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落中,司馬空晴幾人滿臉不善地看著恐懼癱軟在地上的一群人,這些人,都是歧峰上的參加比賽的人,其中都不泛好手,有兩個人還是進入初入聖域的強者。
金蝠王龐大的身體站在一旁,高昂著頭,時不時用凌厲的眼神盯這幾人幾眼,仙靈兒坐在金蝠王背上,嘟著小嘴,憤怒地看著這些人。
院落顯然經過一場戰斗,一片狼藉,房門已被打破,釋如來走前布下的陣法「金剛障」已經不在,只有幾塊碎裂的玉符。
司馬空晴幾人身上均有傷勢,持著劍,恨恨地看著這些人。
此時,天際一道五彩虹光忽然劃破黑暗的天際,如同流星天降,落在岐峰上,入眼情況,釋如來頓時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
仙靈兒一見到釋如來,頓時歡叫著從黃金蝠王身上一躍而下,撲入釋如來懷中,師傅師傅叫個不停,和仙靈兒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身為仙靈族的神異,已經漸漸顯出,一跳也可以躍個丈高。
「靈兒,你沒事?」釋如來關切地問道。
仙靈兒撲閃撲閃著大眼楮,搖頭道︰「靈兒沒事。」
釋如來點點頭,雙目一掃,已經將情況猜得**不離十,他還是向葉小蠶三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見三人均有傷,包打听肩膀上更是一條猙獰的血痕,頓時又問道︰「你們沒事?」
司馬空晴的臉色十分蒼白,只听她道︰「一些小傷,無甚大礙,我們發現黃金蝠王不知何故突然離去,又听見仙靈兒的房間有響動,便來到這里,卻不想,遭到十幾個高手的伏擊,我們被他們打傷,幸好黃金蝠王突然返回,才制止了慘事發生。」
釋如來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一群人,有十幾人之多,但有幾個已是死尸一具,不是前胸穿了一個大洞,就是腦袋碎裂紅白一地,其他都是重傷動彈不得,痛嚎不止,哪怕那兩個聖域高手也是緊咬牙關,受傷頗重,看其傷勢,顯然是出自黃金蝠王之手。
釋如來冷冷道︰「不知各位施主到貧僧院落所為何事?」
無人回答他,釋如來冷哼一聲,兩手並劍指,頓時一聲輕吟,一道七彩劍氣也透指而出,直指其中一位聖域高手眉間。
那聖域高手渾身一震,臉上冷汗唰唰地下,驚恐道︰「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怒海幫掌門。」
「怒海幫?哼,恕貧僧沒有听過。」釋如來冷冷道。
那聖域高手也就二十七八之樣,如此年齡能夠成就聖域階位,也算是人中之龍,天縱奇才了。
他一愣,卻沒想到此人居然沒有听過怒海幫的名頭,堅難爬起來跪在地上急急又道︰「我叫陸黃宇,我父親叫陸玄奇,是一名神級強者,只要閣下饒在下這一次,在下定有厚報。」陸黃宇也不傻,居人劍下,也懂鞠躬屈膝,能屈能伸。
釋如來不知道陸玄奇,卻知道是神級高手的厲害,以他如今的手段,面對神級高手,也沒有膽量敢觸其鋒芒,但听陸黃宇口氣,這怒海幫恐怕是一個了不得的幫派。
說著將眼光看向了包打听。
包打听卻是一臉震驚,道︰「怒海幫?莫不是雷州玄垠神嶼的怒海幫?」
陸黃宇听了,臉上也沒有驕傲的身影,反對包打听一幅恭維的臉色,道︰「正是,正是……」
包打听臉色一變再變,急忙捂著傷勢走到釋如來身邊,低聲道︰「釋大哥,這怒海幫開罪不得。」
釋如來皺眉,知包打听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心里頓時感到了一絲壓力,心說將此人放了,卻想到陸黃宇能屈能伸,城府之深,讓他忌憚不已,難免不事後翻臉,如果不放,卻又置之如何?
陸黃宇顯然明白釋如來的難處,只好道︰「閣下不必憂心在下事後的報復,在下雖貴為怒海幫少主,卻因為母親出身不好,並不受父親重視,再說此事本是我之罪過,父親定不會為了我,而得罪閣下的,但是如果閣下真殺了我,讓怒海幫丟了臉面,閣下那可就……」
釋如來臉色一陣變換,心想著,如果就這般輕饒你,那我的臉面又擱之何地?再怎麼說,我也是一派之主。
但怒海幫三個字,卻讓釋如來不得不暫時屈服。
釋如來道︰「你貴為怒海幫少主,卻為何行這卑鄙之事?」顯然,他們的目標是仙靈兒。
陸黃宇道︰「吾等這般行事,也是迫不得已,閣下以超強之姿降臨歧峰,吾等也自知勝不過你,歧峰之主也是擦肩而過,吾等自不甘心,便想出了挾令徒以制閣下的愚蠢之舉,雖知成功不大,卻也是博上一博,閣下有所不知,我在怒海幫的地位也就比尋常幫眾高上一點,蓋因我只是一名私生子,上不得明面,本想這次成為一峰之主,也能夠在怒海幫中掙得一絲地位,卻不想,天不助我,讓我遇到上了閣下……」
釋如來道︰「你之行事,倒也情有可緣,貧僧並非蠻橫之人,免你死罪,但你行事太過卑鄙,讓人心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只要閣下能夠受貧僧一掌,貧僧就放你離去。」
陸黃宇臉色一陣發白,受釋如來一掌,他自認不能夠安然而退,自己又是重傷之身,恐怕受好一掌之後,就也氣絕身亡,但想來這也是釋如來最後的底線,只好硬著頭皮應下。
釋如來道︰「貧僧也不趁人之危,我給你一個時辰行功療傷,一個時辰之後,就是受掌之時。」
陸黃宇臉色一喜,當下也不廢話,拖著重傷的身體,到一角落,運功療傷起來。
釋如來又看向另一名聖域高手,此人一頭長發,隨意散披,臉色慘白,緊閉著雙眼,不由冷道︰「你又是哪家少主?」
那人自嘲一聲,睜開雙眼道︰「閣下盡管下手,我吳允言不是什麼大勢力之人,只是一無名散修。」
釋如來驚訝地看了一眼吳允言,此人年紀比陸黃宇還要年輕數歲,比之他也大不了多少,本想他如此年輕就是一聖域高手,想必也是什麼大派扶持之人,卻不想居然是一名獨行散修,不由心生一股敬佩,但想到此人居然結黨謀他愛徒仙靈兒,怒火將那一絲敬佩沖擊得煙消雲散。
釋如來道︰「你如此年輕就得了如此本領,貧僧也心生敬佩,我佛慈悲,不願多殺孽,你就與陸黃宇一般,給你一個時辰自行運功療傷,受我一掌。」
吳允言驚訝地看著釋如來,道︰「你可知,你今日舉動,很有可能,豎立起兩位大敵。」
釋如來哈哈一笑,傲然道︰「貧僧不要陸黃宇的性命,並非懼怕怒海幫,只因我佛以慈悲為懷,行事不絕人之路之理,饒你性命,雖也有此理,但更因你是一名絕世天才,不願出那折秀之事。如若你們有心報仇,盡管尋來。」
吳允言沒有說什麼,也如同陸黃宇一般尋一腳落,自行療傷起來。
又看了一眼其他一眾人,那些人見有了生路,一個個跪地求饒起來,釋如來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冷哼道︰「爾等受貧僧一掌,是生是死,就看爾等造化。」
不等這些人多說什麼,頓時一探右掌,一股沛然先天之力而出,擊起漫天煙塵,一聲輕喝,就是一掌朝著眾人隔空打出,這些人本身就受了重傷,哪還能抵擋,一個個頓時被隔空掌力擊中,吐血倒飛出院落圍牆之外,是生是死,釋如來也不想知道了。
但他心里明白,他下手也有分寸,這一掌雖然看似聲勢浩大,卻雜帶了一絲柔勁,這些人最多傷上加傷,命懸一線,卻也不是真死得了人。
釋如來右手一翻,一個玉瓶出現在手中,拔開瓶塞,一股清香從中傳出,釋如來取出三粒蓮籽,這只是仙蓮伴生的普通蓮籽,但也不凡,不僅有療傷之用,也有增功強效,釋如來讓三人趕緊服下,自己又運功替三人治傷。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一晃而過。
包打听三人的傷勢也漸漸止住,想要復元,卻是需要自行調養數日之功了。
而陸黃宇與吳允言兩人也是忐忑不安地看著釋如來,暗中凝神聚氣,準備應付釋如來一掌之功。
其實,釋如來的怒火已經漸漸消失,此時也不想太過傷兩人性命,只想懲戒兩人一翻。
「你們準備好了嗎?」釋如來問道。
陸黃宇拱手道︰「閣下出手。」
吳允言也點點頭。
釋如來輕嗯一聲,道︰「你們兩人可同時接掌。」說著腳下單腳一劃,頓時狂風呼起,一股漬然力量從袖中噴出,激起漫天煙塵,釋如來氣勢高漲,緩緩抬掌,掌間七彩光芒閃閃爍爍,隱隱有風雷之聲起。
陸黃宇與吳允言本以為要單人對掌,此時一听釋如來叫兩人對時接掌,頓時大喜,但見釋如來聲勢,心中頓時一凜,暗道此人功力之強,實在不可揣度,當下也提氣運功,準備應付釋如來的雷霆之威。
「喝!」忽然,釋如來大喝一聲,一掌推出,頓時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強烈的氣勁作出呼嘯狂風,一個巨大的掌影也是閃瞬推來,兩人大叫一聲,聚起全力全部力量,雙掌齊動。
轟隆隆隆……
兩人哇一聲,吐血倒飛落地,卻也不能起身,咳個不停,腥血吐了一地。
釋如來收掌而立,淡淡道︰「你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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