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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哭叫喊,無數個「為什麼」在宴廳里回蕩,原本熱鬧和諧的氛圍被突兀地打亂。我目瞪口呆。眾人們議論紛紛,衛兵和奴隸們開始拽住門口那女孩,女孩不依不饒,又哭又鬧,亂作一團。
歐伊密卻仍斜倚在寬大軟椅,手握一只精細金杯,目光帶著一絲慵懶氣息,仿若什麼也沒听到。
而圍在歐伊密身旁的幾個妖嬈美女仍殷勤地為他捶背按摩,臉上笑意盈盈,仿佛這事再正常不過。
「她是迪拉家的養女?」坐在歐伊密身邊的高貴女人微笑道,「長得不錯嘛,就是有點瘋瘋顛顛。」
「歐伊密,歐伊密……」門前女孩對抓住她的幾個衛兵又抓又踢,尖叫道,「你不可以,不可以這麼對我,我要上報懾政王和你的母後,讓他們為我做主。」
歐伊密聞言,懶懶一笑,將手中金杯放到一個為他按摩肩部的美女唇邊,美女露出嬌柔笑容,直接伸出舌頭輕舌忝。
「把她帶過來。」歐伊密命令道,手中的金杯一松,正用舌頭輕舌忝的美女連忙接住。
一身髒亂衣裙的女孩被帶到了離他席座十步遠的地方。她的長發亂蓬蓬地落在肩上,臉上有數道抓痕,殷紅的血跡像梅花點點,分落在鼻翼和下巴。她此時雖然狼狽,但白女敕的皮膚和小小的臉形,長長的睫毛和漆黑的眼珠,仍可以看出原本姣好清麗的面容。
歐伊密臉上仍掛著慵懶的笑容,只是紫藍色的眼楮深處多了一抹冷冽。
女孩眼神怨恨,咬牙切齒地道︰「歐伊密,你說啊,當著安思雅公主的面,說說是怎麼把我騙上床的?」
「騙?」歐伊密眼里的笑容冰冷濃郁,「是嗎?。」
女孩憤怒道︰「是的,你就是用騙。」
歐伊密依舊笑著︰「「你知道我為什麼讓衛兵把你帶到我面前來嗎?。」」
女孩滿臉怒容的臉上,微微一怔。
「我就是想讓這些貴族們看看迪拉家的養女是多麼無恥多麼下賤。」歐伊密悠悠地道。
女孩仰首大笑起來,笑得怎麼也止不住,邊笑邊道︰「好,歐伊密,你說我無恥說我下賤,我就偏偏要生下我們的兒子,讓他不僅有一個無恥的母親還有一個下賤的父親。」
「怎麼,你還沒喝下墮胎藥?」歐伊密用一種極溫柔的語調問道。
「你讓我喝,我就偏不喝。」女孩冷笑道,「我憑什麼要如你的意?我早算準你會這樣做,已提前一步換掉了你準備送來的藥。」
「哦,真看不出……」歐伊密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長,「你原來不是很單純的嗎?。」
安思雅公主此時笑了起來,打圓場似的道︰「我親愛的弟弟,你就收了她又如何?多一個或少一個妾對你來說不都一樣的嗎?。」
歐伊密溫柔地道︰「姐姐,你不知道,這位小姐的心大得很,怎麼能讓她做妾呢?」
安思雅嗤之以鼻,皺眉道︰「迪拉家族在我們帝國不過是二等貴族,她又只是一養女,難道還想做妻?」
歐伊密應和著道︰「姐姐,這樣心氣高的小姐,就算讓她做妾,她也不會心甘的。到時把我的後宅弄得一團糟,我還嫌麻煩呢。」
看著這姐弟倆唱雙簧,站在原地的女孩流出了憤怒的眼淚,她怒不成聲︰「歐伊密,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床上是怎麼對我說的,你說你會娶我的……」
「有嗎?。」歐伊密一臉費解,反道,「真有說過?什麼時候?」
女孩氣得渾身發抖,滿臉通紅,痛哭指斥︰「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
歐伊密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推開為他按摩的幾個美女,緩緩走下了銀座,來到女孩面前,先是冷冷一笑,爾後重重一腳就踢了過去。眾人低呼起來,那一腳又猛又狠,以一種不小的力道正中她的小月復。
女孩慘叫一聲,捂住肚子,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滾。歐伊密的眼神冷冽得可怕,又重重一腳踢向她的小月復。女孩再次發出慘叫,她的手背上全流血了鮮血,還有更可怕的刺目紅色從她的大腿下流了出來。
「我本不想親自動手,省得弄污了我的腳。但是,」歐伊密柔聲道,「我想讓你知道,你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幻覺。」
女孩已痛得說不出話,滿臉冷汗,仍然在地上打滾掙扎。
我和一干跳舞女郎已躲到圓柱後。我看著這一切,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歐伊密,你,你……」女孩痛楚申吟,「我不會讓你好過……」
歐伊密臉上的笑容再次恢復,轉了個身,就要返回銀座。
就在這時,女孩突然在他身後銳利地尖叫道︰「歐伊密,我要你不得好死。」
說得遲,那時快,一聲轟鳴巨響平地而起,就像爆炸聲一樣,突然炸亂了整座宴廳。我的全身重重顫抖了一下,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那女的丟了炸藥要和我們同歸于盡。
宴廳中,霎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在尖叫和驚惶叫聲中,手忙腳亂地往大門倉惶逃走。就連穩坐在位的安思雅公主都不顧優雅步姿,在幾個使女的攙扶下狼狽地匆匆逃向門口。
炸響聲不斷,轟隆亂響,我和幾個跳舞女郎也爭先恐後地逃向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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