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的頭發稀松摩擦著林在默的臉頰，有些癢癢的觸覺。
林在默側著頭，垂下的眼簾，看著她如同蝶翼般毛茸茸美好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他的內心頓時一片柔軟。
林在默從來沒有告訴過蔣小旗，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源于什麼時候。
似乎蔣小旗也從來不曾問過這個問題。
她一直都是聰明的女子，對于過去總也不願意糾結太多。就像曾經那麼喜歡的韓又凌，一旦轉身，也不會再有絲毫的留戀。
即便是有留戀，也不會叫人察覺出來。
但是林在默知道，她只是像個孩子害怕受傷一樣，將那些過往藏的很深藏的很好。
他突然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口。
蔣小旗听到胸膛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鏗鏘有力。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避開了蔣小旗的問題，反問道。
蔣小旗放松著依靠在他的胸口，滴溜溜轉動著眼楮，想了半天，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這樣喜歡上了。」
林在默吃吃地笑了起來。
蔣小旗猛然伸手拍他的腦袋︰「我在問你呢！你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林在默永遠記得第二次見到蔣小旗的那個傍晚，夕陽的余暉從窗戶外頭灑落進來。她就那麼抱膝坐在沙發上，他一打開門，就看到她朦朧的側臉，那麼美好。
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很早之前。」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林在默嘴里傳出的溫熱的氣息，摩挲在蔣小旗的耳邊。
車窗外的景象慢慢變換，陽光比早晨來的更加明媚燦爛。
蔣小旗轉過腦袋，看著車窗外，忽然就覺得眼楮疼的厲害。
可是，她不能讓眼淚流出來。
她假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楮。然後得意地笑著，「我就知道，憑我的魅力，你能不喜歡我？」
林在默的心口泛著隱隱的疼痛。
這個傻瓜，以為轉過頭去，他就會看不見她偷偷擦掉眼淚的樣子嗎？
他突然開始痛恨此時的自己。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樣子？
誰也不能說明白，可是誰也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