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就在御墨斐開槍之前,凝汐抱住了他的手臂,槍打偏,而那把水果刀也被刺入了御墨斐的右手臂!兩人紛紛倒在了地上,凝汐就壓在御墨斐的身上。
鋒利的水果刀刺穿西服,一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手臂上滴落,此時,包廂里的血腥味和火藥味就更加濃烈了。
御墨斐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為了救藍沐楓刺傷了自己的手臂!這一刀,刺在他的手臂上,也更刺入了他的心髒里,深深的,成為了他經歷的最深的痛。
「藍哥哥,我求你走!趕緊走!不要再管我了!走啊!」,壓在御墨斐身上的凝汐沖著站在一旁發愣的藍沐楓歇斯底里地吼叫,她的雙眸里,夾雜著痛苦的祈求!
御墨斐吃痛地倒在地上,因為震驚,因為受傷,因為痛苦,一時失了神,只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那把槍也不知丟哪去了。
「凝汐!我送你去醫院!」,藍沐楓無奈地看著凝汐,看著她受傷的腿,此刻教他如何離開。
「不!走啊!我求你!走啊!」,對著他歇斯底里地吶喊,語氣極其堅決,她怕他再次起來,想要殺掉藍沐楓。
「御墨斐,如果你還是個人,就不要再傷她!」,臨走之前,藍沐楓無奈地丟下這句話。然後,黯然地轉身,離開。
看著黯然離開的藍沐楓,她的淚水也「嘩嘩」墜落。碎了,一切都碎了,所有的美好與幸福,都在今天終結了!
「御凝汐!算你狠!」,狠,太狠,為了別的男人,傷了他!一把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啊——」凝汐被他推倒在地上,額頭撞上了桌腳,一陣頭暈目眩。
御墨斐一只大手握住自己受傷的手臂,鮮血從他指縫間流出,此刻的他,臉上除了陰沉,剩下的就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冽。
凝汐抬著淚眸看著他,沒有說話,最狠的人,該是他吧?他竟然真的朝自己開槍了,這一槍,擊碎了這幾個月來的所有美好!
凝汐吃痛地倒在地上,腿上的傷已經麻木,最痛的,還是那顆心髒。
御墨斐起身後,沒有看她一眼,在快要出門的時候,止住腳步,「御凝汐,以後的一切痛苦,都是你應得的!」,丟下一句毫無感情的話,不管中了槍的她,他決然地離開這里。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忍心開槍,為什麼?!」,看著腿上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她絕望地痛哭!想起這些天來的快樂時光,心里就更加絕望,更加痛苦!
其實,如履薄冰的幸福,不要也罷,也罷!
要不起,更承受不起幸福之後的傷害。
躺在地上的她,漸漸地陷入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凝汐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她明白,那是御墨斐的人!滿目白色的房間內,她看到自己的右腿小腿被厚厚的白色紗布包裹著,從傷口處還傳來隱隱的痛楚。
「 ——」此時,病房的門被撞開,她驚愕地轉身,看見了一身冷冽,一身黑色裝束的他。黑色的裝束讓他看起來更加冷酷,更加無情,像是一個無情冷血的殺手般。
因為穿著衣服,她不知道他的右手臂傷勢如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只覺世事變化太無常。昨天早晨,他還是那個疼寵她的溫柔男人,昨晚,他卻因為一個誤會,朝著自己開了一槍。
這樣的他,很可怕,也讓她膽顫心驚。
「說,你們怎麼聯系的?!」,他站在她的病床邊,冷冽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帶絲毫的情感,有的只是冷。冷聲質問著她!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你給的快樂,我要不起,就讓我一直受你的折磨吧!」,她沒有看他,她怕看到他的臉,那張刻入心底的臉,她怕多看一眼,她便會更加痛苦。
不要那如履薄冰的幸福快樂了,就讓她一直被他折磨吧,這樣至少,她可以無所畏懼,不用膽顫心驚。
「呵呵……很好,御凝汐,你好樣的!掏心掏肺對你,你不屑是吧?!」,他的心,因為她的話,她的態度,再次狠狠撕裂,經過一夜思索,冷靜下來的他來給她解釋的機會,卻沒想到得來的是這樣的答案。
再次,他決然地轉身。
看著他高大冷冽的背影,凝汐的淚水也再次決堤。
「墨斐哥,你回來了?為什麼今天沒見到凝汐呢?」,回到家中,御墨斐在客廳看到了蕭瑜欣,他沒有回答她,只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三個手下上了樓。
「給我搜!」,凝汐的房間內,御墨斐對著手下冷冷地吩咐。
走道樓梯口,蕭瑜欣清晰地听見了御墨斐的命令聲,嘴角擎著一絲得意,她轉身,走下樓梯。
還是無法甘心,每天看到他們幸福地廝守在一起,她的心極為不平衡,也極為痛苦!憑什麼她要經歷魏明的折磨,而他們,本該是敵對的一對,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最終,她還是听了父親的話,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將他們拆散。
「先生,搜到了這個!」,此時,御墨斐的手下在凝汐的衣櫃里搜出了一個白色的小巧的像一個播放器那般大小的電器。
御墨斐拿在手上,打開電源,發現那是一個特別定制的手機!那正是藍沐楓在幾個月前送給凝汐的手機。
翻開電話薄,里面只有一個號碼︰藍哥哥!
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指在那小巧的屏幕上動作著,然後他看到了兩條短信,一條是發出去的,正是發給藍沐楓的。
藍哥哥,不方便打電話,之前那樣對你,完全是被他威脅的,不敢和你見面,只怕他會對你公司不利。今晚我和他在明珠酒店吃飯,我想見你一面……
「混賬!」,下面的話御墨斐沒有再看下去,一把將那個白色的小手機摔在了地上!帶著渾身的怒意,他痛苦地嘶吼出聲,此刻的他,就如一只受傷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