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汐醒來的時候,發現粉色的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難道是一夜美夢?疑惑地看向床邊,深陷的還未恢復的凹痕,淡淡的酒香,告訴她,昨晚,並不是夢幻。
是真的,他們真的安然地一夜好眠!這樣的認知,令她雀躍。
縴細的手指愛憐地撫觸被他枕過的枕頭,被他睡過的床褥,鼻息深深地汲取他留下的淡淡的酒香以及好聞的男性氣息。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她下樓的時候,他已去了公司。
著她,她的心情極好,吃過早飯,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晃悠。想著昨夜,思念父母,懷念曾經的幸福生活。
到現在,她還不願相信,父親是他口中所說的殺人凶手。
傍晚,她坐在陽台上,听著鳥兒歡快的叫聲,低頭看書。看著熟悉的課本,想起久違的課堂,心口微微泛起酸意。
抬眸,看著被夕陽燒紅的天空,心口一片茫然。難道,就真的這樣過完一生?
「把這套衣服換上,跟我走!」,夜幕悄悄地降垂,她拿著課本,走回房間,站在門空,身體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有點壓迫感。
她看著遞到面前的一個禮盒,心口微微顫抖,「去,去哪里?」,她接過他手上的禮盒,抬眸,怯怯地問道。
想起昨晚的和平相處,心口隱隱產生了一抹期待。是不是,他對自己的態度開始好轉了?是不是,他對自己,也並不是那麼仇恨的?
「別廢話!趕緊換上!」,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慍怒,他不耐地說完,然後走到陽台邊上,點燃一根香煙,看著漆黑的夜幕,吞雲吐霧。
他很少抽煙,一般在做重大決定之前,都會如此。企圖用尼古丁的味道,讓他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更衣室內,凝汐看著手上薄如蟬翼的黑色鏤空小禮服,屏息地發呆。
這衣服,根本就不是禮服,簡直就是睡衣,而且是那種情趣睡衣。她記得,她的那些女同學,經常會偷看關于情趣內衣的書籍。
「快點!」,一根煙抽完,他還未等到她。
御墨斐憤怒地打開更衣室的門,怒吼出聲,一張俊臉,鐵青著。
「這衣服太暴露了!」,她晃動著手里的薄紗短裙,有些氣惱地吼道。
她的反應,在他的眼里,顯然就是一種挑釁,該死的小東西,居然學會反抗了!
「什麼人,配什麼樣的衣服!御凝汐,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高貴?!換上!」,有掐死她的沖動,但此刻,最要緊的事情是去飯店,與威爾集團簽訂合約。
不會不明白他的嘲諷,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如這件衣服一樣低俗呢!「我可以說不嗎?」,抬眸,流露著受傷的神色的雙眸,哀怨地看進他的深眸里。
「不可以!你不動手,就由我動手!」,狠戾地說完,伸手,就往她的領口伸去。
「好,我換!」,身體往更衣室的角落縮去,她被對著他,開始月兌上潔白的連衣裙,然後換上鏤空的薄紗……
姣好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更加白皙動人。低低的領口,誘人的溝壑,清晰地暴露在外。
這一身,令御墨斐,喉結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