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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從大殿走出來,腦子亂亂的,挽雨就站在殿旁,已等候多時。
「皇上。」挽雨向徹請安,臉上還是帶著潮紅,她的還是在疼,心跳卻漸漸平息了。
挽雨向徹請完安,她微低著頭,可是半天都听不見徹的聲響。挽雨不禁心內疑惑,抬起了頭。倒吸一口冷氣,挽雨居然粉紅小臉一下子嚇白了。——徹一直在盯著她看,目光陰冷而怨毒,像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皇上……」挽雨禁不住往後倒退了步。
「你過來。」徹冷冷說道。
挽雨害怕,但還是向前走了步。
手,一抬,一落。徹狠狠地打了挽雨一個耳光。挽雨捂著自己生疼地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徹。
「都怨你。」徹恨恨的說,「阿央誤了早班也是你搗的鬼吧。」
挽雨心里又對阿央多恨了一分,都是她稟報了皇上吧?所以才有這樣的事。但其實挽雨誤會阿央了,阿央什麼都沒有說,她太低估徹了,她這種拙劣的局,怎麼能瞞得了已經勾心斗角整整二十一年的徹。但此時的挽雨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覺得透心的難過,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從今天起你不用來未央宮伺候了,朕不想看見你。」徹說完,連看都再懶得看她一眼,決絕地離去。
挽雨設計阿央不成,反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成了眾人的笑柄。挽雨失落了幾日,終于打定了主意。
我不會忘記被你壓在身子下面時那種撕裂的疼痛,我也忘不了你看我時那種心跳地感覺,我想,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你的,我不要就這樣被你拋棄,皇上,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別怪我。
挽雨想著,目光越來越凌厲。
而阿央雖然知道那碗安神湯是挽雨的詭計,但因為挽晴的事,她一直心存愧疚,反而在挽雨受貶時處處幫助于她,只不過挽雨並不領情。
一天夜里,是阿央值班。這夜侍寢的是年紀尚小阮美人。皇上和妃子在殿內承歡,太監宮婢理應回避,可是徹卻命阿央留了下來。
「你不準走,朕要你旁邊伺候,你不是喜歡看朕的房事嗎?那好啊,這次你就在這兒看個夠。」徹邪氣地笑著對阿央說完。這就是這個年輕的帝王。也許是經歷得太多,他的性格就像是密密麻麻深不見底的森林,總透著種無法理解的詭異。
「皇上,這是干嘛啊?多不好意思啊?」阿央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身旁的阮美人先提出了抗議。
「你閉嘴。」徹對阮美人說道。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
阿央滿臉通紅,她結結巴巴了半天,說了句︰「你……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