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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眉峰一立,「你沒有嘗試過任人宰割失去親人的痛苦,更加不會理解站在雲端,一切如意,卻被人無端的打到地獄的滋味,就更不會懂得,此時,我的心境如何,這麼些年,我拖著這副殘軀的身體是怎麼熬過那些個不眠的夜晚,你不會知道的,你根本不會懂得的。」
「我失去了嘴心愛的女兒,也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太後想要保住她,卻也是無力回天,我不能體會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卻能想到深夜里那種疼痛將你折磨的無法自持的感受,李公公,我已然猜到,陽平要干什麼,我也有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我希望您能忘記仇恨,好好的享受余下的生活,我不會恨你了,我們都有很多的情非得已,好了,我該上路了。」腳步聲傳來,國嬤嬤深吸一口氣,微笑浮上臉頰,這是她對自己人生的最後肯定。
李公公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理清,國嬤嬤已經被帶了出去,他慌亂中看到陽平冷酷的眼神,心里豁然明白,他錯了,不該把國嬤嬤帶到這里,她畢竟是無辜,而且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而自己卻要將一個無辜的人推到死亡的邊境,他和太後的狠毒已經沒有區別了,甚至更甚,畢竟她與自己連一點利益糾葛都沒有。
阿巴圖已經做好出征的準備,今日一戰就不能麻痹大意,德武的弱點雖然被自己看出來的,不過,是不是德武故意放出的煙霧彈,他也不敢肯定,阿莊嬉笑開顏的站在他的面前,「太子,我們找到了德武的死穴。」
「德武的陣法,我也研究了很長時間,你看,今天我就準備帶兵去破陣,不過,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如果也參透了,不如我們切磋一下,也許勝算會更大一些吧。」阿巴圖完全沒有弄懂阿莊的意思,反而以為,阿莊和他一樣是正人君子。
「太子,您想到哪里去了,我說的是她。」阿莊將手指指向國嬤嬤站立的方位。
「那個老婦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軍營之中?」
「回太子,她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國嬤嬤,也是德武昔日的相好,他們可是藕斷絲連,到現在還有來往,她就是德武的死穴。」阿莊有些得意,這樣的招數雖然是陽平的杰作,可卻是自己拿來向太子炫耀,自然也會得到一陣兒贊譽。
阿巴圖定楮的看著國嬤嬤臉上那種從容淡定的表情,她曾經來照顧過帝聯,他怎麼會不認識,阿莊是樂糊涂了,居然還做起了介紹,「阿莊,我很敬仰德武將軍,當然,這個方法可以讓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但是,這種卑鄙的手段一旦傳出去,我們古瓦國的顏面也會蕩然無存。」
「可是太子,這些將士也是血肉之軀,而何況,德武久經沙場,我們要是硬踫硬,是佔不到半點好處的。」
「我知道,可是,戰場就應該有它的規矩。」
阿莊努努嘴,陽平微笑著從外面走進來,她早已料定,阿巴圖一定會維護國嬤嬤,不管怎麼樣,她都曾經對帝聯很好,就連帝聯生產,她也是竭盡全力的,阿巴圖又是個容易感恩的人,自然不會拿國嬤嬤的生命去開玩笑,可是炳光不會,太後是他厭惡的人,國嬤嬤更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只要顧全大局就好。
「你怎麼來了?」阿莊看著陽平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沒什麼,炳光皇叔讓我帶了聖旨交給太子,當然,要由我宣讀完畢,才能留與太子保管。」阿巴圖隱隱感到一種不安的因素在靠近著他,甚至讓他有些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他又看了一眼帳篷之外的國嬤嬤,臉上的消沉足以告訴在場的人,他無力保住這個女人了。
陽平拿住聖旨,語調異常平穩的讀著,阿莊的笑意爬上臉頰,樣平的手段真是太高了,抬出皇上來壓制阿巴圖,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途徑,他抬眼看了一眼,陽平也許是太得意了,居然忘形與向他跑來一個媚眼,阿莊的笑容在瞬間凍僵,他的內心深處,只有帝聯的位置,其余的女人,都不過是可以讓他利用的砝碼而已。
「太子,您應該明白皇上的用意了,好了,聖旨交給你保存吧。」陽平高高在上,讓阿莊忽然間覺得,她或許就是自己最好的幫手,遠比阿蓮和雅嬌要聰明的多。
阿巴圖並沒有伸手去接,陽平將它放在了桌子上,「太子,你應該以大局為重,不然,就枉費了皇上的一番心思。」
皇命難為,阿巴圖那里會不明白,他在原地停頓了數秒鐘,「阿莊,交給你處理吧,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國嬤嬤看著阿莊那副猙獰的嘴臉,臉上居然掛著笑容,「你在笑什麼,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阿莊沒好氣的說。
「我是在慶幸,帝聯公主選擇了阿巴圖而不是你,看來,阿巴圖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而你不過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您看清你的面目,我也就得不虛此行,起碼,我可以祈禱,讓帝聯公主幸福的生活下去。」國嬤嬤看到阿巴圖沒有跟出來,就足以明白,他不想看到自己有這樣的結局,卻也是無可奈何,這就夠了,她替帝聯高興。
德武一早起來眼皮子跳個不停,他揉揉心髒的位置,「來人,給我拿藥過來。」習武多年,雖然身體硬朗,但也因為諸多的事物纏身,讓他的心髒過早的擔負起病痛的折磨。
「將軍,不好了,對方的陣營出現了一股兵馬,他們也不準備出軍營,卻壓著一個女人站在山頂,說是要與您談談條件的。」士兵的匯報,讓德武的心糾結著都有些疼了,卻還是將藥喝了下去,趕緊起身向營帳外走去。
國嬤嬤被人推搡著站在山頂的邊緣,只要山頂的風力稍微大一些,就有可能讓國嬤嬤粉身碎骨,他的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陣兒隱隱作痛,「怎麼會是她,不會的,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里,是誰洞察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又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抓到了這里。」
阿莊站在山頂,拿著一把利刃揮舞著,一道道寒光把德武就要逼瘋了,「你在干什麼,你究竟想干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他一根頭發絲,我就讓人撅了你們家的祖墳。」這是德武唯一能想到的,阿莊的一家人已經到了古瓦國,他手里沒有任何的硬件可以拿去交換國嬤嬤,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這點能讓阿莊有所警惕,畢竟撅了祖墳是大不孝的事情。
阿莊心里更加的悲哀,自己都不曉得祖墳在哪里,也許,當年被滿門抄家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祖墳了。想來就更加的怨恨太後,連牙根都要咬碎了,「你個老匹夫,你以為自己是誰,居然還想撅了我們家的祖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送她上路。」說著將刀架在國嬤嬤的脖子上。
「不要,你想要什麼,只管說出來。」阿莊一陣兒狂妄的笑聲,讓德武老淚縱橫,他心疼的看著已經是憔悴不堪的國嬤嬤,這個女人這輩子沒有跟著自己享過清福,卻要為了自己而承受這麼大的苦難,他不能忍心肆無忌憚的放任這種現象的肆意。
阿莊又是一陣兒笑聲,「沒想到在戰場赫赫有名的德武將軍,居然也是憐香惜玉之人,好了,很簡單,要你閃開一條道讓我們過去,否則……」阿莊話沒有說完,他用手里的利刃將國嬤嬤散落下來的發絲解了一段,就像是微風中飄過幾片樹葉,被風輕易吹走那樣,讓德武捂著心髒,一陣陣抽緊。
「慢著,老夫是古滇國的戰將,職責所在決不能讓你們闖過去,但是國嬤嬤,老夫也是要救的,所以,老夫要用自己去換她,這點我想你應該同意。」
阿莊冷笑幾聲,「德武將軍很厲害,單是眼前的五行八卦陣,我等根本無法攻破,您既可以保住自己重情重義的美德,又可以留下千古流傳的忠臣之名,我不竟在想,你真是厲害,這樣劃算的法子居然這麼容易就想到了,你說,我該不該把國嬤嬤交回古滇國。」
阿莊很陰險,他不但要抓住德武,還要順利將眼前的陣法破解,不等德武開口,國嬤嬤的微笑掛上嘴角,她雖然年過四十,依舊是風韻猶存,讓德武看的更加心疼,「德武將軍,奴婢知道你是一心想保住奴婢的這條賤命,讓太後放心,可是,國之倚重,豈是一個婦人的生命能夠擔得起的,男人要以大事為重,更加不能因為一些舊日的情懷而置國家大事而不過,奴婢有句話,請你帶回給太後,能夠伺候她身邊多年,奴婢知足了,能夠與德武將軍有這樣一面之緣,看到你為了奴婢的那份心就夠了,奴婢真的無憾了。」說完,將自己的身體一傾斜,就像是一片無根的雪花,瞬間消失在山谷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