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天若說穿,蘇紅訕訕的笑了笑,但還是堅定的點點頭。「大概是這樣吧。你願意听我給你講個故事嗎?」在蘇紅的床上,蕭天若第一次見蘇紅如此多話。從她懂事起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個孤兒講起,講的都是她經歷過的種種,也是蕭天若曾經從余心雨那兒知道的事情。但听蘇紅這個當事人講起來,確實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余心雨告訴蕭天若的時候,雖然也明說是蘇紅的故事,但蕭天若還是仿佛在听一個和自己無關的,命運坎坷的小女孩的故事。此時听蘇紅面帶微笑娓娓道來,蕭天若才真正將那一個個悲涼的童年故事,跟眼前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聯系起來。「認識端木姐,是我一生的轉折。她告訴我,女人需要保護自己,但不是靠身體。她告訴我,上帝沒有給女人和男人一樣健壯的身體,就是提示女人要用自己的智慧贏得尊重。不過我好像讓端木姐失望了,我還是比較習慣用拳頭解決問題。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吧,畢竟在認識端木姐之前,一直是這麼過來的。」說到這兒,蘇紅帶著點點傻笑看著蕭天若。在等著蕭天若笑話自己。但蕭天若听了蘇紅的這話,哪里笑得出來。感覺到蕭天若緊了緊自己,蘇紅搖了搖頭。「其實我並不是學不會用腦袋解決問題,但是……大姐,二姐,一個經濟天賦讓學院的男人都無法企及,甚至教授都要用請教的口氣問大姐問題。二姐雖然沒有大姐那麼耀眼,但也是出自經商世家,她的能力你這個老板應該能看到。跟她們一筆……我……我沒有嫉妒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說到這兒,蘇紅頭一次有了些哽咽。「是不是覺得,你只有用拳頭比端木姐和心雨姐厲害。所以你就故意不學經管,反而學了個平時沒什麼用處的神學。平時,還有拳頭解決問題。」捏捏蘇紅的鼻子,惹得蘇紅握拳擺出一個你找死的姿勢,蕭天若才笑著道。抿著唇點點頭,蘇紅並不否認。「其實我才不相信什麼狗屁上帝。只是大姐非逼我學個專業,我才去學神學的。你知不知道,耶魯神學院還流傳著我的事跡呢。教授還說什麼我一定是上帝派下來懲罰其他不誠心侍奉上帝的學員呢。其實狗屁,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天天捧著個聖經,比耶穌還正經的老院長是收了大姐二十萬美金,才沒把我趕出神學院。」「去,不許說髒話!」蘇紅放下偽裝,表現出灑月兌的一面,蕭天若是喜歡,但這可不包括滿口髒話。沖蕭天若笑笑,蘇紅沒有違逆。蕭天若知道,這個女人,自己算是徹底收服了。「你知道嗎,就是那個收了大姐二十萬美金的老院長,竟然跟學院里,一個二十出頭的修女有染!你能想象嗎,那個胡子拉碴的老院長,年紀比那個修女爺爺的年紀還大!」這麼多年,蘇紅終于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分享心事的人。一些在端木軒和余心雨那兒都不敢說的話,蘇紅都可以跟蕭天若說出口。或許,那個被蘇紅不當回事的上帝真的是公平地,閨蜜能夠輕易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而情人卻可以輕易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