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丟棄官職投到劉氓身邊劉焉並不怎麼在意,很隨意的點了點頭就同意了……畢竟他的和他兒子的都一樣,既然兒子想要給他就是了。現在劉氓的小院里每天都很熱鬧,劉氓、甘寧、黃敘三人每天一起演武,喝聲不斷。
黃敘病好之後,又修養了好幾個月,也開始鍛煉武藝了,現在三人沒事就互相切磋。當然,劉氓有意識的讓他二人多看兵書,也費力去講解,二人也是十分認真,甘寧是知道要學,黃敘是劉氓叫他學究認真學,不過效果都不差。
劉氓的個人班底算是有點小成了,不見劉大耳朵征戰多年手下武不過關張趙,文不過簡靡孫嘛。現在劉氓還未開始為官,便有黃忠甘寧相助,當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著劉氓。
「氓兒,算算時日鄭玄兄也該到了,待會你隨我見客,不可怠慢。你當年可是吵嚷著要康成當你老師的。」前段時間鄭玄來消息了,說是在扶風學藝有成,現在已經在回南陽的路上了。
「孩兒知道呢。」劉氓笑著答應道。
沒過多久,門外停下了輛馬車,從上面走下了位白袍長者。
「康成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劉焉上前問候道。
「呵呵,君郎莫要笑話在下咯。老咯,老咯。」鄭玄微笑答應著。
「世叔那里老?與十年前相比也更為精神了。」劉氓在一邊差了句話。
「嗯,是小氓兒吧,還記得世叔呢!當年見你才那麼點大,想不到再見面就已經如此英俊瀟灑了。」鄭玄看見了旁邊的劉氓,對這個小孩鄭玄的印象可是很深的。
「康成兄,里面請!」劉焉說完就拉著鄭玄進了府內。
劉焉安排了熟食,兩人邊吃邊聊著,劉氓就在一邊听著。
通過一系列談話,劉氓知道歷史雖然便動了些,但很多事情是不會改變的。鄭玄還是拜了扶風馬融為師。
馬融是扶風茂陵(今屬陝西興平)人,為當時全國最著名的經學大師,學問十分淵博。他遍注儒家經典,使古文經學達到了成熟的境地。他的門徒上千,長年追隨在身邊的就有四百余人,其中優秀者亦達50人以上。
馬融其為人比較驕貴和講究,雖然門徒眾多,但他只親自面授少數高材生,其余學生則由這些高材生轉相授業。
鄭玄投學門下後,三年不為馬融所看重,甚至一直沒能見到他的面,只能听其高足弟子們的講授。但鄭玄並未因此而放松學習,仍舊日夜尋究誦習,毫無怠倦。
有一次,馬融和他的一些高足弟子在一起演算渾天(古代一種天文學)問題,遇到了疑難而不能自解。有人說鄭玄精于數學,于是就把他召去相見。鄭它當場很快就圓滿地解決了問題,使馬融與在場的弟子們都驚服不已,馬融對盧植說︰「我和你都不如他呀!」
自此以後,馬融對鄭玄十分看重,鄭玄便把平時學習中發現而未解決的疑難問題一一向馬融求教,對于篇籍的奧旨尋微探幽,無不精研,終得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听完鄭玄這幾年的經歷,劉氓對他也是欽佩萬分,為他的堅持、執著而傾倒。
聊完經歷,又開始聊起了兩次黨錮之禍,對此劉焉也是無奈,雖然他是漢室宗親,但有些事不是他能管能參與的。
黨錮之禍是東漢後期統治階級內部宦官、外戚兩派長期斗爭的產物。
外戚當權,即殺戮和罷免一大批宦官,而提拔重用他們的同黨;反之,宦官掌權,則大殺外戚集團,罷免和壓制外黨。
桓帝時,一批比較正直的士家豪族和「名士」出身的封建官僚,聯合3萬多大學生,一起反對宦官集團。宦官則控制了桓帝,捏造罪狀進行反擊,桓帝下令逮捕了李膺、陳實、杜密等200余人,並對逃亡者懸賞追捕。這就是發生于延熹九年(166年)的第一次「黨錮之禍」。
接著沒多久又發生九月辛亥政變,竇武、陳蕃受冤。郎官謝弼上書也為竇武、陳蕃等人鳴冤,要求迎回竇太後,卻被宦官貶職殺害。
宦官等見竇武、陳蕃、李膺、杜密等名望仍在,不肯罷休,于是向靈帝進讒言,誣陷黨人「欲圖社稷」,意圖謀反。年僅十四歲的漢靈帝被他們欺騙,因而大興大獄,追查士人一黨。
李膺、杜密、翟超、劉儒、荀翌、範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獄處死。在各地陸續被逮捕、殺死、流徙、囚禁的士人達到六、七百名。
此前曾得罪宦官的張儉四處流亡,在路途上,看見人家就前往投宿(「望門投止」),沒有不願意冒滅門之禍而不收留他的,張儉在眾人的幫助下,得以逃到塞外。因為收留他而被追究滅門的,前後有數十家之多,郡縣也因此殘破。是為第二次黨錮之禍。
這些和劉氓沒什麼關系,他也無法改變漢靈帝的種種做法,好在這幾件事他家人都沒受牽連。
鄭玄因為一直在外求學,未曾求過一官半職,也是幸免于難,這和歷史記載有所不同。
劉氓來到漢末,小翅膀偶爾煽動煽動,部分歷史已經改的亂七八糟,許多人的命運都悄然的發生著變化,但大勢並未改變絲毫,該鬧的還鬧,該發生的大事一件也沒少過。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劉氓也听到深夜。其中也有許多秘辛,許多八卦,不足為外人道也。
幾天休息下來,鄭玄似乎想起了收徒的事情了,找來劉氓,問道︰「氓兒現在也十一有余了,可曾記得當初說過什麼?」
「當然記得,小子說過世叔求學歸來要來教導小子學問的。」劉氓知道肉戲來了,當即說道。
「很好,記性不錯。那世叔現在問你,你願拜世叔為師嗎?」鄭玄滿意點點頭說道。
「願意,小子雖然不大,但世叔之名卻是如雷貫耳,能拜得世叔為師是小子的福氣。」劉氓巴結道。
「些許虛名不需掛在嘴邊,學識淵博卻名聲不顯的大有人在。記住,以後不可如此度人。
劉氓也是醒悟過來,是啊,漢末最不缺名聲不顯又NB的人,難到時間過久了,腦子也變迂腐了。
鄭玄看著劉氓神色,知道劉氓明白了,滿意的點點頭。心中卻在想︰此子還是如此聰慧,一經點撥就可明悟,比自己當年可強多了。也更加堅定了收徒之心。
「拜吾為師,不需講究那些俗禮,只要你誠心問學,吾便教導與汝。吾且問汝,想學些什麼?」鄭玄接著問道。
「修身、統兵、謀略、治國之道。」劉氓很簡潔的說道。
「嗯,學這麼多,汝之志向不小啊。可願告訴為師,志向何在?」鄭玄笑著問道。
「上馬統千兵,下馬理萬民。」劉氓很傲氣的說出志向。
「呵呵,不錯,不錯。有志氣不錯。好,那為師便教汝此等學問。從明日起,吃過早餐就來吾住處,吾自有安排。」漢朝的人是不吃早餐的,但出現了劉氓這樣的怪胎,天天要吃早餐,鄭玄也知道,便有了以上一說。
就這樣,劉氓全身細胞都開動起來,清晨、傍晚和甘寧等人習武,白天跟隨鄭玄習文。
鄭玄教導可比劉焉要仔細、認真不少。而且鄭玄學的也多,儒家、法家、墨家都有涉及,其中以儒家為最。
他對儒家經典的注釋,長期被封建統治者作為官方教材,收入九經、十三經注疏中,對于儒家文化乃至整個中國文化的的流傳作出了相當重要的貢獻。
如此生活有過了幾個月,又到了年末了,算算日子,現在已經是175年年底了,還有不到十年時間就會發生漢末最具規模的起義,到時就是群雄並起的年代,不知道劉大耳朵現在何處?曹阿瞞又在和袁紹忙些什麼。
鵝毛般的雪花如期而至,清晨和甘寧切磋後劉氓就仰望著天空中不斷飄下的雪花,這使他回想起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那時根本見不到這麼大的雪。
「新年都未有芳華,歲末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呵呵」劉氓突然當起了盜版販子,念出了一首古詩。
「好一句‘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想不到氓兒有此文采,卻是藏的深呢。」難得鄭玄起得早,向來劉氓院中走動,不曾想到剛進院門就听到劉氓發出感慨,不由得出口稱贊。
這,劉氓可沒想到會有人听見,甘寧等人回黃忠那偏院去了,回頭一看,是鄭玄,算了,盜版就盜版吧,劉氓也不太在意。
「偶有感悟,倒叫老師笑話了。」劉氓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韓愈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不笑話,不笑話。此詩雖然七字一句,短短四句,但卻把庭院中景色容納其中,氓兒有此文采,為師新甚慰。」鄭玄走近後,笑著說道。
兩人最後相視笑之。