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雪︰剛才小雪打了的,終于趕在九點鐘的時候回到了家,一看,原來是親怕我趕不回來,居然跟大家請了假,雖然很累,但小雪還是堅持將第二更碼完了,因為小雪深知追書的痛苦,所以,既然已經說好了二更,絕對不能黃牛!!!親們,感動麼?感動麼?感動就給小雪砸點粉紅嘛~~或者是打賞什麼的………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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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榮國府,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勝景,雕欄玉砌仍在,卻通通縞素,一股蒼涼之氣充斥在整個榮國府,婉兒隨著太平一同來到這里。
人生百年,這楊氏卻走過九十二載,婉兒的心中一陣唏噓︰其實,九十多歲的老人仙去了,不算是件遺憾的事,想不開的,只是後人而已。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公主,請跟著奴婢一道進屋更衣吧!」一個丫鬟前來迎太平一行人,將她們引到一間側屋。不時,便有丫鬟送來孝服,讓太平更衣。
「婉兒,待會你去給外祖母行禮麼?」太平一邊任尺素給她穿戴孝服,一邊問著婉兒。
「我去不合適。」婉兒搖頭,「待會我就在這里,等公主行完了禮再回來找我也不遲。」
「那……好吧!」太平忖思了一陣,覺得婉兒說得在理,便吩咐一旁侍奉的榮國府中的丫鬟,「待會你陪著婉兒在府中逛逛吧,就在後面的花園等我!」
「奴婢遵命!」那丫鬟答了話。
太平的孝服也已經換好,便帶著尺素,朝靈堂走去。
剩下婉兒和那個丫鬟,「姐姐怎麼稱呼?」婉兒帶著笑容,客氣地問道。
「奴婢輕雲,小姐有什麼吩咐盡管吩咐奴婢就好了!」輕雲客氣地回道婉兒。
「嗯,在屋里呆著也怪悶的,我們出去走走吧!」婉兒笑著,便讓輕雲為自己帶路。
正值隆冬,後院里栽種的梅樹經歷了一年的風霜,正到了盛開的季節,又如何能耐得住寂寞,自然是枝枝交印,競相開放著。婉兒她們到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是一片花海了。
婉兒跟在輕雲的後面,走到回廊的時候,突然從外廂跑來一個穿著夾襖的小丫頭,急急忙忙地上前來拉住輕雲,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輕雲便露出難色來。
「輕雲姐姐,可是有什麼急事麼?」婉兒將她的神色收入眼中,問道。
「小姐這是對不起了,」輕雲先告了罪,「大堂里實在忙不過來,若是小姐方便,奴婢先先行離去,從院子的南門出去,再走一個回廊小姐便能回到方才的房間,不知小姐可否行個方便?」
「嗯,」婉兒點點頭,笑著回道,「姐姐有事就先去吧,婉兒識得路。」
「那奴婢告辭了!」兩個丫鬟朝著婉兒輕輕躬身,便腳步匆匆地朝大堂去。
婉兒現在孤身一人,倒也落得清靜,悠悠蕩蕩地便走進了花海之中。
她今日著了一件素色的妝緞狐 褶子大氅,走進花海,在紅梅的掩映中更顯得身姿窈然。這後院的梅花想必是有專人照顧,每一棵梅樹的枝干都是姿態遒勁卻是形式各異,艷紅的梅花朵朵錦簇在枝頭,鵝黃的花蕊如光點,在這花海中肆意地閃爍著,婉兒越往花叢走,越覺得喜歡。
突然,北面吹來了一陣寒風,婉兒下意識地將脖子縮回自己的大氅之中,寒風刮過枝頭的花蕊之時,順道將花瓣卷進風里,不時,梅花樹叢內就下起了花瓣雨。婉兒看著這飄飄散散若雪清揚的花瓣,唇角高高地揚起,心里想到︰今日跟著太平來了這榮國府,見了這樣的勝景,真是一件樂事!
「大管家,太平公主來了。」婉兒正要向前走,卻听到一個極微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婉兒听得分明,那男人分明是說了太平公主的名號,事關太平,婉兒起了疑心,便躲到了一棵粗壯的梅花樹下,尖著耳朵听起來。
「嗯,」一個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回答道,「靈堂里的人已經匯報與我了,這次公主身邊帶了兩個丫頭,一個她的伴讀上官婉兒,一個便是她的貼身侍婢尺素。」
婉兒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更加屏住呼吸,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那管家的意思,我們是從哪個丫頭下手?」那個微細的聲音問道。
「公主的貼身侍婢吧!」那管家說道,「上官婉兒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就連宮中那位也對她青眼有加,咱們若是找她的晦氣,說不定反會被她算計。這樣的女子,我們最好別惹!」
「管家所言甚是,小人這就下去辦!」
「對了,」管家叫住正要離去的那人,「這次一定要讓公主抓個正形,千萬別辜負了公主原本就他有的懷疑!」說到這里,管家陰沉地低笑兩聲。
「小人明白!」那人回了句,便穿過花叢,朝南門走去。
婉兒伸出頭去,想偷偷地將那兩人看個分明,也好提防提防,卻未曾留心腳下又一根干枯的樹枝。
「 嚓——」婉兒踩在上面,發出一聲脆響。
「誰在哪里?」方才那個被成為管家的人大喝一聲,便循著聲往婉兒的方向走來。
婉兒拔腿就跑,也不回頭去看,見前面有個回廊,便閃身沖了進去。
「哎喲——」婉兒的額頭撞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她吃痛地哀嚎一聲,抬頭一看,卻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被她撞上的男子正好奇地打量著婉兒。
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婉兒心知那人跟上來了,嘴里說了句「對不起」,便閃過那人的身體,想要跑開。
「喂,你干什麼?」婉兒經過那男人身側的時候,卻將婉兒一把拉住,「撞了我就想這麼走開了?」年輕男子看著婉兒,眼中有好奇,也有驚艷,他不過來看看後院父親曾經種下的梅樹是否開花了,卻不曾在這回廊的地方撞上一個長相堪比花仙的小女娃,難不成,這小女娃是梅花仙子化成的麼?再一看小女娃通紅的臉頰,真有些人比花嬌的意味兒,他看著看著,居然舍不得放她走了。
「來不及了,你放開我!」婉兒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卻發現他已經將自己的手握得緊緊地,根本掙月兌不開。
那男子卻不放手,只是固執地拉住婉兒,似乎十分享受婉兒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模樣。
「什麼人在哪里?」那管家已經追了上來,卻瞟見一個白色的影子站在回廊的盡頭,便開口問道。
「忠伯,是我,我是三思。」男子朗聲回答道。
「武三思?」婉兒听到男子答話,心里徹底涼了,自己怎麼一來就惹事啊,還惹到一個歷史上傳聞恬不知恥、寡廉鮮恩的主兒啊?
不等管家走過來,武三思迎了上去,將他堵在了回廊的折彎處,將婉兒的身影完完全全地隱沒在了回廊的另一頭。
「原來真是孫少爺!你可真是想煞老奴了!」見到武三思,那個叫做武忠的居然激動地泣涕交加,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孫少爺,您終于回來啦!終于回來啦!」
武三思見狀,只得松開制住婉兒的手,上前扶起武忠,安慰道,「忠伯,我回來了,您千萬別再哭了!」
「孫少爺……」武忠任由武三思扶著,老淚縱橫,「孫少爺終于回來了,我武家終于不用落在外姓人的手中了!真是老爺在天有靈啊!」
「忠伯,」武三思拍拍武忠的後背,為他順著氣,「忠伯,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守衛武家是老奴的責任!」武忠回答道。
「嗯,」武三思贊同似地點點頭,心里卻想著方才捉到的那個女娃,便對武忠說道,「忠伯,你先去靈堂吧,那邊有太多的事情了,根本就忙不過來,等得了空,我必定溫一壺酒請忠伯到我屋中小聚一番,這麼多年了,武家可發生了不少事情。」
「是,」武忠點點頭,「少爺說得極是,老奴這就去靈堂去,孫少爺是要看大少爺以前種的梅花吧,今日倒巧,正開得艷呢!」
「那好,我這就去了。」武三思點點頭,作勢要往後院去。
「少爺慢走,老奴也去了!」武忠做了個揖,轉了個方向,朝靈堂去了。
武三思見武忠走了,飛快地跑向回廊的另一頭,哪里還有那個女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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