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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你嫁給他,」他的眼神淡淡的,語氣出奇地冷漠,「陽光,你現在答應我,你只能與他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為什麼?」
他看著我,緩緩地,句句著重地道︰「因為,我的正妻之位將一直為你而留,直到你的掛名丈夫突然猝亡。」
哭喊聲不斷,熊熊烈火燃燒的聲音,仿佛突然間都不存在。剎那,我驚得怔住,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哥哥,你在說什麼?你瘋了?」我喃喃著道。
哥哥的美麗容顏在火光中熠熠發光,深藍色眼珠的光芒流彩,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光亮。
「只有我們結合,」他清楚地說道,不加任何掩飾的,「我們的部族與你們的王國才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一股輕輕的呼氣從我的胸腔里呼出,是的,這何嘗不是一種對雙方皆有利的方法。
「妹妹,你若不想落到西摩爾的下場,或經歷你的生父曾經的遭遇,這樁婚事有利無害。」
我嫣然一笑︰「沒錯。」
巨大的轟然聲突然震耳欲聾般傳來,天與地仿佛瞬間震動般。我不由回頭,猛睜大了眼,滿眼驚駭。
整座城牆居然倒塌了,重重地,一片一片地順序倒塌下來,轟隆隆,巨響不斷。人們慌亂奔逃,閃躲避開亂濺的飛石,包括骷髏和衛兵們在內。
不知誰尖喊了一聲︰「能量石的光芒沒有了,沒有了……」
尖叫聲與絕望的哭喊聲剎時震響,淒厲地回蕩在整座王城。天空一片赤色血紅,鮮血欲滴,又仿佛燃燒的火焰,透出絕望與地獄的恐怖。
矮人們或趴伏在地,或抱頭痛哭,或四處尖叫著奔逃,像無頭蒼蠅般沖向城中的各個角落。王城里的人們絕望而痛苦,淒慘的厲呼聲起伏不斷。
「這叫做孤注一擲,妹妹,只有經歷過死亡的痛楚,經歷戰亂的驚惶,才會明白臣服的意義。」哥哥薄薄的嘴唇輕啟,語氣猶如雲淡風輕。
听說薄唇男人為人刻薄,且較薄情,只愛自己,難愛他人。
我看著他,眼里滿是懷疑︰「這樣真的能讓他們臣服嗎?」。
「當然,」哥哥微笑著,「只有經歷動亂,才明白和平的可貴。」
在哭喊與絕望的叫聲中,我認真地凝視著他,問道︰「哥哥,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
他淡笑著反問我︰「那你呢?你真的還沒有滿十四歲嗎?」。
驀地,我笑出了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下個月就滿十四。」
不知為何,那一刻,我倆相視而笑。
天空的紅色越來越濃了,赤色一片,與王城四處的烈火混在一起,遠遠看去,整座王城就仿佛在燃燒。
一身使女裝扮的甜心混在眾慌亂出逃的使女中,顯得出乎意料的冷靜與鎮定。她的女兒仍沒有找到,她不會就這樣輕易離開。
她不著痕跡地向人打听伯尼頓王子的寢宮,然後得到了她要的答案。以她的經歷來看,這里的男人通常對自己看上的女人死纏爛打,糾纏不休,必不會讓這個女人輕易離開。她想也許在這個強娶了她女兒的王子寢宮里能找到一些線索。
穿過縱橫交錯的,密密的,猶如迷宮般的走廊,光腳踩在磨得發光的微亮地磚上,她的身影快如一陣風。瞥眼之間,只能偶見一兩片裙裾飄起。
尖叫聲與哭叫交纏融合,透出絕望的氣息,不斷在王宮里響起。但不知為何,她一點都不害怕。相反,她的心里充滿了力量。她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她的女兒,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之一。
剛奔到王子寢宮門口,就听到了一陣陣重重的腳步聲,她連忙閃到僻靜處的圓柱後。
一大隊盔甲矮人們齊步而出,他們身材粗壯魁梧,每雙眼楮里都發現銳利的嗜血光芒。他們的粗糙手掌按在泛著寒光的長矛上,微微欲動,似乎隨時可能拿起刺向對方敵手。
「王子殿下,」一個粗粗的聲音有力地道,「衛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好,」一個清爽而鋒利的聲音說道,「現在立刻出發」
「是」
隨即,大隊的隊伍中發出震天的吼聲,粗猛有力,似乎將耳膜都震得輕微晃動。
一個穿著華麗長袍,頭戴銀冠的高個男人緩緩走出殿堂,甜心將右手放在了胸前的匕首上,呼吸突然變得粗重而急促。
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他搶走了自己的女兒,並將女兒置于可怕的危險中。她真想立刻沖出去,在那個男人身上捅上十幾刀,質問他把她的女兒藏哪兒了。
然而,她的理智戰勝了沖動。她知道,她的這種想法不可能成功。
隨著他們大隊人馬離開,她的腳輕輕向前移,打算溜入王子的寢宮看個究竟。她的右腳剛剛邁出一步,整個身體突然被人從後抱住。
她的腦子里發出「嗡」地一聲響,響起了警惕信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刻,她試想了無數種被抓住的可能,包括被威脅、被投入地牢等等。
然而,她不過只想了幾秒鐘,他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便使她徒然僵住。
片刻的遲鈍後,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慢慢地回頭,看向了從後面抱住她的那個男人。霎那,天與地都仿佛不存在,只有她與他的存在。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與不可置信。然後,眼楮里噙滿淚水,一點一點順著臉龐,從下巴滴落。
他則伸出充滿傷疤的大手,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粗糙厚實的,帶著厚繭的手掌踫到了她柔軟的肌膚,有種奇異而滾燙的觸感,讓她的心瞬間翻涌如咆哮的大海。
她的雙腿突然有些發軟,全身的力量似乎被抽空,若不是他緊緊抱住她,她也許已經跌軟在地上。
「你不可以走進去,」他的聲音一如往昔的渾厚與磁性,「剛才離開的只是一隊軍隊,很快,又會有一隊出來。這一隊,是我的佷子伯尼頓專門用來對付我的另一個佷子的。」
她的淚水滑落,顫動著嘴唇,仍說不出一句話。
他並不需要她說話,只要緊緊抱住她,似乎便已足夠。
緊緊擁抱了一會兒,又有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齊齊傳來。正如他所說,又有一隊全副武裝的衛兵踏著步伐走了出來,與之前衛兵不同的是,他們的肩上扛著大刀,而不是長矛。
他們的表情凶神惡煞,渾身上下散發出戾氣,個個都仿佛是地獄里來的惡魔,令人不寒而栗,渾身打顫。
躲在角落圓柱後的她的身體輕輕發抖,他卻泰然自若。
他抱著她,無視這些地獄來的凶惡使者們,在她耳邊,用極低的幾盡听不見的聲音在說︰「我愛你,一如繼往地愛你,這麼多年來,從未停止過愛你。」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連忙揚手捂住他的嘴。
她害怕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音都可能引起這些凶神惡煞們的注意,到時,她與他,一定會被他們抓住。
他的眼楮里發著光,似乎帶著促狹的笑意。他任她緊緊捂著他的唇,縱然她的用力過猛使他覺得呼吸有點窒悶,但他享受這種窒息般的快樂。
他吻著著她的柔女敕掌心,深深地吻著。她強忍著這種極癢的感覺,用雙眼瞪過去,他卻視而不覺,仍然用滾燙的嘴唇輕咬與熱吻她的掌心。
衛兵們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後,她立馬收回了手。她抽手的瞬間,他咬住了她的無名指,似乎意猶未盡的模樣。
她立刻推開了他,就要轉身離開。他再次將她擁住,緊緊地擁著,比剛才擁得更緊,令她的胸口發悶,呼吸變得困難。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他用種近乎撒嬌的任性語氣對她說道,就像多年前那個暴戾固執的年輕王子。
宮殿外的血紅色光芒照映在他身上,他背著光,面容模糊而熟悉。
他的容顏雖然憔悴,可卻絕美一如從前,白皙的面龐閃耀著動人光澤,煥發出奇異的光彩。他的紫藍色眼瞳如同魔幻世界里深沉而明澈的湖水,向外透出無與倫比的神秘而yin*性的魔力,yin*無數人往下跳,不顧生死地不顧一切。
他已經褪去了多年前的青澀,變得成熟而深沉。他的臉部線條變得更加剛毅,從里到外,散發出奇特的男人的魅力。
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直到殿外的血色之光弄痛了她的眼,才微轉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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