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父母的眼里頭,蔣小旗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乖乖女,至少跟蔣希兒比起來,她真的算不上,但是對于酒吧這樣的場所,蔣小旗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喜歡,所以也就很少會來。
除了那震耳欲聾的噪聲之外,她覺得,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空氣里頭,人會不自覺地變得頹喪起來。
可是唐糖跟蔣小旗不同,她喜歡這里。
她總是不斷地尋覓著各色各樣的酒吧,穿越好幾條街,拐過好幾個街口,只為了尋找一杯味覺想要的酒。
有時候是濃烈的,有時候是苦澀的,有時候也可以是微酸或者微甜的。
蔣小旗笑她太過矯情。明明是大小姐的命,生來沒過什麼挫折與悲傷,卻偏偏要讓自己整個兒透出一股頹廢文藝青年的味道來。
唐糖說,去去,你懂什麼叫情調嘛?
蔣小旗回答說,情調我不懂,但是調情嘛,我略懂一些。
于是兩個人便笑開了。
燈光昏暗,蔣小旗本來無所謂的兩百百度的近視,在這里卻成了很大的問題。
一圈繞下來,她還是沒能夠找到唐糖在哪里。
她在一開始進來的地方站定,眯起眼楮尋找。
昏暗中,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假裝一臉鎮定,卻還是依舊警覺地回頭看去。
身著酒吧制服的服務員站在她旁邊,張開嘴巴對著她說著什麼。
「你說什麼?」蔣小旗不由得扯大了嗓門兒。
「唐小姐讓我請您過去。」服務員兒靠過身子,說道。
她被帶領到一個角落,唐糖正坐在那里,此時正仰著頭喝下不知道今晚上的第幾杯酒。
「干嘛非得來這兒啊?」蔣小旗一坐,就開始抱怨。
服務員問她要來點什麼,她想也沒想,就點了檸檬紅茶。
「你有沒有意思啊,來這兒喝茶來了啊。」唐糖不滿。
「我的大小姐,你才有意思,我的酒量在外面吹吹牛可以,您老人家還不知道啊,基本上兩瓶啤酒下去就說胡話了,你還讓我喝這些東西,神經病吧。」
「那來點淡的。」說著就要招呼著去點了。
「淡的我也不要,你剛電話里說,我姐找過你?」
蔣小旗直奔了主題。
「嗯。」唐糖又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