本就可以,這樣一來,多少能擔待些的。
阿壩民一直在床邊守著,想起賽爾剛才不顧一切撞到大柱子上,心里一陣兒的難過,賽爾在迷迷糊糊中醒來,頭疼的厲害,卻還是微笑著,「我沒事的,你回去吧,王妃等著你呢,奴婢這里呆久了,會引來流言蜚語的,奴婢就吃罪不起了,也擔不起這樣的罪名。」說完將頭扭向一側。
賽爾絕情的樣子,讓阿壩民忍無可忍的起身,走到門邊,還是想要問一句,「賽爾,我最後一次問你,是真的不想嫁給我麼?還是覺得我阿壩民配不上你。」
「賽爾身份卑微,奴婢永遠是奴婢,再怎麼樣也等不起王爺的府邸,縱是對您有千般的情誼,就讓奴婢獨自承擔吧。」賽爾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心虛的,好在沒有正面相對,否則,她都把持不住會向阿壩民妥協。
阿壩民甩手而去,賽爾咬著枕巾,一陣兒失落,要是阿壩民真的不回頭了怎麼辦,自己就只能是吃虧了,王爺的妾室,自己就是入了這個門,也不見得就要被欺負的,那個阿蓮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阿壩民的心思要是在自己的身上,量阿蓮再有本事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倒是陽平過于小心了。
炳光皇上的表情顯然對賽爾還是有戒心,陽平用了心思,但時間還不到,小火才能炖出好湯來。陽平有信心,遲早自己會讓賽爾成為這個國家的女主人,而自己也將是操縱這個國家的人之一,為了這個目的,她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賽爾支起身體,「主子,您回來了,剛才的事情,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很好,我沒有想到,你這麼能下血本,不過,皇叔對你還不是很放心,我想,我們需要再下一記猛藥,這個藥掌握好了分寸,你就可以如願了。」
「主子,奴婢好像把王爺給傷到了,他剛才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奴婢想起來都有些心酸的。」賽爾說著,眼淚險些從眼眶里掉出來。
「看你那點出息,是不是見到男人就邁不動步子了,我可告訴你,宮里的女人絕不是常人,要想不被欺負,就要站得高看得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是看不透這些,難道還要我每天都告訴你一次嘛。」陽平嚴厲的看著她,以一貫的姿態,讓賽爾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蓮守在阿壩民的書房,自己的男人心里想著什麼,根本猜不透,就連這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躺在自己身邊,他的腦袋里有沒有自己,她都是一無所知的。
玉帶說的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作為一個女人,連自己夫君的心都看不透,不要說他以後找賽爾,就是連帝聯都有可能在弄回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真的是哭都哭不回來了。
阿壩民沮喪著進門,「回來了,我讓下面傳膳。」
「不用了,我累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睡了,你也休息吧,折騰了大半天了。」阿壩民連和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見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什麼都不如的。
「我想跟你談談關于賽爾的事情,其實,我是真心希望她嫁過來的,今天在父皇面前,我已經表明了立場,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心始終沒有走到一起,也許是真的累了,就像你說的,我們的姻緣原本就是建立在痛苦之上,但是請你給我留些尊嚴,畢竟我不想自己的阿娘為了我而傷心,所以,請你不要休妻,我以後只是個擺設,你可以當做根本看不到我。」
阿蓮說完心是痛的,但是阿壩民不在意了,也根本察覺不到的,阿蓮以前也曾經用過這樣的手段來博取同情,阿壩民有點被激怒的意思,「好了,收起你的可憐兮兮,搞得我像是怎麼樣孽待你的,讓大家來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日子,難道就讓我這樣頹廢的過下去,你猜開心嗎?我告訴你,以後我不但不會理睬你,還要娶個更好的,讓你遠不可及。」
阿蓮輕嘆一聲,「也許以前我真的是說的太多了,讓你如此的厭惡,不過,現在我告訴你,我這樣的人一旦傷透了心,就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耍手段,我們夫妻的緣分盡了,你隨便怎麼想都行,我要說的是,心靜自然涼。」
玉帶守著育德,「妹妹,眼下阿蓮的日子不好過,自己的男人要是對她不上心了,女人以後的日子就是黯然無光的,我如今再教這個孩子怎麼去做,結果如何,也要看這個孩子的造化了。」
育德痴痴的笑著,「我把兵符交給阿蓮,她有了兵權,看哪個男人還敢看不起她。」
玉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告訴姐姐,兵符放在哪里了,姐姐去拿出來,我們一起保護阿蓮,保護你的女兒。」
陽平剛巧要進來,院子的大門開著,又是下半夜了,奴婢們也都睡去了,留了一個貼身的,也去倒水了,這會兒空擋,一個人都沒有了。陽平又是趕在這個節骨眼進來的,听到這樣一句話,讓她心里一陣兒抽筋。
「玉帶夫人,忙活了一天了,也沒有過來給您和育德夫人賠罪,這會兒過來,你該不會怨恨吧,要知道阿蓮是我的妹妹,哪里有姐姐會把奴婢賜給妹夫的道理,所以,我也是盡可能的攔著,當初在城門外,伸手救助阿壩民也是迫于無奈,要知道,如果我們不伸手,阿蓮也只有守寡的份了,那我這個做姐姐豈不是更難過了,也對不起這個妹妹呀。」陽平巧言善變。
玉帶用錦帕幫著育德擦擦臉上的汗水,「我們阿蓮是個福薄的人,哪里像你,可以嫁一個可心的男人,夫妻恩愛,我們阿蓮是個廢棄的公主,要不是為了和親,太後怕是不會認下這個公主,阿蓮的婚姻都是被和親給毀掉了,人沒有回頭路可走。」
「玉帶夫人,不要太泄氣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至于我的夫君,已經不在了,也是被太後算計的,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您以為我會過得幸福,才幸災樂禍嘛。」
玉帶早就知道陽平的事情,故意提起無非就是想把她加注在阿蓮身上的痛苦還給她,讓她也知道被人解開傷疤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