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若發火，小芳哪還敢多嘴，趕忙帶上門，跑下樓去回電話。
估計因為蕭天若的狀態有些不穩定，小芳不怎麼放心，回張功寶的電話時問了一下。確定事情真的如蕭天若所說的那樣，小芳才心服口服，告訴張功寶事情公司已經知道，便掛上了電話。
可沒過多久，那台平日里一天都不見得會響上兩次的電話又想了。握著電話手柄，小芳有些糾結。
這電話，是接還是不接呢？
要是接了，自己是上去找蕭天若還是不找呢？
小芳在這兒糾結著，不知不覺都忘了先接了電話再說。電話鈴聲陡然停止，小芳愣了愣，趕忙抄起電話回撥了過去。接電話本來就是小芳的職責之一，要是漏接了什麼重要的電話，造成損失，她那點工資可賠不起。
電話那邊的是公司的會計，林出納。小芳這回長了教訓，先問清了林出納是什麼事情。
「哦，小芳呀。我在銀行，公司的那筆貸款銀行已經批下來了。銀行的人讓我確認一下，錢是打到公司賬戶上，還是蕭天若的私人賬戶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林出納心里也犯嘀咕。這公司貸款，還非得確認一下是不是打到私人賬戶上，這也太不靠譜了吧。是不是接待自己的那個行長是新來的，完全不懂規矩。這公司貸款也算公款了，打到私人賬戶上，這叫什麼話，這是慫恿人家公款私用嗎？
林出納工作這麼多年，跟銀行也打過不少交道，這麼「業余」的行長可是第一次見。
對金融之類的東西不太懂，听了林出納的問題後，小芳就有些猶豫了。「那個，林出納，蕭總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余總又不在，這個事……」
「這樣啊……」公司這邊的情況林出納在銀行也看不到，但見小芳這麼為難，自然不敢胡亂提建議。「錢的事情咱們可不能瞎做主，弄錯了要出事情的。小芳，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就當沒听過，出去別亂說。我這邊跟銀行商量一下，等問了余總、蕭總之後再決定。」畢竟有過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雖然銀行的問題有些「業余」，但涉及這麼多錢，林出納出于職業素養，也不敢擅自作決定。既然找不到可以做決定的人，那就把款子先放銀行。最起碼不會犯錯誤。
掛上電話，小芳認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可沒會兒，剛剛放上沒多久的電話就又響了。「小芳，你快跟我說說，現在余總跟蕭總誰在公司。銀行這些人都快給我跪下了，說什麼今天下班前錢不拿去，他就塞我懷里讓我帶走。我的天啊，這銀行錢是不是放不下了啊，這麼哭著喊著往外送！」再通話，林出納語氣慌亂，顯然被銀行的熱情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