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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昭儀使勁敲敲桌子上的煙袋,這是以前皇上遺留在這里,她一直存著,每到心煩意亂的時候,她都會敲打幾下,今天也不例外。
阿蓮站在窗邊手腳冰涼的,魂不守舍,甚至于根本沒有意識到賽爾在不知不覺中已然站在她的身邊,「奴婢給王妃請安。」
阿蓮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兒來,才發現賽爾就在眼前,「你怎麼來了,悄無聲息的,外面的奴婢都死絕了,也不知道進來回稟一聲。」
阿蓮顯然是被嚇到了,有些氣憤的將桌上的被子打翻了都渾然不知,「回王妃,奴婢去準備您要的東西。」伺候的奴婢戰戰兢兢的進來,將托盤放好,一壺茶和兩個杯子。
「好了,你下去吧。」
「王妃,奴婢是來與您與一件事情,您要是不打緊,奴婢就現在說,要是有要緊的事情,奴婢倒是可以改天再來。」賽爾洋洋得意的表情,激起了阿蓮的好奇心。
她神氣十足的起身站在她四周看了一圈,「難不成是又找到什麼好主了,來我這里炫耀一番,像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即便是遇到了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依著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是沒有長性的。」阿蓮一股腦的將賽爾數落了個夠,這些天心里憋得那股氣終于撒了出來。
賽爾的臉色依舊是那麼的紅潤,像是熟透的桃子粉女敕女敕的,讓人看上去就喜歡,「回王妃,賽爾哪有那樣的本事,也談不上攀上那個男人,不過賽爾肚子很爭氣,這不,我懷上了,是王爺的孩子,您說,我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會怎麼樣?」
賽爾如此公開的挑釁,顯然不在阿蓮的預料之內。以前那個卑躬屈膝,裝聾作啞的賽爾一掃而空,阿蓮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哦,你是來求情,讓我允許,王爺納你為妾。」
「好笑,我如今還需要你的允許嗎?肚子里是王爺的種,我就不相信,他會舍得不要,我要進門也可以,不過不是做妾。」賽爾說完向外走去,走到桌子邊上又停住了,「王妃,你說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說誰是母雞?你再說一遍。」阿蓮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將賽爾扯拽過來,賽爾順勢躲到桌子的邊上,將一包東西打開,放到了茶壺里,嘴里還念叨著,「王妃,請您自重,要是傷到了月復中的孩子,王爺怪罪起來,我可以說,是你故意想打掉我的孩子,原因就是你根本不想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你的歹毒用心,你以為自己的結局會如何?」
賽爾的伶牙俐齒讓阿蓮瞠目結舌,賽爾抖掉她的手臂,輕蔑的看了一眼,「好了,我的話說到了,想要讓我做妾,你想的太天真,即便名分是妾室,也要和你有同等的權利,起碼,你不能以正妻自居。」
賽爾的話語很強硬,根本沒有給她留有任何的余地,一個奴婢居然敢這樣與自己說話,不就是因為,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嗎?
帝聯逗弄著懷中的孩子,樣子是那樣的動人,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是幸福開心的,可以不去理會其他女人對阿巴圖的叵測居心,因為,她有兒子,阿巴圖的心被牽扯到了這里,阿蓮親自端著托盤,緩緩的向帝聯走來,「今天怎麼來了?還親自端著茶,看不懂的,還以為我很會折騰人呢?」帝聯三分玩笑七分認真的說著。
阿蓮將手里的茶壺放到桌子上,「上次來的時候,阿蓮受了些委屈,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惹太子妃不高興了,現在特來向妹妹賠罪。」
帝聯抱著孩子起身游蕩著,「這聲妹妹,你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來,我听起來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阿蓮,你真的是誠心來道歉的。」
「我承認,自從我發現阿莊喜歡你開始,我就要瘋掉了,甚至不惜陷害你入獄,可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有時候,感情的折磨可以讓人沖昏了頭腦,如今阿莊也成了受傷之人,雅嬌不能生育,也就注定了他的悲哀。」
「上次你就提到阿莊,這次還是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阿莊已經是駙馬了,而你我也是他人之妻,更改懂得收斂的。」
「我知道自己應該像妹妹說的那樣去做,可是我辦不到,前幾日從御花園的長廊走過,看到阿莊又消瘦了,雅嬌還是那樣不依不饒的怪責著他,我這心里難過,已經好幾天了,我都不知道該為他做些什麼,這不炖了些湯,這是唯一能做的。」阿蓮將托盤向前推了一把。
帝聯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你可以讓婢女拿過去,沒有必要舍近求遠,讓我幫你去送,再則,我剛才話你沒有听到嗎?我們已經是**,根本不適合做出越禮的行為。」
「可是我們是阿莊的妹妹,這是抹不去的事實,所以,你去了,也不會讓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而我,心里還裝著阿莊,去了反而增加更多的傷感,這種感覺你是有的。」帝聯定楮看著阿蓮,想想自己與廖八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有,哪怕是一個眼神,帝聯都會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阿蓮卻是不容易,要不是和親鬧的,也許與阿莊已經成婚,就不會有如今的困惑。
「女乃娘把孩子抱走,我出去一下。」帝聯起身讓人端著阿蓮送來的補品,「駙馬可在府中?」阿蓮點點頭,帝聯起身離開,阿蓮心里抹過一絲難以解釋的情感。
賽爾從阿蓮那里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陽平坐在院子里,「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奴婢都辦好了。」
「我知道這樣讓你去做,你可能不理解,放心,不出三天,阿壩民就會來你這里,你要把握好機會。」
「主子,奴婢並沒有懷孕,這件事情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奴婢就死定了。」
「呵呵呵,你還看不出來,阿壩民不是喜歡你,而是討厭阿蓮,準確的說,其他人結婚後都有了孩子,即便雅嬌的沒有成人,也算是懷孕了,而阿壩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說明什麼,男人要是沒有了這樣的能力,還怎麼抬起頭了,上次她不是主動跟阿蓮說你懷孕了嗎?著就足以證明,阿壩民對孩子的渴望,無疑是要詔告天下,他是個男人。」陽平得意自己對別人拿捏的剛剛好,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阿莊靜靜的坐著,今天可以靜距離的看看帝聯,雖然他不忍心把帝聯推上斷頭台,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然沒有了退路,能做的就是活下去,為了自己身上背負的家仇,他必須活下去,但是帝聯依舊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雅嬌從里屋走了出來,阿莊心里升起一陣作嘔的厭煩,穩穩自己的情緒,「要出去,讓奴婢們給你帶上披風,免得著涼。」
雅焦點點頭,玲昭儀讓人傳話,讓她過去,說是有些事情,阿莊在,不方便說,她起身出了院子,所有的一切都在玲昭儀的安排下悄無聲息的運作著,但是有一點,玲昭儀自己都沒有想到,她遇到了對手,無疑耳聞,陽平就是那只比較厲害的老鷹,才會讓她這個獵鷹人被輕易的蒙蔽了。
阿莊的眼楮一直盯著那扇平日里看起來讓很多人羨慕的大門,要知道能像他一樣,輕易當上駙馬,也是很多人做夢都想的事情,而他卻是那樣的不情願,這麼多年,他對帝聯情有獨鐘,卻因為一次次的錯過,讓他最終與心儀的女人失之交臂,眼楮慢慢的變得模糊,像是被淚水浸泡了。
帝聯還是那樣的婀娜多姿,倩麗的容顏,依舊吸引著他的目光,一步步的向他走來,他在夢里向往了很多次的情景,居然是在這麼淒涼的背景下出現在,他輕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阿莊,雅嬌不在嗎?」。
「她出去了,玲昭儀找她,你怎麼來了?孩子睡著了?」阿莊溫和的語氣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就像是兄妹之間,或是朋友之間很簡單的幾句問候一樣。
「阿蓮給你炖了些補品,讓我端過來,本想著,雅嬌出事,一直沒有抽出時間過來看看,她還好吧。」
阿莊點點頭,「就是那樣,跟我沒有話,你也知道的,當初的婚約就是一場鬧劇,要不是為了活下去,我不會答應的,我必須活下去。」阿莊重復著後面的話,帝聯並沒有很在意,已經在幫他幫湯倒到碗里,「還好,溫度還行,你趁熱喝點吧。」
阿莊放在手里,身體微微顫抖幾下,「帝聯,如果我們能夠回到過去,我一定帶著你離開這里,你相信我嗎?我不願意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我是情非得已的。」
帝聯抬眼看著他,「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好,也有救命之恩,但是我們已然是這樣了,所以,阿莊,讓我們各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