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話,讓魏明難以置信地,高大的身體怔了怔,心口悶悶的,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知覺般,大腦嗡嗡作響。顯然,這樣的結果,讓他難以置信。
「哈哈……魏明,現在你信了吧。你給我滾。滾。」,魏明手下的話,讓蕭瑜欣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意,想到她們母女倆差點被那個女人害死,她的心就難以平靜,抱著櫻子,沖著魏明低吼。
「對不起。我會去處理,你安心養身體。」,回神的魏明,看著蕭瑜欣,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暗啞著喉嚨,沉聲道,一顆心,一再收緊。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是要去找關月蓮算賬嗎?看著魏明高大的黑色背影,蕭瑜欣暗暗想到,隨即又想到他可能會有危險,心口倏地一緊。
蕭瑜欣。不準你心軟。她不該心軟的,管他會不會有危險,他惹出的禍端,就該他去處理。看著懷里的小櫻子,想到昏迷之前,似乎有輛車堵住了他們的車,他們才沒掉下橋。
會是誰呢?誰救了她們母女?
可能是魏明的手下的車吧……在心里,她在心里暗暗想到。
「先生,堵著蕭小姐車的是伊藤。他現在正在這家醫院搶救。」,魏明離開病房後,沒想到又接到了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消息……竟然是伊藤。他為什麼拼死堵他們的車?。
「加派人手看守病房,不得有任何差錯。派四個人跟我去越南。」,沒有多想伊藤,此刻,他首要做的,就是去找關月蓮。
他要弄清楚,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在他的心里,關月蓮一直是一個善良溫婉的女人,而且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很敬重她,悉心幫她打理一切事務,沒想到,她竟然……
***
「蕭蕭——」,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蕭瑜欣抬首,看著門口站著的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牽著一個小男孩,愣了愣,才認出他。
一年多不見,父親竟如此蒼老……
「爹地——」,看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父親,淚水「啪啪——」地墜落,聲音里飽含滄桑,夾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蕭蕭——」,看著滿臉淚水的真真實實活著的女兒,蕭慶祥啞聲喊道,喉嚨哽咽著,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
小男孩隨著父親的腳步,一步一步地上前,只靜靜地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
「爹地,你坐吧——」,蕭慶祥的反應,讓蕭瑜欣心口溫暖不已,她知道,父親還是認自己的。
蕭慶祥有些局促,點點頭,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靖杰,來,叫姐姐。」,連忙將小男孩拉到懷里,指著蕭瑜欣,對小男孩說道。
「姐姐——」,只有五歲大的小男孩,看著病床上的蕭瑜欣,稚女敕著嗓音喊道。
「誒——」,看著俊帥的小男孩,蕭瑜欣心口泛起憐惜,擦了擦眼淚,微笑著說道,她竟然還有個弟弟呢,這麼小的小弟弟。
想起他是那個小玲生的,心口涌起一股復雜,說不上的心情,只覺得眼前的孩子很可憐,這麼小就沒媽媽了……
「爹地,他長得很帥氣。對了,這是我的女兒。」,將身側的小櫻子抱在懷里,小寶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睜著圓亮的眼楮,小嘴咧著,微笑著……
「我的外孫女。我蕭慶祥有外孫女了。呵呵……」,局促著,蕭慶祥的臉上揚著慈祥的笑意,從蕭瑜欣懷里接過小小的寶寶,未干涸的眼角又濕潤了,晶瑩的淚滴順著深深的魚尾紋滑落,看著懷里沖著自己微笑的小女孩,蕭慶祥的心,顫抖不已……
「蕭蕭,她和你小時候,一個樣。」,搖晃著懷里的小櫻子,蕭慶祥寵溺地說道,對蕭瑜欣,心里也堆滿了愧意。
「真的嗎?」,看著父親興奮的樣子,蕭瑜欣嘴角揚著笑意,問道,拉過小靖杰,將他抱坐在床邊,撫模著他的小腦袋,心憐地打量著他。
「是啊,真的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等回家了我把你小時候的照片拿出來,對比一下就知道了。」,邊逗弄著可愛的小外孫女,蕭慶祥邊笑著說道。
可能是血緣的牽系吧,蕭瑜欣只覺得,原本不知該怎麼面對父親,想著見面時該怎辦為好的她,此刻,才發現,原來,一切可以不用言語,就可以依然像以前那麼親切的。
她明白,父親的心,也和她一樣。
「蕭蕭,你和魏明……」,將櫻子交給蕭瑜欣,蕭慶祥又抱著靖杰,看著蕭瑜欣,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是听伊藤說,櫻子是魏明的孩子的,也听伊藤說過這一年多蕭瑜欣的經歷。
如果蕭蕭愛魏明,他不想他成為女兒幸福的牽絆,他會勸她。
「爹地,不提他好嗎?我和他沒可能。」,心疼地看著蒼老的父親,蕭瑜欣堅定著語氣說道……
「蕭蕭,既然你不提,我也不多說了,總之,爹地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你不想跟他,就跟爹地回老家,我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生活,你爹地還有不少財產,夠養活我們一家子的。」,如果蕭蕭真不愛魏明,他也沒必要勸她和他在一起。
「嗯。爹地,謝謝你肯認我,我也想帶著櫻子和你們生活,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了。」,喉嚨又開始哽咽了,她敬愛的父親,是肯認她的,真的肯認她。、
對他,她沒有怨過,只是心痛過,絕望過。
「蕭蕭,該說謝謝的是我。是爹地對不起你。原諒我曾經的混賬吧。」,蒼老的手捉過女兒的手,曾經混賬的自己,竟然連自己的親女兒都想利用。
「爹地,別說了。我一直沒怪過你,就當沒發生過吧,你還是我敬重的爹地。」,微笑著,一顆心溫暖不已。
「對了,蕭蕭,你有沒有一個日本朋友,應該叫伊藤左木的……」,後來他查明,那天來找他的,正是日本最大的黑道組織,山口組織的主席,伊藤左木。
左胸口處,那個櫻花烙痕在發張,發痛,蕭瑜欣皺眉,看著父親,「爹地,怎麼了?那個男人很危險,是我們不能接近的人。您要小心啊。」,提起伊藤,蕭瑜欣語氣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