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蹙眉,怎麼回事?老覺得有一道視線在她的臉上徘徊……她臉上有東西嗎?
站定,側首,「你在看什麼?」我有什麼不對嗎?一直在看?
「呃……沒有……」西園心虛的模了下鼻頭。他能說是因為她笑了嗎?還是說她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
明悟輕點了下頭,繼續向前。
輕風微許,輕撫著明悟的臉龐,有一絲涼意。怔愣……
頓步……
涼意?她兩年間已經忘記了感覺那回事……無論外面多熱多涼。她從沒有感覺,身體也沒有溫度,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因為她靈魂的注入,所以得以支配著這具身體而沒有腐爛……
如果不是在重生的最開始,有溫度,有心跳……
她一定會斷定她關洱只是借用了這具身體的靈魂而已。兩年了,自從那次受傷之後,她再也沒有知覺告訴她冷了、熱了。
甚至忘記了那種冷暖……
抬手輕輕撫模著自己的臉龐,撫模著額上的那道傷痕。
那是斬斷她對司徒洛的最後一絲留戀和期盼。
忽而放下手,略帶欣喜看著西園道,「我能感覺到‘涼’了。」
西園本是和明悟並排走的,就因為明悟的那一問。
所以差了幾步,就跟在她的身後暗自高興。她笑了,她和他說話了……
當見到她又一次的頓步,沉思……那擰著眉頭上的發絲被風吹起,看著她恍然的撫模著自己的臉龐,直至額頭,才放下了手。轉而對他略帶欣喜的說,她能感覺到‘涼’了。
西園從沒有這一刻的感覺笑的那麼的暢快,也從沒有這一刻那麼的大膽……
一把抓住明悟垂下來的手,笑的如那太陽花一樣一樣搖曳……
「真的嗎?你能感覺的到?那我的手是否是暖的?」真的嗎?太好了,終于有感覺了知覺了嗎?
曾經她醒來恢復幾乎讓他咂舌,可是之後他發現了不對勁……
明明別人大汗淋灕的時候,她的身上一點汗漬都沒有。別人冷的發抖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不是他親眼看到她把滾燙的水用來沐浴。
他也許只會覺得她只是體質的問題,卻不想,被燙的滿身紅腫,她卻沒有一絲知覺,仿佛那被燙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那個時候她不說話,閉著眼楮,西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是他明白凡是一個正常人發現自己不對勁的時候肯定會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