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挽雨死死盯著阿央,她的目光讓阿央難受極了。
「也沒……什麼意思?我就想讓你……把孩子打掉。」阿央說這句話時聲音越來越小。說著不由得目光也越來越低,說完,她還偷偷地抬眼打量了一下挽雨的表情。
挽雨怔了半晌,突然笑了,昏暗的光線下,她白森森的牙呈現出一種虛假的顏色。「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月復中的孩子確實不是皇上的,不過,我不明白,這與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
「你不會明白的……因為我愛他。」阿央眼神迷離了下。
挽雨有些迷惑了,她確實不明白,「哼,如果你是因為皇上的話,那你大可以把此事稟報給皇上,那不光我月復中孩子不保,你也可以立下一大功。」
阿央默了會兒,「挽雨,因為挽晴的事,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蘇雪的事還沒有發生的時候,你見了我都是笑得很燦爛的,我一直都很喜歡笑的你,所以我是真的很希望你幸福的。」
挽雨打量著阿央的表情,片刻,笑了,「是嗎?」挽雨的睫毛浮動了下,「其實我也是想打掉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不是皇上的,指不定哪一天就漏了餡兒,我不能冒這個險。」
「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處處都要有侍婢跟著,淑妃嫻妃那兩個混蛋都在我這兒布下了眼線,我是不可能弄到打胎藥的。」挽雨說。
「我想想,」阿央把食指蜷起來頂著下巴想了會兒,「打胎藥我負責幫你弄。」
「好,」阿央話音未落,挽雨就忍不住喊了聲,「到時候你就當是來看我,你熬好一鍋補湯,把藥下在那里面,我會全部喝下去的,然後我會裝作不小心摔跤,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從挽雨那兒出來,阿央覺得十分不對勁兒,這似乎太順利了點吧,她在去之前還在扮演著挽雨盤算兩人會有怎樣一場惡戰,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就把這事辦成了。阿央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挽雨給自己下的一個套啊,但考慮到她也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阿央也就覺得沒必要怕她了。
阿央沒法出宮,她在上都也沒什麼親人,但是雨墨是本地人,她的父母每月初十都會來看她,看來這事只能牽連雨墨了。
阿央回到住所後,把雨墨拉進了寢室,四處望了望確定附近沒什麼人後,阿央關上了房門。
「干什麼啊姐姐?大白天關什麼門啊?」雨墨疑惑。
「雨墨,」阿央抓住雨墨的手,把她拉到桌子旁坐下,緊張地看著她,「我要求你辦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