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呵呵,小卓子,沒想到大王在我這兒吧啊,誰誰,誰敢偷襲我。」蕭天若都走到後面了,一幫人都還沒發現他。蕭天若也懶得廢話,直接揪著耳朵把臨時老大孫楊揪了起來。
老大突然襲擊,襲擊者也是老大,圍成兩團玩牌消磨時間的眾紈褲躲到一邊都不敢說話。蕭天若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唯一還沒當面承認自己的王力軍獨獨不在。但是相較于一個王力軍,眼前這十四個人更該整治。「孫楊,不是說你們這幾天被體育班的特長生壓得很慘麼,不是度日如年麼,不是內憂外困麼。嗯?」繼續揪著孫楊的耳朵,盯著踮腳苦態盡現的孫楊,蕭天若厲聲叱問道。自己忙著閉關修煉,這幫小子倒好,上課時間就在這教室里玩牌。
本來還對蕭天若老大身份存疑,但是被這一訓斥,孫楊只有認命了。「老,老大,你听我說,听我說。」
「哼!」將孫楊一腳踹回其他人身邊,若不是念在自己不在這些天兩市的小紈褲被他團結的挺好,蕭天若就該拿他殺雞儆猴了。
蕭天若消失幾天後以這種方式回歸,一幫背後還在議論他的小屁孩這會兒都不敢有任何異議了。
其他人都能低頭裝死,唯獨孫楊不行。咬咬牙,反正剛「老大」都喊了,面對曾打敗刀哥的蕭天若,孫楊也沒什麼拉不下臉的。「老大!」猶豫著走過去,孫楊這一聲才算真正認了這個老大。
笑了笑,蕭天若沒作聲。這些小屁孩王力軍都能唬住,蕭天若要是唬不住就該去醫院檢查一下腦袋了。被這麼多人圍著蕭天若也不適應,將幾人的牌翻起來看了眼,蕭天若擺擺手︰「你們在這兒繼續玩,孫楊跟我過來。」言罷,蕭天若揪著孫楊衣領將他拽到了教室前面。
剩下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哪敢真的直接坐下來接著打牌。可朝前頭望了眼,蕭天若在听孫楊匯報,沒誰搭理他們。沒法子,一幫人也只得坐下來猶豫著繼續沒完的牌局。聲響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不說,還都出一張牌朝前瞟一眼,生怕蕭天若剛剛那句話是反話,見他們打牌再來教訓。
「有大王那牌你們也贏不了,小卓子手上一個炸彈帶一手牌。」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蕭天若忽然道。
微微一愣,正緊張醞釀說辭的孫楊回過神來後哭笑不得。
「成了,說說吧,體育班什麼情況?難道他們膽子大到敢找咱們麻煩了?」好歹也是一中初中部赫赫有名的紈褲班,蕭天若倒是挺懷疑消息的真偽。
見蕭天若對此有所懷疑,孫楊立刻繞到蕭天若前面,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大,這個我怎麼敢騙你。體育班的情況你可能不了解,那幫犢子都是些肌肉男,哪里認咱們。也就下午他們去操場訓練我們能輕松點,其他時候咱們在班上真的氣都不敢出。」雖然有些丟人,可真實情況孫楊也知道瞞不過,索性乖乖交待,希望蕭天若能夠拿出解決方案。
「是嘛?」要按孫楊這樣說,蕭天若不得不在心中將這幫紈褲的評分再調低一點了。打不過人家就認慫,這還算是大院里出來的紈褲麼?「怎麼不找三蛇幫,咱們不是跟他們有協議嗎?」忽然想到被自己打斷手骨的刀哥,蕭天若問道。
蕭天若提起三蛇幫,孫楊臉上變得有些苦澀。「老大,刀哥被你那樣,我們」
「屁!怕什麼,難不成你們還怕刀哥報復你們?」即便不考慮刀哥那個血性漢子是否會因為那日的事報復紈褲班,單說這幫小孩父輩的身份,蕭天若就不覺得三蛇幫敢借題發揮。「三蛇幫要是想報仇早就主動找上門了,難道你以為不去找他們就沒事了?」望著孫楊,蕭天若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責備道。這個小子蕭天若對他寄希望還是挺大的,怎麼這小子腦袋也這麼遲鈍。
「這個我有想到」蕭天若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孫楊也知道這事怪自己沒解釋清楚。「我知道有老大你在,三蛇幫肯定不敢找上門。可你不在這不,我這幾天每天都讓嫂子給你帶信嘛。」說完,孫楊頗有些委屈。蕭天若「闖了禍」就跑了,讓孫楊帶著幫人白白擔心。
愣了愣,孫楊竟然是這麼想的,蕭天若之前還真沒料到。雖然同樣錯的離譜,但好在沒讓蕭天若太失望。「刀哥怕我不假,但不是怕我能打,而是怕我家老頭子。不止我,你,小卓子,或者是他們隨便誰家的老爹,你們崇拜得跟神一樣的刀哥都怕。明白了嗎?」要蕭天若整天照顧這幫小屁孩蕭天若也實在憋得慌,所以就有意指點指點這個孫楊。至于他能不能勝任蕭天若期望的角色,就看他自己的了。
蕭天若竟然說傳說中的刀哥會怕自己,甚至是怕這里任何一個人,一瞬間,孫楊確實有種信仰崩潰的感覺。可轉念一想,這些對普通人來說很牛的黑社會好像確實挺受自己老爹他們管,三蛇幫對王力軍恭恭敬敬不就最能說明問題嘛。「老大,那要這麼說」在蕭天若的引導下分析清了敵我關系,孫楊有種撥開迷霧見晴天之感。
見孫楊這麼快開竅,蕭天若心中點了點頭。「沒錯,孫楊,你得學著用咱們的身份行事。咱們大院里出來的,不恃強凌弱給老頭們添麻煩,但也絕對不受人欺負。記住我這句話。」
「知道了,老大!」深呼一口氣,目光狂熱望著蕭天若,孫楊終于毫無保留認下了這位老大。至于曾經「慫蛋」一名,恐怕除了一直缺席的王立軍就沒誰敢再提了。
拍拍手起身,踢了孫楊一腳喚起他的注意力,蕭天若帶頭走向後面的牌桌。「體育班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過三十來個四肢發達的體育特長生,要是你都治不了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起初還跟在蕭天若後面耐心聆听教誨,希望蕭天若能夠多點撥點撥自己,听蕭天若說完,孫楊愣住了。直覺告訴他,蕭天若最後那句話不是隨便說的。孫楊甚至能夠感覺到,要是這件事不辦好,那麼他
孫楊雖然緊張過了頭,但基本方向並沒錯。若是對付幾個毫無背景的體育特長生孫楊都不能獨立搞定,蕭天若就該考慮,是不是要換一個來幫自己管理這幫小紈褲了。
「你們繼續玩,別管我。對了,孫楊,以後在教室里打牌好歹安排個放哨的。給其他老師發現倒沒事,但要是給我媽發現,你們可就慘了。」擺擺手,示意握著牌站起來的一幫小紈褲坐下繼續,蕭天若手插在褲兜里走到了教室後門口。「對了,順便提一下,再有不到兩個月就要中考了。」說完,蕭天若也不解釋就出了門。冷落了王巧好幾天,蕭天若還得再去看看那只小loli這幾天長得怎麼樣呢。
哼著沙寶亮的《1314》走出門,蕭天若剛轉過身,立刻發現走廊盡頭三(2)班的教室窗口站著一個他此刻最不願見到的人。想要縮回去,已經太遲了,一道不善的目光令蕭天若隔著十幾米的走廊都感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