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是亂作一團,每個人都拿驚懼的眼神看向了寒獄。此時辰逸雖是可以拿了寒獄犯罪的證據來借助警察制約她在婚禮上鬧事,但是他可不情願看到自己的婚禮現場被弄得一團糟。
辰煜咳嗽了一聲,安撫來客道︰「對不住大家,這只是警方前來辦案而已,希望不會給諸位帶來困擾。」
「呵呵,辰逸,所以我才說自己真的很喜歡你,你真的做的很棒,但是你別忘了,這些愚蠢廢物的人類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寒獄忽的發出一連串的長笑,然後深深的看了躲在杰身後的雪顏一眼,笑了笑,說︰「親愛的,看來只好下一次再敘舊了,我會想你的,無時無刻。」
「辛苦大家把她帶走了。」辰逸對警察說了一句,然後拿起酒杯搖了搖,對眾人說︰「大家繼續喝酒吧,剛才害你們受驚了,我先自罰一杯以示歉意。」
雖是辰逸有意的調動氣氛,但是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有點怪異,心想這辰家還真是如同外界的謠言一樣亂七八糟,但是這個舉止有度,談吐儒雅的少爺卻是處處的透著自己的人格魅力,使人一時間有點移不開目光。
「走吧,隨我們去一趟警局。」一名警察對寒獄說了一句然後見她不肯挪動自己的步子于是不悅的說︰「要我們強制帶你走嗎?」。
「干嘛那麼凶,要知道,若是惹我生氣了我可是會把你開膛破肚然後吃下去的,其實我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犯,而是惡魔。」寒獄萬般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自己突然赤紅的眼楮看了那跟自己說話的小隊隊長一眼,說︰「晚上我會在警局里舉辦一場盛宴的,用血肉做蛋糕,用手指做蠟燭,當然,眼珠子可以做成裝飾品,其實我早就想嘗試做幾件藝術品了,感覺好興奮啊。」
一席話讓眾人忍住了胃里的不適,那隊長也只當做剛才寒獄突變的瞳孔顏色是自己看錯了,于是取出了手銬銬住了寒獄的手腕說︰「走吧。」
終于,那女人邁著自己優雅嫵媚的步子坐上了警車,原本詭異的氣氛才算是得到了緩和。
「辰逸,剛剛謝謝你。」雪顏走上來說了句。
「我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在我的婚禮上鬧事呢,當然,這也是迦琳的意思。」辰逸說著沖艾迦琳笑了笑,然後從地上撿起了警察們遺漏的一張照片看了看,笑容卻凝結在了臉上。
照片里的受害人為何長得和雪顏如此的相似?
「怎麼了?」艾迦琳看出了辰逸的不安于是從他的手里取過了照片看了一眼,一時間因為那血腥的畫面而感到了不適,接著驚呼了一聲,說︰「為什麼這個女孩和雪顏長得一樣。」
「什麼?」杰一驚然後跟著看了照片一眼,笑了笑說︰「那女人想必早就知道有人在偷拍自己了,而這些照片在你拿出來那一刻就隨著她的意願改變了原先的景象。」
能做到這個地步,寒獄的確是很了不起的「人」呢。
終于是撐到了婚禮散場,辰煜安排了人收拾現場之後就由漠然開車送回了住處,而辰逸依然是有些不安的看了雪顏一眼,然後拍了拍杰的肩膀說︰「好好照顧你的女孩,也許這一次真的遇上了很棘手的問題,而我,未必能幫得了你們。」
「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辛苦你了,你的好婚禮就開開心心的度過吧,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解決。」杰說了一聲牽了雪顏的手坐上車然後回了明家。
夜里,洗掉妝容的艾迦琳站在窗子前面看著外面的庭院,白色的睡裙,粟色及腰的卷發,微微顫抖的睫毛,一切看起來美麗到不真實。
辰逸遠遠的看著她,手里的醒酒茶已經涼了竟是忘了喝下去,那一刻,放佛天地間安靜的只剩下窗前那個單薄卻分外美麗的身影。
他想向她走近一步的,但是女孩似乎有什麼心事,以至于他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斷她的苦思冥想。
「那,辰逸,我們明天不去度假了吧。」少女終于是對自己開口說了一句話,打破了這美好的安靜。
「為什麼?」男人似乎是找到了最好接近她的理由,笑了笑走上來攬住了她的腰問道。
「我怕我們不在的日子里寒獄會對雪顏有所動作,雖然我也知道自己很沒用,就算留下也不見得能幫得了她什麼。」艾迦琳苦笑了一下,然後就勢往辰逸的懷里靠了靠。
「知道嗎,你對雪顏的好和在乎有時讓我嫉妒,你們就像是一對雙生花一樣,同樣的美麗卻又同樣的憂傷,彼此欣賞彼此眷顧,即使花色不同卻彼此襯托著對方。你們沒有因為爭奪養料而彼此傷害反而是緊緊的抱在一起,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很惹人嫉妒。」辰逸說著拿自己的下巴抵在艾迦琳的肩膀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說︰「不過,你是我的,從這一刻開始。所以盡量分給我一點注意力吧,雪顏有杰陪著應該不會有事,可是我只有你啊。」
艾迦琳低頭笑了笑,說︰「有人看著呢,你說這樣的話也不覺得難為情。」
辰逸掃了一眼還沒有睡下的女佣說︰「我和自己的妻子談情說愛誰也干涉不了,走,我們換個地方聊。」辰逸說完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然後橫抱起了艾迦琳往他的臥室走去。從這一刻起,那已經作為他們的新房。
打開房門之後,辰逸將懷里的愛人放到他那如同烈焰一般濃烈的火紅色被褥上然後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女人一時間變得僵硬起來,許久之後才放松了自己的神經,在辰逸冰涼的嘴唇上游走著。
「迦琳,我是你的。」辰逸離開她的雙唇之後輕輕說了句,那雙原本看不透的深邃眸子里浮起了的色彩,呼吸也變得沉重了幾分。
「嗯,你是我的。」艾迦琳回答了一句就欲解開他睡袍的系帶卻被辰逸一把拉住,然後听那男人說︰「我什麼都可以听你的,但是這一次換我主動吧。」
艾迦琳低低的笑出了聲,事實上她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笨拙,最終小聲的說了句︰「也好。」
細密的吻落在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肌膚上,那男人似乎是將她當做了無上的寶貝一樣,小心的呵護著,生怕因為自己的粗魯而弄疼了女孩,那種溫柔讓艾迦琳突然就有種淚流的沖動,其實,從一開始之所以那麼的討厭辰逸,那麼的排斥辰逸,也許就是在抗拒著不要愛上他吧,那種幾乎是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真的可以擊潰所有人的心理防線,但是這一天,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的顧慮,安心的享受他對自己的好。
那一夜,房間里透著迤邐但溫暖的味道,直到清早的黎明到來。
「我是該和你說早安嗎?」。辰逸輕笑著問那縮在被窩里的女孩,門外的女佣還在敲門喊他們起床,而事實上這對新人顯然是覺得到了補充睡眠的時間。
「我想睡會。」艾迦琳說了一句然後沖門外喊了一句,「你們用餐吧,我和少爺懶床一會,不用喊我們起床的。」
「好的。」門外終于是沒了聲音。
艾迦琳探出眼楮來看了一眼笑容燦爛的辰逸,然後飛速的伸長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說︰「早啊。」說完,她又縮回了被窩里,放佛一夜過後突然有點不能面對昨晚一整夜和自己纏綿悱惻的男人了一樣。
「睡會吧,我定的下午的機票,今天我們就去馬爾代夫。」辰逸說完輕輕的抱了抱她,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在自己的懷里能睡的舒坦一點。
「結果還是要去嗎?」。艾迦琳探出了腦袋問道。
「我聯系過雪顏和杰了,幫他們辦理好了簽證,下午我們四個一起走,省得你總是心存顧慮,雖然覺得度蜜月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自從帶你去了望帝之後很多事情都不再是理論之內的了。」辰逸苦笑著說。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艾迦琳吃驚的問。
「昨晚啊,看你一直發呆所以擅做主張了,要知道我可是動用了不少的關系才迅速的搞定。」辰逸說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出去避一避也好,總不能整日的活在緊張和提防之中吧。」
「嗯,謝謝你。」艾迦琳真誠的說了一句然後听到手機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竟是雪顏打來的,于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了不少,接電話道︰「早啊,雪顏。」
「迦琳,寒獄越獄了,今天一早的新聞你還沒有看吧,整個警覺的人都被肢解了,然後被寒獄擺成了蛋糕一樣詭異的造型。總之,這一次是辰逸得罪他的,我怕那女人會去找你們兩個的麻煩,一定要小心著點,知道嗎。」
「糟糕了。」艾迦琳嘀咕了一句然後看向了辰逸,看那男人陰沉的臉色也知道他听到了雪顏的話,然後見他略一沉思,說道︰「告訴雪顏,現在就去機場匯合,我們這里地勢太過偏僻,寒獄若是找過來了,你我只能任她宰割,所以必須去一個人群密集的地方。」
艾迦琳轉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後急忙起來草草的洗刷了一下然後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拎了一點行禮之後就隨著辰逸往機場奔去,心里只盼著自己這一走別連累了其他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