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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聯呆滯的神情像一把利劍直刺阿巴圖的心底,他緩緩神兒,並沒有去打擾帝聯,只是靜靜的回到寢室,依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思索著自己的感情。直到听到帝聯輕微的腳步聲,他趕緊閉上眼楮,轉身睡過去。
帝聯看著阿巴圖輕嘆一聲,也躺在下來,而心里的思緒不斷,她又要失眠了。
阿蓮抬步進門,阿巴圖有些意外的問,「弟妹怎麼來了,御書房可不是該你來的地方,難道阿壩民沒有交代嗎?」。
顯然,阿蓮的刁蠻任性,在阿巴圖眼里也是首肯的,說幾句很正常的。我阿蓮倒是不介意的,要是擱在往常,也許她會暴跳如雷,可現在,她還真是無所謂的,「太子爺,我和阿壩民的關系,難道還用我細說嘛,不要說給我講講宮里的規矩了,就是連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煩,畢竟咱不是人家的心上人。」
「那王妃今天過來是什麼事情,難不成讓我說說阿壩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大哥可以插手的。」
「是呀,不過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我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告訴你,帝聯已經恢復記憶了,我這個妹妹是個 脾氣,有時候嘴上不說,不見得心里不清楚,太子爺,恕我直言,當初,是不是我妹妹先愛上你,而後才嫁給你,已經不重要了,追究起來也沒有意義,畢竟她太子妃的身份已定,作為姐姐,我不希望妹妹再走彎路,所以,我來告訴你,要想讓帝聯死心塌地的跟著你,辦法只有一個,殺了廖八。」
阿巴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到底想想干什麼,廖八是我的結義兄弟,即便你可以說服帝聯回心轉意,那又怎麼樣,我總不能失信于天,殺了自己的結拜兄弟吧,一個情,我承認,我很難跨越,但是我絕對不會做背信棄義的事情。」廖八氣憤的背過身去,無疑是轟阿蓮。
阿蓮豈會不知道這是逐客令,她依舊是不緊不慢,緩慢的走到阿巴圖的身邊,「大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廖八不僅是你的結義兄弟,他還是帝聯的心上人。」
阿巴圖猛的抓住她的手臂,「你說什麼?」
「怎麼知道緊張了,帝聯以前在古滇國的時候就與廖八相好,不僅如此,帝聯當初被推到菜市口斬首的時候,廖八可是奔到法場,不惜血濺當場,就是讓大家知道,他與心上人必死的決心,黃泉路上有個伴的。」阿蓮說了一半又停住了,阿巴圖的嘴巴張了幾下,神情由緊張轉為僵硬,他甚至不能將自己已經變得硬化的肌肉變得柔和了。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過神來,「你一直看帝聯不順眼,該不會是要借著這件事情,讓我對帝聯產生隔閡吧。」
「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之所以要告訴你這些,無疑是擔心你上當受騙,看你剛才的表情就知道,廖八根本就沒有拿你當大哥,這樣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一句,再說了,我能對這些事情胡說八道嗎?那是我妹妹,我就是不想讓你虧待了妹妹,更加不想帝聯執迷不悟,把到手的幸福再給丟了,我的話就到此為止,你好自為之吧。」阿蓮起身向外走去。
阿巴圖收拾自己的情緒,最後問了一句,「帝聯,沒有進宮之前,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有,叫阿梅。」阿巴圖如五雷轟頂,險些讓他摔倒地上,廖八曾很多次提到阿梅這個名字,他那麼的愛阿梅,為了這個女人不惜舍棄生死,原來自己娶的帝聯就是廖八心中的阿梅。
阿巴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他踉踉蹌蹌的跨入門里,一身的酒氣,廖八伸手扶住他,「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阿巴圖臉上的猶豫,讓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他是因為不痛快才喝酒的,多年的兄弟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不要管我,你為什麼要喜歡上我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心里只有這個女人嗎?從小長大,我都沒有對哪個女人多看一眼,可是你為什麼偏偏要和選擇同一個女人,我這里難受,兄弟,我心里難受,帝聯不愛我,她對我只有夫妻之間的相敬如賓,根本沒有愛情。」阿巴圖胡言亂語,讓廖八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又更加的煩躁起來。
「回太子妃,太子喝醉了,在廖八少爺的院子里。」
「怎麼不抬回來?」帝聯听到廖八的名字,頓了頓,還是覺得避免見面要好些。
「太子爺喝醉了,吵著鬧著不回來,廖八少爺也沒有辦法,跟去的奴才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讓人備轎。」帝聯略微收拾一下。
阿巴圖吐得一塌糊涂,跟去的奴才不敢怠慢,手腳麻利的收拾這,廖八只是在一邊看著,阿巴圖的表現像是知道了什麼,他會怎麼做,絕對不能讓他傷害的帝聯,對,無論如何,都要讓帝聯安然無恙,哪怕是放棄掉自己的這條命,也絕對不能讓帝聯有絲毫的閃失。
帝聯憔悴的面容印入廖八眼神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對帝聯的依戀,阿巴圖說的對,自己就是個懦夫,既讓當初選擇了逃避,為什麼還要回來。
「太子沒事吧。」帝聯關切的話語,抬首投足之間都是阿巴圖的關心,他們是夫妻,原本就該是這樣的,可是廖八心里卻酸酸的,不是滋味。
阿巴圖已經睡著了,渾身的酒氣,「來人,把太子扶回去。」
「你還好吧。」阿巴圖剛才的話,讓廖八很緊張帝聯,月兌口而出的關切,讓自己都有些詫異。
帝聯穩穩心神,「我已經不是阿梅,不用給我太多的關心,阿巴圖對我很好。」
「他知道了我們以前的事情,男人一般會很忌諱的,如果有需要,請您告訴我,廖八依舊會像當年在法場上一樣,拼死救你出來的。」廖八急于表明心跡,也是提醒帝聯,阿巴圖畢竟是太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是擔心帝聯傷心,自己已然傷過她一次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帝聯頭也不回的走了,阿巴圖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帝聯耳邊一直縈繞著廖八的那句話,難道阿巴圖是為了這件事情,才將廖八軟禁的,她了解廖八從小習武,那幾個御林軍也就是裝裝樣子,根本不可能是廖八的對手,他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的,難道阿巴圖是以自己的生命相要挾,不對,阿巴圖不是那樣的人,他光明磊落,絕對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的結義兄弟。
難道是廖八擔心自己,所以不肯走,要是這樣下去,難保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讓皇上知道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就是阿巴圖想保住廖八,恐怕都是痴人說夢了。
阿巴圖揉揉昏昏沉沉的腦袋,模模糊糊覺得自己去找過廖八,還無言亂語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醒來,頭好點了沒有,我給你熬了些蜜糖水,這個解酒最好,也不傷胃的。」帝聯溫柔的話語,讓阿巴圖失控的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帝聯,答應我,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都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不能沒有你,請相信,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的。」
帝聯明白阿巴圖此時的心境,害怕失去自己的愛人,這說明,自己在他的心里是多麼的重要,「不會的,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又有了我們的孩子,無論將來我會遇到什麼麻煩,或是面臨如何的危機,我都會一如既往的站在你的身邊,即便去死,我們不分離。」
帝聯的話讓阿巴圖所有的擔心和傷感,在瞬間都消失殆盡了。
阿蓮信步向阿莊走來,「我說,雅嬌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跟她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你作為夫君,就該多關心些,難不成整天耷拉個腦袋守在軍營就可以多心煩了。」
「都已經是這樣了,我能怎麼辦?」
「好像你還很委屈一樣,其實,雅嬌才是最可憐的,最為女人,不能為男人生子,就意味著要被男人打入冷宮,可想而知,隨著歲月的蹉跎,你倒無所謂了,雅嬌呢,新鮮勁過去了,自然就是人老珠黃了,作為你的正妻,為了你們家的香火得以延續,她還不得不出面為你主持納妾的事宜,表面上看起來是賢妻,心里卻是透心涼。」
阿蓮為雅嬌抱怨,也是想借著多年的交情旁敲側擊,讓阿莊意識到玲昭儀有可能對他下手。阿莊低著頭,「我從來不做虧心事,對于雅嬌是我欠她的,至于你提到納妾的事情,我根本不去考慮,這輩子,我的妻子只有一個,就是雅嬌,即便不能生育了,我們也要相扶到老,快快樂樂的,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被那些繁文縟節的事情給牽絆呢。」阿莊說的義憤填詞,根本沒有絲毫的破綻讓她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