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欣虛弱地醒來後,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空洞的雙眸無神地看著天花板,頭很暈,很沉,渾身提不上任何力氣。有時候,她在想,是不是這麼餓死了,就解月兌了?
「蕭小姐,你醒了!我正好吩咐人為你炖了燕窩羹,順便帶兩套干淨的衣服給你!」,就在蕭瑜欣失神時,從門口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輕柔的語氣,然「干淨」兩個字卻說得極重。
這兩個字在蕭瑜欣听來有些刺耳,轉首,看見門空站著的正是魏明的妻子,以及兩名佣人。一個佣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升騰著甜膩味道的燕窩羹放到她的床頭櫃上,一名佣人則將那兩件「干淨」的衣服放在她的床尾邊。
關月蓮則邁著輕柔地腳步,向她走來,那臉上揚著輕柔的完美的笑容。
對這個女人,蕭瑜欣並不了解,但剛剛她嘴里說的「干淨」兩字,立即讓她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對自己,並無善意。
不過她能理解,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家里「養」著個女人的,不是麼?她蕭瑜欣不傻,也不單純,甚至曾經還有很深的心機。
蕭瑜欣扯起一抹淡淡的笑,看著關月蓮,「謝謝魏夫人的好意!」,她也特意加重「好意」兩個字,關月蓮看著她時,眼底閃過的嘲諷及鄙夷的目光,她不是沒發現。
「蕭小姐快別這麼說,你是我老公的客人,作為他的妻子,我怎麼能怠慢呢,蕭小姐,來,快把這碗燕窩羹吃了,燕窩吶對女人很補的!」,關月蓮出口的話,句句帶刺,似乎在刻意強調她是魏明的妻子,魏明是她的丈夫一樣!
蕭瑜欣當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魏夫人,您不用這麼刻意提醒我,我和魏明之間什麼都沒有,而我也會離開!」,不想拐彎抹角,她心酸地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
她和魏明,不會有任何瓜葛!她也相信,她這具已經髒污的身體,他也不會稀罕再要,她在等,等他報復夠的那天,她可以安靜地離開。
端著燕窩羹的關月蓮心事被說中,耳根一紅,心想這個女人還真不是好欺負的主!「哎,蕭小姐,這哪跟哪啊,我怎麼會懷疑魏明和你呢!魏明吶,他很潔癖的,哎,不說這個了,來,把燕窩羹喝了吧!」,既然蕭瑜欣不拐彎抹角,她的話里也夾著濃濃的火藥味。
那天野餐,她特意試探魏明後,讓她明白,魏明對這個蕭瑜欣確實是有感情的,即使是報復。有愛才有恨,如果不愛,就不會恨得那麼深。
這樣的認知,讓她恐慌。這些年,她早就愛上了魏明,而且魏明對她來說,就是她們母子的避風港,她怎會輕易讓給別人。
蕭瑜欣從她手里接過燕窩羹,聞著那甜膩的味道,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喉嚨,還有熬制的很粘稠的燕窩羹,讓她立即聯想到那晚……
不過,在這個女人面前,她並未表現出異常,努力抑制住就要嘔吐的沖動,拿起勺子,她硬是舀了一勺黏膩的羹湯,那甜膩的味道竄進鼻息,讓她難過,不堪。
關月蓮眼含譏諷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猶豫著不肯吃下的樣子,心里得意著。她就是想來刺激下她,讓她明白,她髒了,配不上魏明!魏明也不會要她!更是提醒她,她被五個男人**過!
張口,憋著氣,硬是將那勺燕窩羹吞了下去。
「蕭小姐,怎樣,味道如何?」,看著她明明不想咽卻又不得不咽下的樣子,關月蓮心里燃起一絲得意。
「謝謝魏夫人!這燕窩羹味道好極了!」,蕭瑜欣轉臉看著一臉流露出溫婉嫻靜笑容的關月蓮,微笑著說道,隨即又舀了一勺燕窩羹送進嘴里。
就這樣,一口一口,逼迫著自己吃下,忍著嘔吐感,她不一會就將一碗羹湯吃完。
「蕭小姐若是喜歡這個味道,我天天叫人炖給你補身子!」關月蓮看著她竟然真的吃下去了,又譏諷地說道,提醒她那晚被人糟蹋時,吞下精!液的事……
「麻煩魏夫人了,哎呀,我頭好暈,好想睡覺,魏夫人,您先去忙吧,我想躺一會!」放下湯碗,蕭瑜欣故作頭暈狀,不過她的頭確實很暈,很沉,不想和這個女人耗腦細胞吵架,蕭瑜欣挪動著身體躺下,趕人!
關月蓮訕訕地笑著回了句,叫她好好休息之類的,然後離開她的房間。
「嘔——」關月蓮才剛出房門,蕭瑜欣忍不住涌上的那股嘔心感,趴在床邊,對著痰盂便將剛剛吞下的全部吐了出來!
站在門口還未遠走的關月蓮听到她的嘔吐聲,嘴角揚起得意的笑,隨即听到從房間內傳來的嗚咽聲,她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
***
「老蕭,听說你公司被魏明整得就快破產了是不是?!」,穿著一身火紅的性感女人剛進書房,就沖著坐在書桌前的蕭慶祥吼道。
如果蕭老頭破產了,誰來給為她出氣,對付御凝汐和凌墨斐?她的後半輩子要怎麼過?!
蕭慶祥可是她好不容易傍上的大款!
「寶貝,你是听誰胡說八道!我怎麼會破產呢?!」,蕭慶祥起身,上前,一把將性感的女人帶進懷里,在她的耳畔邊啃噬著,嘴里心虛地說道。
他最近被魏明整得喘不過氣來,要是再沒銀行借貸給他,他可能就真的破產了!
「老蕭,你可不要糊弄我,如果你沒能力幫我報仇,我就自己動手!」,女人高傲地背對著蕭慶祥,看著涂得火紅的指甲嬌媚地說道。
御凝汐,凌墨斐!我和你們不共戴天!就是因為他們,她才被迫跟了這個五十多歲的糟老頭,還為他生了個兒子,每次被蕭老頭壓在身下,她想著的都是御墨斐那寬廣健碩的胸膛……如果蕭慶祥再不動手,她一定會沉不住氣先動手的!御凝汐,是你搶了我的男人!
「寶貝,不要著急!放心吧,都交給我!」,一語雙關,蕭慶祥將女人抱起,放倒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