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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仍然陰暗,未關好的窗,半敞開的窗簾外飄入了細細落落的雪花。我打了個噴嚏,然後醒了過來。
小精靈已經醒來,正在天花板上飛來飛去,繞了一圈又一圈。
室內搖曳的燭光在晃動,壁爐里的火焰 作響,淡淡的光芒,飄入的細碎雪花美麗異常。
昨晚吵鬧太厲害,連窗都忘了關緊。
我將外袍套在了睡衣上,赤著雙足,奔至窗前,正要關上窗子,卻驀地瞧見了庭院里的青石鋪成小徑上出現一行身著紅色長裙,裹著厚外套的長發女人。她們的頭發上戴著紅色的圍巾,又尖又細的耳朵上戴著紅色耳環。
「她們是誰?」我心下疑惑,手指停留在窗栓上。
她們中間有一個身形縴巧的女孩尤為引人注目。她的頭上和脖子上都戴著瓖著寶石的圍巾,手腕和腳果都戴著精致的銀色鑽鏈。她低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臉,可在庭院篝火光亮里,仍可看出她的美麗臉龐的輪廓。
「夫人,您醒了。」珠兒輕推開房門,探出腦袋看過來。
「嗯。」我回望著她,「你過來一下。」
珠兒邁著小小的碎步,飛快奔了進來。我指著窗外庭院里就快步入白色大廳的那群女人,「她們是誰?」
珠兒似有些猶豫,可眼珠轉了轉後,還是應道︰「那是族長的平妻布蘭洛夫人。」
「野兔族的?」我問。
珠兒垂眸應道︰「是的。」
我的心中疑團加大,不是剛剛跟野兔族鬧了一場嗎,為什麼她會不顧風頭回來?我讓珠兒拿來了一條紫色裙子,然後披上白色雪絨毛坎肩,立刻出了門。
房外的使女們正在收拾地鋪,一人抱著一床褥子準備離開。她們看到我,先愣了一下,然後行禮。
我微點點頭,飛快地往樓下奔去。還未步入白色大廳,就听見了一個嬌柔無比的女聲,聲音柔軟微膩,仿佛可以酥到人的骨頭里。
「父親說,此次我族錯在先,特派我來賠罪。族長,我的父親是受了惡狼族的人挑拔,才會如此。」她的低低地,輕輕地,帶著顫音和泣聲,「我現在替我父親向族長賠罪,任由族長懲罰。」
一片寧靜,除了她的嚶嗡哭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族長,」她的語氣里飽含著委屈和哀怨,「當初是您從幾位候選族女中親自選中了我。現在為何又對我……」
也許她想說的是翻臉無情,可又出于種種原因,沒有說出口。
我站在螺旋木梯旁,安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的疑團變得更大。
白色大廳里,壁爐里的火燒得極旺,將整間屋子烘烤得極暖。身著黑色瓖金絲衣袍的艾洛爾懶洋洋地靠在安樂椅上,眼楮半眯著看著站在面前的縴弱女子。她的圍巾已經取下,也月兌掉了厚厚的外套,使她顯得弱不禁風
一襲紅色裙下包裹著瘦瘦的身體,酒紅色長發流瀉而下,披在肩頭,流溢出一種嬌柔嫵媚的氣質。
她的長相和孔雀公主阿黛兒相比,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格。阿黛兒驕傲、固執,有些小女孩的倔強心性,但她不同。她的五官柔美,眼神溫柔依順,是那種小鳥依人型,時刻需要人保護和呵護的女人。
艾洛爾看到了我,沖我一笑,眼底發出光。她也看向了我,眼神靜靜的,凝視著我,無怨也無怒。
她的反應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通常這種情況下,兩個女人應是對頭,她看到我應露出嫉恨的眼神,或者開口哀哀淒淒地請求我幫忙說話,不要讓族長放棄她等等。但她沒有。
她兩樣都沒有做。她看了我一眼後,便把眼光轉回了艾洛爾身上,對我視若無物,仿佛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在那一瞬,我突然想到,我欠缺的是不是就是這種驕傲,這種身為女人的自尊和驕傲。
她看起來比我柔弱,卻表現得比我堅強。
我瑟縮地退後了兩步,眼底出現畏懼,然後拖著步子向樓上走去。
寬大美麗的房間里,我望著桌前的美味豐富的早餐,提不起任何胃口。倒是小精靈連喝了兩杯牛女乃,喝得滿嘴都是白乃跡。
我回想起我自來到神獸大陸的種種遭遇。從鳳凰族到妖獸國,從妖獸國又到地底王國,再從地底王國到鳳凰族,又從鳳凰族到鬼域國,再到海盜島,之後又是鳳凰族……我被所有的男人玩弄和寵愛得不成樣子。我問我自己,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我最需要、最想要的又是什麼?
我的生活似乎是一團糟,從頭到尾,都是一團糟。
我被拋到這個地方後,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是被命運和男人耍得團團轉,還是力爭上游地靠自己生存下去?
我不甘心這樣過,也不甘心被男人牢牢鉗制在一個金絲籠里。
我站了起來,小精靈立刻飛起,停在我的肩上。我轉臉,模著她的小臉,問道︰「你知道怎麼離開這里嗎?」。
她吱吱叫了兩聲,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
「我不是你的主人嗎?」。我說道,「你不是得听我的話嗎?」。
她又吱吱叫了兩聲,然後從我的肩頭飛了起來。在我以為她要飛出門外之際,她卻突然在門口晃蕩了一下又飛了回來,飛到了窗上。她的小手指向了庭院的噴泉。
噴泉?我疑惑地看著她︰「那里是出口?」
她吱吱叫著,點了幾下頭。
難道,那個噴泉底下藏著一個出去的地道口?我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沒想到她真的告訴我了。看來,這只小精靈是真的忠于主人的。
我看向了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在這時,房門推開了,艾洛爾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溫柔,神情柔和。
我也對他一笑,坐在了安樂椅上。他坐到了我身邊,說道︰「已經打發她回野兔族了,你不必擔心。」
「我為什麼要擔心?」我反道,「我和你的關系不可能長久,你和她們的才有可能。我為什麼要擔心你和另一個女人的關系?」
他對我的這些話似乎習以為常,無論我說什麼再也打擊不到他。
他依然微笑︰「打發一個平妻回去並不容易,你不能獎賞我一個吻嗎?」。
「你的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除了我的兒子以外。」我說道,「你有多少妻子多少愛妾,與她們的關系如何,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他的眼神變得亦發溫柔,「告訴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怎樣才能讓你快樂?」
我的鼻子里發出冷哼︰「你如果真的在乎我的感覺,就不會強迫我與你在一起。」
他不怒反笑,說道︰「你根本不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只能先圈住你、留住你,和你一起慢慢尋找。」
「你要是有興趣,你自己去找吧。」我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快走不送」的模樣。
他笑了笑,但還是起身離開了。他一離開,我就立刻伏在窗口,仔細觀察噴泉周圍的地形,思慮著應用什麼方法溜過去才好。
從早到晚,我身邊都有不少人圍繞,晚上,他還打地鋪睡在我的門口。我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我該怎麼辦?」我低低喃著。
小精靈格麗塔飛了過來,停在半空,扇動著小翅膀,沖我嘻嘻地笑。笑的模樣可愛極了,完全就是一只超萌的口袋寵物小精靈。
我伸出了手掌,她頓時飛到了我的掌心上。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我輕輕地問她。
誰她竟點了點頭。我睜大眼,感到非常意外,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又點點頭。我驚奇地看著她,她一眨不眨地回看著我。
「天,」我問她,「那你能告訴我,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她嘻嘻笑著,扮了個鬼臉,然後快速飛起,繞著天花板轉來轉去,不肯再下來。我仰臉看著她,連聲哀嘆。
為什麼看起來唯一知道答案的那個,居然不會說話?
我頹喪地靠在了窗前,將窗簾一角扯了幾下,發泄心中不滿。驀然之際,我的眼神一轉,渾身一震。
咦,那是?庭院的覆著白雪的花叢里,一顆小小的,不起眼的青草長在一朵玫瑰旁邊。那顆青草尖尖的,細細的,葉片側面宛若鋒利刀尖。
流落海上無名小島時,維拉曾在我們借住的山洞里發現過這種草,並告訴我這種草有較強的麻醉功能,海盜們經常用它來殘害過過往船只上的商人和船客。
遠遠地,我看著那顆草,久久地,沒有移開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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