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看出了杰臉上的異樣,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問道︰「怎麼了,少爺?」
「別過——」杰的「來」的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安格斯已經和自己陷入同樣的處境,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像是被這不知名的陣型束縛住一樣。
怎麼回事?兩個男人同時驚訝的看向了明芷萱,那女孩正笑容得意的拿了錘子和木樁一邊邁著悠閑的步子靠近過來一邊說道︰「給本小姐繼續得瑟呀,居然無視我的威脅,死人就給我有點死人的樣子,別給我到處亂晃。」
「你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杰有點怒意的問道。
「業余愛好而已,覺得除魔師什麼的很帥氣,怎麼,你們不這麼覺得嗎?」。女孩滿臉笑意的問。
「有病。」杰嘀咕了一聲拼命的抬起自己的一條腿來試圖踏出這個詭異的六芒星陣,但是僅一瞬間又徒勞的將腿放下,終究是用不上力氣。
明芷萱的眼里還是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應該一點也動彈不得才對,想來杰的等級不低啊。
「大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言行,您現在是在明家,如果把事情鬧大了可是不好收場。」安格斯說道。
明芷萱輕笑了一聲,說︰「坦白說來,你喊我大小姐的時候我真的有點感動,如此紳士儒雅的男人若真是個人類該是多好,說不定我會和明美搶你呢。」
「請恕我無法接受你的厚愛了。」安格斯也跟著輕笑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喊了句︰「二小姐,麻煩您過來一下,好嗎。」
「這麼惡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遇上事情居然要女人出手相救嗎。」明芷萱一臉鄙夷的說。
安格斯勾唇一笑,說︰「如您所見,我只是個死人而已,人類的守則我是不怎麼遵循的。」
「可惡,那就先拿了你開刀。」明芷萱說完一步走上前來然後將削尖的木樁抵在安格斯心髒的位置上,接著揮動著錘子就準備釘下去卻被杰出手攥住,那男人因為耗力太大面色竟是更加的蒼白,虛弱的說了句︰「他死了,明美會哭的。」
「算了吧,那丫頭我了解,根本不是一個會在感情上投注太多的人,以前她談過的男朋友可是排成長隊的。」明芷萱說完一把搶回了自己的工具,然後對杰笑了笑說︰「別急,下一個就是你,雪顏就算哭了還有我安慰呢。」
一陣疾風,錘子卯足了力氣釘下了木樁,安格斯悶哼了一聲,胸前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幸好那女孩力氣有限,加上那木樁再怎麼說也不是很銳利的工具,除了戳透了皮膚而流出一點血之外倒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那女孩很快就揮舞著錘子準備再補一下,若是這樣一下接一下的話怕是真得穿透了胸膛。
「你在干嘛?」及時趕來的明美怒視著明芷萱問道。
「幫你們除害啊,我知道你是受了他的催眠和蠱惑,不用怕,只要他們死了你和雪顏也就解月兌了。」明芷萱說完就準備動手卻被明美一把拉住,那趕來的女孩臉上寫滿了慍怒,對她說道︰「你若是敢傷害安格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喂,你頭腦清醒一點好不好,他們兩個可是死人啊,就算想談男朋友了也不用非挑吸血鬼吧。」明芷萱大怒著問。
「這不勞你費心了,總之我今天就在這里,你膽敢殺了我的安格斯我就跟你拼命。」
「為了這個死人你這麼跟我說話,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了,我可是為了你和雪顏的安危。」
「放心吧,安格斯若是為了吃掉我才留在明家的話也不至于耽擱這麼久了,所以,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我,真的對我好。」明美說完將安格斯從那方陣里拉了出來,然後又伸手去拉杰,明芷萱縱使有多麼的不情願也只好隨著她去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管這兩個男人在打什麼算盤,她也沒資格去過問他們感情上的事了,只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離開之前瞪了兩個男人一眼,威脅著說︰「你們要是敢傷害雪顏和明美,我一定要把你們撕碎吃下去」
「大小姐過慮了。」安格斯依然是一派風度的欠了欠身子說了句然後輕皺了一下眉頭有點抱歉的對明美說︰「我去換一套干淨的衣服。」
「嗯。」明美松開了扶住安格斯的手一把將明芷萱拽了回來然後一臉奇怪的盯著那女孩看,接著又看了看地上的六芒星圖案,問道︰「你會驅魔?」
「是啊。」明芷萱這麼說著,臉上呈現科學怪人一般興奮的色彩。
「真的?」明美突然就跟著興奮起來,歡呼了一聲之後問那呆愣住的明芷萱道︰「那你一定能降服惡魔的,對不對?」
「這個——」少女遲鈍了一下,談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杰不免也跟著看過來,的確,就剛才這女孩的方陣看來,也許對抗寒獄也是有可能的,若是將那女人束縛住手腳,到時再殺了她就容易的多。
「沒試驗過,何況,也沒見過啊。」明芷萱老實回答說。
「那你對付吸血鬼有提前演習過嗎?」。明美問。
「這也是我參照西方的書籍自己研究的而已,在法國的時候有一次被一個吸血男人盯上了,若不是當地的警察出手相救,我現在一定回不來了,這之後我就努力研究相關方面的書籍,不僅能最快的辨別出吸血鬼和人類的不同,甚至故意去馬路上yin*他們上鉤然後拿來試驗我的科研成果之用。喏,成果你也看到了,我的確是成功了。」
「原來沒有先例證明嗎?」。明美臉上一黑接著又說︰「既然這方面你如此的有天賦,我倒是很看重你,接下來你就研究一下如何收服惡魔吧,而且是那種很厲害很厲害的惡魔。」
「你認真的?」明芷萱挑眉看了看對面這一臉期待的少女,問道︰「怎麼,你該不會是見過吧?我早放棄研究惡魔了,畢竟一直沒有踫上過。」
「雪顏被惡魔糾纏上了,她的眼楮就是被一個變態的女人害的變成這樣了,若是不阻止那女人,雪顏會被吃掉的。」
「哈?」明芷萱一臉的不信,但是看杰那深邃的眼神心里不知為何就咯 了一下,氣氛有點古怪呢。
該不會這世上真存在什麼惡魔吧?這麼一想她突然就興奮起來,說︰「我就是喜歡接受挑戰,你們要是說真的,我一定會幫你們將那女人收了,越是有難度的事情越是能凸顯我的實力嘛。」
「真的是個科學狂人嗎?」。明美看著她呢喃了一句,接著很鄭重的提醒道︰「那個女人真的很難對付,就算是杰也對她有所忌憚,你得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的獵物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明芷萱說完走出房間對佣人吩咐道︰「幫我把房間收拾一下,地面要擦干淨。」
「唉。」明美嘆了口氣便去了安格斯的臥室,今天幸好自己趕來的及時,沒想到這明芷萱不僅沒有收斂自己的變態嗜好倒是越發的變本加厲。這樣也好,等著不得已要和寒獄交手了,也許那女孩的奇怪研究真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杰,剛剛是怎麼了?」一側,雪顏模索著牆壁走了過來。
「沒什麼事,剛剛和安格斯談事情耽擱了一下。走吧,我去廚房幫你沖一壺茶,去院子里坐下吃點蛋糕什麼的吧,你托秦叔買的西諾爾甜點已經準備好了。」杰說著擁了雪顏走了出去,地上留下一排刺眼的血色腳印。
辰逸郊外的別墅。
艾迦琳小心的削著手里的隻果,人卻時不時的盯著正在給辰煜打電話的辰逸看,上一次和宮崎一同見過辰煜的,那個男人故意不告訴自己事實,想來的確是很不希望自己成為辰家的少夫人吧。說來也是,她一個孤兒,原本身世就襯不上這出身名流的辰逸,何況自己在政治上經濟上也都幫不了他什麼。
辰逸這個人的性格有點尖銳,因為怕父親出言阻撓所以準備簡單一點把婚禮辦了,干脆都不要請他來。但是艾迦琳卻執意要他給辰煜打個電話,作為獨子,婚禮這麼大的事情若是不讓父親知道,到時各界的人該如何的抹黑這個不合的家庭呢。何況,辰煜不管情願不情願都是有資格知道的。
「我知道了,再見。」辰逸終于是掛斷了電話然後走到艾迦琳身旁坐下,接過她手里的隻果然後說︰「托你的福,爸爸不僅要來參加婚禮還要親自操辦,看來免不了要迎來各大媒體的轟炸了。」
艾迦琳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辰逸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同意我們舉辦婚禮了,是嗎?」。
「是啊,雖然他有點不情願但的確是同意了,畢竟上一次和安雅鬧了那麼一出,一般的女孩都不敢和我這種輕浮的男人交往了吧。這算什麼呢,臭名昭著?」辰逸說著笑了笑。
「安雅。」艾迦琳嘀咕了一聲,很快就從記憶力找出一個身影來,然後搖了搖頭說︰「似乎是我不太像記起的人呢,還是忘了吧。」
「埃爾羅伊呢,可是想起了?」辰逸試著問道。
「埃爾羅伊,似乎是我以前的戀人呢,但是後來呢,為什麼我們會分手?」艾迦琳轉而問辰逸。
「為什麼……」辰逸突然就沒了下文,這麼繞來繞去的反倒是自己沒辦法開口了。說自己殺了他嗎,然後告訴她是因為他先對自己的媽媽動了手。
在結婚前幾天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破壞了彼此的心情,杰既然沒有追問下去,這件事情還是擱一擱吧。
夜色真好呢。
辰逸依著艾迦琳坐好,滿足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