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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她白家在宮里的小女兒居然是她
太後獨自一人癱坐在鸞椅之上,全身冰涼,鶯歌,這個跟了她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婢,怎麼會轉投到韋氏的懷抱,韋氏,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還有白家的人,消失了這麼多年,鶯歌又怎麼會找到他們?而且鶯歌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讓白家囂張地在長安城的東市開鋪子……
這一串的問題壓在太後的心中,她的思緒雜亂不已,終于,她站起身來,來回走動著,靠在窗欞前,卻听到了上官婉兒與趙邦國壓著嗓子在對話。
「趙公公,您說鶯歌姐姐的事情,是真的麼?」上官婉兒的聲音很小,太後直把耳朵貼在了窗欞上才,才面青听得清楚。
「哎……」趙邦國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上官大人,這宮中又有什麼人是真?什麼人是假?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罷了」
「可是,這事情明明就透著蹊蹺,難道太後就任由鶯歌姐姐被冤枉麼?她可是伺候太後十余年了,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太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冤枉?」婉兒有些激動,聲音不由得大了一點。
「噓」趙邦國趕緊伸出一個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婉兒小聲些,「千萬別人太後听到了,太後現在正在氣頭上,若徹底惹怒了太後,那鶯歌就真是沒救了」趙邦國想得深遠,只等太後怒氣漸消,他便在太後跟前為鶯歌美言幾句,說不定太後一高興,派人重新調查此事,那鶯歌就有轉機了。
「婉兒失態了。」上官婉兒點點頭,繼續說道,「鶯歌姐姐雖然只是宮婢,但好歹是伺候太後的,自然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麼一下子把她投到了天牢之中,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還有,太後居然要對她實行‘剮刑’,這可怎麼得了?」
「罷了,罷了,」趙邦國搖搖頭,「回頭,我托人在天牢中關照一下她,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你們好大的膽子」太後的怒喝忽然想起,「吱呀——」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出現在上官婉兒與趙邦國面前的是太後怒氣沖沖的臉。
「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許去幫那個賤人,否則,你們就和那個賤人一道投入天牢」太後怒不可止,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二人,冷聲說道,「你們都回承乾殿呆著去,哀家要出宮一趟,你們不用跟著」
「是。」二人遵旨,太後看也不看這二人,怒氣匆匆地離開了。
趙邦國太後望了一眼太後的背影,忽然長嘆一聲,「哎……」
他卻沒發現,就在他旁邊跪著的上官婉兒,此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鶯歌,我要你萬劫不復
婉兒剛剛回到承乾殿,就被侯在門口的小福子告知︰太平公主來了
迅速地回到自己屋中,果然看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太平。
「婉兒,你回來了,母後呢?」太平見到了婉兒,立刻上前來抓著她的手,問道。
「太後出宮去了。」婉兒交代了太後的去向,同太平一道進到屋中。
「母後出宮做什麼?」
「這……」婉兒猶豫了半晌,決定還是暫時不將千金公主的事情告知太平,太平就要大婚,這個時候生出事端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她隨口說道,「這個,太後也沒有說,只是吩咐我與趙邦國不要跟著。」
「真是奇怪。」太平嘟囔了一句,將這件事放下,對婉兒說道,「就在方才,武三思帶著一隊人馬到我的椒蘭殿,二話不說,將鶯歌給抓走了」太平說道,「婉兒,你可要同我說說,母後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公主,你別著急,」婉兒輕拍太平的手,「你听我慢慢說,鶯歌勾結皇後,強買河東縣侯薛顗的田莊,之後又將宮中的寶物盜走,讓宮外的白家在東市上開了鋪子,用于銷贓,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被武將軍找到,太後大怒不止,下令將白家九族全數逮捕,判腰斬;又將鶯歌投入天牢,待公主大婚之後,就要實行‘剮刑’。」婉兒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清楚。
「那終南山的那塊地呢?」其余的人其實與太平無關,她最關心的還是那塊地。
「公主放心,」婉兒露齒一笑,拉著太平的手,「正如公主所想的那樣,無論是白家的那塊地,還是東市的奇珍閣,太後都一道給了公主,添在公主的嫁妝里」
「真是太好了」太平長出一口氣,輕輕地靠在婉兒的肩頭,「婉兒,我真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的計劃,我又怎能如願?呵呵,婉兒你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一定給你。」
「公主,」婉兒笑著搖搖頭,「我沒想好,等想好再說吧。」
「嗯,一定」太平重重地點頭,「婉兒千萬別跟我客氣,只要是婉兒想要的,就算我沒有,我也要幫你找到」
「公主這句話,婉兒記在心里了。」婉兒笑著點點頭,心里也不由得一陣輕松︰解決了終南山的那塊地,那麼李賢的安全也就有保障了。
「對了,婉兒,」太平忽然壓低了聲音,警覺地看了一眼四周,小聲地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扳倒鶯歌的?」
婉兒拍拍太平的手,讓她放心,這里不會有別人的耳目,她看著太平寫滿好奇的眼楮,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在那晚鶯歌派刺客來殺我的時候」
「什麼?」太平一听,吃驚不小,「鶯歌曾派人刺殺你?」
婉兒冷哼一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確切來說,刺客是由趙邦國與鶯歌共同派出的,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其實那些刺客背後的真正主使是——韋皇後」
「她……他們為什麼要對你下手?」太平思慮半晌,接著說道,「難道,他們是怕你得了母後的信任,在母後的面前就沒了他們的位置?」
「嗯,」婉兒重重點頭,「只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明白,太後哪里是信任我,分明就是假裝寵愛我,然後激起皇後與陳美人的嫉妒之心,擾亂後宮罷了若沒有一連串的事情,太後又怎麼能名正言順地將廬陵王廢黜,然後將他與韋後幽于別所呢?」
「婉兒的意思是——」太平被後退兩步,顯然是被事實給嚇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一切,都是母後安排的?」
「是。」婉兒點頭,「我們,不過都是太後的棋子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