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府。
夜至三更,一抹嬌小黑影肩背輕便包裹,身形靈巧快速的避開巡視守備,來到最外層的圍牆下,謹慎的四下看了看,取下肩上自制的爪勾甩了甩拋出牆外,扯了扯繩子確定穩當後,咧嘴一笑,往上蹬。
「才幾天啊,又是蠍子又是刺客,天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哼,姑女乃女乃我腦子秀逗了才繼續留下來,死阿呆臭妖孽,你自個兒留著慢慢玩吧,姑女乃女乃不奉陪了……」
南宮琳瑯利落往上爬,忍不住得意的抒發一下即將逍遙自在的爽歪歪心情,牆頂就在頭頂,翻過去就是自由,她毫不猶豫伸手一勾……
「琳兒,大半夜的,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含笑的男聲突兀的從頭頂上飄來,南宮琳瑯一陣發懵。
「幻听幻听肯定是幻……」
叨叨著咒語,南宮琳瑯僵僵的抬起頭,借著朦朧的月色看到那居高臨下正好整以暇俯視著她的黑影,心髒瞬間月兌位蹦到嗓子眼,抓著繩子攀著牆頭的手一軟,往下掉︰「啊!」
赫連謹宸面色一凜,剛要伸手去拉她,她卻已經又抓穩了繩子,並蹭蹭蹭的又爬了上來,一手攀上了牆頭,凶狠的瞪著他。
「人嚇人嚇死人你不懂啊?三更半夜不睡覺,你站在牆頭干什麼?」南宮琳瑯火大道,紫眸噴火。
這個高度是摔不死她啦,可她現在肚子里可有小寶寶,摔壞了可怎麼辦?
赫連謹宸挑眉,蹲,反問︰「對啊,三更半夜不睡覺,你爬牆做什麼?」
「我呃……」
後知後覺的搞清楚狀況,南宮琳瑯心虛的縮了下,但那一看那張得意的嘴臉又控制不住的火大,抬頭挺胸︰「練功!」
「練……噗嗤!」赫連謹宸忍俊不禁噴笑出來。練功?她還真敢講!
「笑笑笑,笑抽你!走開,好狗不擋道!」南宮琳瑯嘴角一抽,微眯眼斥道,小臉卻早已燒了起來。
赫連謹宸既不挪開也不拉她上來,存心杵在那里擋道,忍著洶涌的笑意,虛心問道︰「咳咳,我見識淺薄,不知琳兒你這……練的是什麼功啊?」
南宮琳瑯一窒,底氣不足的瞎吼了句︰「師門機密!」
真的忍不住的了,赫連謹宸肩頭抖了起來,低低的笑聲從喉嚨一透出來。
「笑什麼笑,閃邊啦!」南宮琳瑯滿面紅霞飛,粗聲粗氣道。
「琳兒,你練功怎麼還帶著包裹?」赫連謹宸再次無視她的話,笑著又問,完全不當她掛在半空很危險是回事。
尼瑪,這死妖孽絕對是在耍著她玩!
「當然是裝暗器!」南宮琳瑯理直氣壯的應道,狠狠瞪了他一眼,抿唇松手,順著繩子往下滑。
「不練了嗎?」赫連謹宸跟著跳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問道。
「練功講究心無雜念,你在這里吵吵吵,我怕我走火入魔!」南宮琳瑯橫了他一眼,氣勢的一抖滑下肩頭的包裹,甩頭就走。
赫連謹宸聞言,肩頭狂抖起來,跟上去︰「原來如此,嗯,記住了,下次我會一聲不發的只默默看著。」
南宮琳瑯壓抑著回頭抽他的沖動,狠狠大步往回走。
「琳兒練功辛苦了,來,包裹我幫你拿!」
南宮琳瑯聞言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挎在肩頭的包裹倏地從她肩頭滑到了一只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