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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到處都是火!
燃燒著的火苗如同肆意奔騰的惡獸,將所觸及到的一切吞噬干淨!
婉兒置身火海之中,眼睜睜地看見自己謄抄的書本被火苗一把變成了灰燼,還有房中所掛的帷幔,通通被點燃,變成了火焰的一部分。
「救命!」婉兒大聲地疾呼,「咳咳……」肺里吸入了不少的濃煙,她止不住的咳嗽,「救……救命!」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拉出婉兒的手,「跟我走!」他這麼說道,一手拉住婉兒,一手揮動長劍,生生地將堵住大門的那根燃燒的柱子劈開。
大門轟的一聲被他踢開,新鮮的空氣透了進來,婉兒貪婪地呼吸著,跟著那個人一起跑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高興,迎面便遇上了帶著一大批人守在門口的天後,她面如寒霜,狠狠地瞪著婉兒同那個黑衣人,「殺——無——赦!」冷冷地,她下達了指令,圍繞在她周圍的侍衛紛紛拔出劍,冰冷的刀刃反射著鋪天蓋地的火光,婉兒只覺得從頭到底地寒。
「殺——」為首的侍衛喊了句,朝著婉兒同黑衣人的方向,狠狠砍來。
眾侍衛受了那人的刺激,紛紛揮動手中的武器,朝著婉兒砍來!
「啊……」婉兒尖叫一聲,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的一片光明,告知她,方才的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這,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婉兒,你醒了?」鄭十三娘端著藥汁從外面走來,正好看見婉兒從床上坐起,她放下藥碗,高興地跑到婉兒床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娘,這里是……」婉兒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這是八娘和思雨的房間,我們東苑那一落院子都遭了殃,全部被火燒得精光,所以就只好將你帶到這里來了。」鄭十三娘說著,便從婉兒的身後拿出一個枕頭,讓婉兒靠在上面。
「可是,」婉兒心中還有疑問,「我怎麼會躺在這里,娘,你是在哪里發現我的?」婉兒明明白白的記得︰自己置身火海,在暈倒之前,被一個黑衣人抱在懷中,自己現在怎麼會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在這其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你這孩子,」听到婉兒這話,鄭十三娘不由得埋怨地剜了婉兒一眼,「一個人就敢往火里跑,若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娘怎麼活?」說著,鄭十三娘那雙有很深的魚尾紋的眼中,便淌下了幾滴淚來。
「娘,別難過,婉兒不是好好地麼?」婉兒順勢抱著鄭十三娘有些孱弱的腰肢,乖順地說道,「娘,您別難過了,看到您流淚,婉兒的心里也不好過!」
「嗯,」鄭十三娘點頭,輕撫婉兒的頭,「答應娘,千萬不能有事!」
「娘,我答應你!」婉兒認真地點頭,說著自己的承諾。
「對了,娘,我到底是怎麼到這里的?」婉兒放開鄭十三娘,問道。
「昨天夜里的火實在太大,將我們住的屋子燒得精光,你一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娘慌了神,就拉著八娘一同到火場尋你,沒想到卻在離火場十來丈的花園中發現了你,你當時暈倒在一塊大石頭上,我們便將你抬了回來。」鄭十三娘說著昨夜里發生的事情,一想到婉兒差點陷身火海,她就忍不住地一陣唏噓。
「原來是這樣,」婉兒點頭,陷入自己的沉思︰如此看來,一定是有人將自己從火場帶了出來,那麼,自己在暈倒之前看到的那個黑衣人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那麼,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婉兒,婉兒……」鄭十三娘在婉兒眼前晃動的手將她拉回神,「娘,你怎麼了?」
「叫你幾聲呢,你怎地不做聲?」鄭十三娘看了婉兒一眼,眼神中帶著無奈。
「我在想我是怎麼逃出來的。」婉兒回答,唇邊帶著一絲安慰的笑容,她拉起鄭十三娘的手,說道,「娘,不用擔心了,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嗯。」鄭十三娘反握住婉兒,對著她點點頭,「好了,你先把藥喝了吧。」說著,便走到桌前,端起涼好的藥,送到婉兒的面前。
婉兒嫌惡地別過臉去,不去看那黑糊糊的一團,「娘,我沒病,可以不喝麼?」
「不行!」鄭十三娘十分堅持,「昨夜里在外面躺了那麼久,身上肯定沾染了不少寒氣,快把這藥喝了!」
「娘……」婉兒耍賴,可憐巴巴地望著鄭十三娘。
「不行,必須喝!」鄭十三娘十分堅持。
「那……好吧!」終于還是拗不過鄭十三娘,婉兒捏住鼻子,端起藥碗,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姿態將這苦澀的藥汁喝下。
「嗯!」鄭十三娘滿意地點點頭,接過藥碗,對婉兒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一番,娘還要收拾東西!」
「嗯。」婉兒點頭,乖巧地躺下。
鄭十三娘看了婉兒一眼,才滿意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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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蘭殿
「婉兒,你沒事吧!」婉兒剛一進來,還來不及行禮,太平公主就拉著她前後左右地仔細看了一遍,「昨夜里掖庭宮著火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婉兒唇邊掛著一絲笑容,輕拍太平的手,說道,「公主,我沒事。」
「婉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地,怎麼會著火?」原來李賢也在椒蘭殿,他見婉兒完好,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只是,他卻在懷疑,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殿下,」婉兒將目光轉向李賢,認真地說道,「婉兒懷疑這火是有人故意為之!」
「婉兒何出此言?」太平一听,頓時有些緊張,她抓著婉兒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什麼人會去掖庭宮放火?」
「殿下、公主,昨夜大火燃起來之時,婉兒去了火場……」
不等婉兒將話說完,太平就緊張地看著婉兒,「婉兒,你怎麼去火場,難道你不知道很危險?」
「公主,我沒事。」婉兒回握住太平的手,安慰道,「我去火場,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火,是從哪里燒起來來的。」
「結果呢?」李賢知曉婉兒從不做無意義之事,此去,定應該有所發現才對,「婉兒,你發現什麼了?」
「我發現,」婉兒一頓,接著說道,「這場大火的火源,便是我所謄抄的《少陽正範》!」
「這……」李賢聞言,一個激靈,他後退一步,婉兒的話點醒了他︰難道,是母後下的手?
二人交換了眼色,他們在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信息。
「婉兒,難道是母後?」太平見了二人的神態,又結合方才婉兒所說,輕而易舉地推斷出來,「婉兒,母後這次是要拿你開刀了!」
「嗯,婉兒明白,」婉兒點頭,心想︰既然如此,索性搏它一搏,勝敗,還猶未可知!
「那婉兒你有什麼打算?」李賢最擔心地還是婉兒能否順利完成天後所給的任務,若是完不成,那麼,即便是他同太平一道求情,天後也不見得會饒過婉兒。
「婉兒打算,將謄抄《少陽正範》的工作轉移到弘文館去。」婉兒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妙!實在是妙!」李賢聞言,突然大笑起來,「每謄抄完畢一套,便可以歸檔,這樣,就算是母後想要從中作梗,也尋不著機會了!婉兒,此舉真是妙啊!」
「呵呵,」婉兒輕笑,「自然也少不了殿下的幫忙!」
李賢了然,二人相視而笑。
三人又隨意地說了會兒話,便散了。
臨了,李賢同婉兒一道走出椒蘭殿。
「殿下,怎麼今日林道長沒有伴隨殿下左右?」婉兒今日未曾見到林丹丘的身影,倒有些不習慣,于是隨口問道。
「今日伺候他的人來報,說是得了風寒,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我就奇怪了,他一個修武之人,怎會那麼嬌弱?」
「哦?風寒麼?」婉兒喃喃地說道,忽然,她心中一動,「殿下,婉兒可以去看林道長麼?」
「這……」李賢有些遲疑,「丹丘他自會醫術,婉兒你去作甚?」
「林道長曾經為婉兒診治過,如今道長病了,于情于理,婉兒都應該去探望一番。」
「也對,婉兒這就隨我來吧!」說罷,二人便結伴朝東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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