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張子懷沒有上學,葉清凌雖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卻很急,但也沒辦法。日子就這麼過去,不知不覺「十大歌手」初賽的日子便到了。
「十大歌手」初賽在陽光明媚的下午舉行,過程進行得很順利,最幸運的是葉清凌入選了。當趙青慧听到這個消息時,她拉著葉清凌的手直向她道賀。一個路過的女生見了,出口諷刺道︰「有什麼好高興的,‘十大歌手’的名單早就內定了,你們都不過是陪襯而已。」
陪襯?葉清凌的心一顫。為祖國育人的校園真的會出現「名單早就內定」這種骯髒的事?不行,她一定要調查清楚,她不可以允許這種事發生。
正當葉清凌對趙青慧say了「Goodbye」,然後準備「包袱款款」回家和薯條商量一下怎樣打壞人的時候,有兩天沒上學的張子懷卻出現在她面前。
「你有空嗎?我有話想和你說。」張子懷直視著葉清凌的眼楮說。這使得葉清凌可以更加清楚地把他的狀況看進眼底。
他平日的活力消沉了很多,那雙在平日里總是亮燦燦的眼楮變得黯淡,並且多了兩個黑眼圈,有點像08奧運吉祥物里的那只忘了叫什麼的小熊貓。不過他太瘦了,人家小熊貓比他有肉多了。還有就是,總是掛在他唇角的那抹明淨笑容不見了……
「清凌,你可以和我出去走一下嗎?」
張子懷的聲音把正望著他發呆的葉清凌喚醒,她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剛才說什麼?」她承認她剛才看他看呆了,沒有好好听他說話啦!
難得的,這次張子懷竟沒有嘲笑她的花痴,還好脾氣地把他的話重說了一遍︰「你可以和我出去走一下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要和她說什麼?是關于那天的事嗎?葉清凌咬著下唇,沉默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希望他們的關系變成這樣,他們的確需要談談。
張子懷說︰「那現在走吧!」
于是葉清凌背起書包,跟著張子懷走了出去。
他們兩人並著肩,就那樣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誰也不說話。
最終,還是張子懷先開口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你還在生氣嗎?」
葉清凌搖了搖頭。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呢!她和他頂多只算是朋友關系。
張子懷緘默了片刻,然後說︰「我不想我們之間變成這樣……如果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會在你面前抽煙……我們之間……是不是會變回和以前一樣?」
葉清凌只是和他並著肩,靜靜地走著,無言……
然後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葉清凌終于開口。
「我爺爺很疼愛我。」她仰頭看天。
張子懷歪頭看她,不解她為什麼突然提起她爺爺,但他沒打算開口打斷她。
「在迷上吸煙時,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她的表情寫滿惆悵,聲音充滿悲痛,「他的煙癮很大,一天得吸兩、三包煙。3年前,他走了。是肺癌。」
原來是這樣,香煙奪走了她最愛的親人,難怪她會痛恨香煙。她會生氣是因為真心把他當朋友,所以替他擔心吧!
「對不起。」他誠心地道歉。
葉清凌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良久……
「一個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