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旗的嘴唇上還隱約能看到從林在默嘴唇上沾到的血。
腥味夾雜著酒味，令蔣小旗不由得作嘔。
她迅速跑到衛生間，在馬桶邊上跪下。
林在默依舊保持著同樣一個姿勢，站在客廳，一動也不動。
他清晰地听到衛生間里頭傳來蔣小旗痛苦的嘔吐聲。
他的雙手緊緊攥起，仿佛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愛情如同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的旅行，在還沒有到達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又能力掌控住一切。
然而，當真正面對，卻總是顯出狼狽來。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蔣小旗，抬腳想要邁進去，但是卻還是作罷。
等到蔣小旗出來的時候，林在默已經沖泡好了一杯茶。
他遞過去︰「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
蔣小旗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隨後說了句︰「要你管。」
到此為止，對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兩個人竟然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那樣。
誰都沒有再次提及，誰也不願意再開口說起。
事情的發展偏離了最初的設想。
就像是一列眼看著即將要出軌的火車，在跌落的那一剎那，兩個人都及時剎車了。
他們以為自己都很好的避免了一場事故的發生。
喝了茶過後，蔣小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瞪大了眼楮。
天已經快要亮了，她也全然沒有睡意。
她忽然想起自己跟林在默曾經立下的約法三章。
想起林在默說出的最後一個要求。
不得，愛上我。
呵，她是不可能愛上他的。自己一定是被韓又凌氣糊涂了，才會允許了這件事的發生。
林在默將自己扔到床上。
他告訴自己，今天晚上的蔣小旗只是喝醉了，趁人之危的自己根本就是混蛋。
她會不會是醉的把自己當成了韓又凌？
想到這兒，林在默的心不免又一陣抽搐的疼。
不，自己不能愛上蔣小旗。
因為他的責任，他的感情只是給一個人。而他對這個人的虧欠，是永遠還不清的。
他是沒有辦法給蔣小旗一個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