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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叫什麼公主,你是雅嬌的駙馬,算起來,還是我的妹夫呢,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不妨說句交心的話,玲昭儀能在這宮里活到如此風光的程度,說明這個女人很不簡單,雅嬌是個心地善良,又沒有城府的人,但是玲昭儀,你還是要提防的,如果需要我的幫忙,大可以來找我。」陽平語重心長的話,讓阿莊警覺的看了一眼。
「我不是在挑撥離間,即便你們不相信我的初衷,但是我並沒有要害大家的意思,更何況我和帝聯是朋友。」陽平說完閃過身影。
阿莊心神不寧的回到房間,雅嬌已經睡下來,他看了看,又模模雅嬌的額頭,「去把公主的藥端過來,雅嬌,雅嬌,醒醒,晚上不吃藥可是不行的。」
雅嬌睜開眼楮,朦朧間覺得阿莊依舊那麼的陌生,「你怎麼才回來?」
「我去軍營看了看,快要開戰了,事情多一些。」
雅嬌靠著床幫子坐起來,「要是我好了,你就可以走了,即便不好,你也是會走的,戰爭就那麼的吸引你。」
「不是,我的心里還是裝著你的,可是,我真的必須去參加這次的戰爭,我一定要去手刃仇人,你要理解我。」阿莊眼神中流露出的傷感遠比雅嬌失去孩子時要重的多,雅嬌的心徹底的被撕碎了。
「來,喝藥吧。」阿莊接過奴婢手里端上的藥碗,剛放到雅嬌的面前,就听到 的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雅嬌已經將藥碗摔了出去,落在地上,粉碎收場。
「我不要喝藥,我沒有病,你都不管我了,還干嘛要留下我這條命呢,讓我自生自滅吧。」雅嬌負氣的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為什麼一定要提到死字,這個字多麼沉重,讓我都有些喘不過起來了,能不能給都我一些時間,我真的想透透氣。」
「好一個壓抑,是我不該死皮賴臉的嫁給你,這樣你就不用心事重重,為了迎合我而留在這里,你就可以為了你自己的復仇計劃而去奔波,讓你畢生的願望都可以實現,現在孩子不在了,你更可以去撒手一搏了,我若是死了,你也就無牽無掛了,你說,為什麼老天爺不把我一起帶走,干嘛要留下我痛苦的活著。」雅嬌的淚水如潮水般的涌出來,這麼多天的委屈終于可以在他的面前發泄出來,她憋了許久,最終還是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雅嬌抖動的身體讓阿莊變得煩躁起來,「我身上背負著家族的血海深仇,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去面對,這次機會,是我唯一能抓住,面對我的仇人,我要大刀闊斧的砍下去,不再猶豫,我甚至都能想象出那種快感,你是我的妻子,我最心意的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站在我的位置上,為我想一下。我知道,你一直在嗔怪,我那晚沒有陪伴在你的身邊,難道我就不自責嗎?我經常在睡夢中想起孩子的笑臉,可就是一眼,還不等我看清楚,孩子就沒有了,醒來後,我的心空蕩蕩的。」阿莊說完回身看著雅嬌,她已經睡著了,阿莊搖搖頭,也躺下來,以後的日子,怕是要在這種氛圍中煎熬一陣子了,雅嬌根本無法入睡,她只不過是閉上眼楮不願意听到阿莊的懺悔,因為他根本不值得原諒,是他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權利。
賽爾無精打采的站在陽平的身邊,「主子,您讓奴婢打听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玲昭儀因為雅嬌公主小產的事情很生氣,也擔心將來阿莊會變心,趕巧她們又在謀劃怎麼算計帝聯,所以,準備一石二鳥。」
「果然被我猜中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想到這個玲昭儀還是這麼的狠毒,不然的話也不能爬著這麼高了,賽爾,你安排一撥人,都要武藝高強的,銀子不是問題,一定要找到可靠地人,另外,阿蓮那邊的眼線也不能斷了,多給些好處,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陽平從容的梳著頭發,烏黑的秀發如瀑布垂下來。
阿蓮坐在玉帶的面前,「姨娘,您不是說阿娘的情況好了很多麼,怎麼還是這樣,我剛才問她兵符的事情,她居然只會傻傻的笑,難道我就應該這樣等下去嗎?」。
「你沒有發現,你阿娘這些時候,一直在學習畫畫嗎?很簡單,如果她對兵符的記憶深刻,就一定可以畫出來,要耐心的等等。」
「姨娘,我和玲昭儀達成了共識,這就是這幾日便會有動靜的。」
「這麼快,一定要對帝聯下手嗎?沒有其他的辦法嗎?我想,能不能不要傷害帝聯,其實對付阿巴圖還有很多方式,比如戰場都是可以的。」玉帶對于帝聯還是有那麼的疼愛,為了阿蓮,她在無奈之下,傷害了帝聯,這些事一直隱隱的讓她覺得痛苦不堪,卻不能回首了,如今,阿蓮做的,遠比這種傷害要嚴重的多,她無疑是在擔心,帝聯是否能度過這樣黑暗的夜晚。
阿蓮有些醋意的問,「姨娘,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問您,在您的心里,我和帝聯到底誰重要些。」
「如果我說一樣呢,其實帝聯這個孩子也算命苦了,從小就沒有了爹娘,討吃要飯,又差點進了ji院,我多少疼一些,總歸是好的,你的阿娘雖然得了失心瘋,可畢竟在你的身邊,讓你多少有家的感覺,這些都比帝聯要強的多,姨娘有時候違心的對待帝聯,也是為了你,可姨娘,不想讓她就這樣死去,她也是姨娘悉心養大的。」玉帶臉上的失落遠遠不足心中的傷痛。
「姨娘,我如今與帝聯已經是水火不容了,皇後只有一個,不將阿巴圖踢出去,阿壩民就沒有機會,我要坐上這個皇後的位置,就必須做到心狠,沒有辦法,就像您當初所說,生在帝王家,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阿蓮輕嘆一聲。
「那就放手去做吧,不過要答應姨娘,給帝聯留一個活命的機會,哪怕是隱姓埋名也好呀。」育德痴痴的笑著,附和著玉帶的話語,阿蓮冷酷的點點頭。
「什麼?你們要對付帝聯。」阿壩民不等玲昭儀說完,騰地起身,「不行,這樣絕對不行,駙馬成了廢人,帝聯注定要死,不行,我不能這樣做,絕對不行。」
「你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她已經是你的大嫂了,婦人之仁,你就等著死吧。」
「我是真的心疼,您是了解我的,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女孩子就是帝聯,我再怎麼冷酷,也不能對她痛下殺手,求求您,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對付帝聯,這樣吧,我們把這個責任按到阿布圖的身上,您說怎麼去做,我絕不推遲的。」
「胡鬧,太子是皇上的心頭肉,你讓本宮怎麼開口讓皇上治罪,再則,皇上也會徹查此事,我們又能有多少的勝算。」玲昭儀氣的渾身發抖,阿壩民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這樣的優柔寡斷還是第一次發現,真是讓她有些沉不住氣了。
「求求您,放過帝聯,只要能讓帝聯活下來,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怎麼就這樣的軟骨頭呢。」阿壩民不再言語,跪地不起,表明心跡,讓玲昭儀生氣,卻也無計可施。阿壩民要是擰起來,根本就是說不動的,看來還要繞過這個孩子才行,「起來吧,這樣,還是按照原計劃實施,不同的是,一旦定下了死罪,本宮答應你,以偷龍轉鳳的手段將帝聯換出,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得到阿巴圖的地位,還可以抱得美人歸,你看如何?」
「謝娘娘成全。」阿壩民喜出望外。
阿莊依舊還在為軍營中的事情忙碌著,阿壩民一直是眯著眼楮看著,不做任何的評價。
賽爾站在過道上,她知道阿蓮會在這個時候從這里經過,她等著,「奴婢見過王妃。」
「有事嗎?」。阿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陽平公主讓奴婢請公主過去說說話。」
「什麼事情,會突然請我過來聊聊天呢。」阿蓮進門直截了當的問著,沒有絲毫的回避。
「請你把人退到門外,我今天要說的的事情,對你很重要,不然,你就真的要後悔了。」
「是嗎?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來這里的真實目的,還是要跟我說,古滇國又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阿蓮也學會了打官腔,才不過一年的光景,這個在市井街頭長大的女人,居然也會這一套了,讓她覺得有些可笑了。
「听說阿壩民王爺這幾日在軍營中很繁忙,當然,阿莊作為駙馬不能出征多少有些遺憾,可是戰場上,誰能說的清楚,刀槍無眼,難不成你真的對阿壩民的功夫那麼的放心嗎?」。陽平挑起眉目,眼神中流露著一束難以察覺的目光。賽爾站在門邊,不時的將頭探進來,陽平的心思,她根本就猜不出來,更加談不上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