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
蔣小旗身子還躺在地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林在默的小腿。
她的頭靠在他的腿上,一直嚷嚷著你別走,你別走。
任憑林在默如何用力,卻還是無法掙月兌開去。
他無奈放棄,嘆了口氣。
這個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在這里上演這種耍無賴的戲碼。
還是,把他當成韓又凌了?
想到這兒,林在默只覺得胸腔憋悶的氣一下子似乎要沖破喉嚨跳躍出來,一雙眸子更是陰沉了下來。
「夠了!」
他忽然對著蔣小旗喝到。
同時用盡力氣從蔣小旗抓著的手中掙月兌了開去。
蔣小旗本就吃力不準,這樣一來,整個人又滾翻了出去。
「蔣小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蔣小旗被林在默這樣一喝,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呆愣一秒鐘,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卻還是有些踉踉蹌蹌。
「我知不知道我在干什麼?我當然知道了!」
她的手向著空中甩出一個弧度,朝著林在默跌走過去,林在默出手欲扶,但是蔣小旗並沒有就此倒下。
「林在默,你以為你是誰啊?高興了像個人樣了,不高興了動不動就擺出一張冰塊臉給誰看?!我蔣小旗住在這兒是用我自己的賺的錢付的房租,憑什麼要看你的臉色?你知道什麼啊,我現在有本事自己賺錢,我誰都不靠,就靠我自己,我……」
她打了酒嗝,一股氣從肚子里頭躥上來,楞是把想說個痛快的話給憋了回去。
蔣小旗開始在原地打轉。
「我,我說到哪兒了我,我……」
林在默就那麼看著她,此時的蔣小旗,如同一個小丑,在自演著關于自己的戲碼。
而林在默卻不幸成為了唯一的觀眾。
說不幸,是因為,在看到這樣的蔣小旗,在看到因為韓又凌而喝的爛醉的蔣小旗,林在默有的,出了憤懣,還有心疼。
這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逃不過。
始終逃不過。
凌晨的光景,夜色已經開始慢慢由濃烈轉淡去。
窗外仿佛開始微微露出光亮。
客廳的燈開了一夜都沒有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